燕回声这时开口道:“父皇,可否请老国公、太傅、瑞安王入宫一起商议拟定协议?关于三十万兵马的具体归还日期,以及大梁与南楚贸易互通,军事合作,联手共对大魏等等章程。”
皇帝点头,“甚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止他们三人,将六部尚书,都一起请到议事殿。”
燕回声颔首,对外吩咐了下去。
苏容没意见。
于是,皇帝、太子、苏容三人又在养心殿坐了片刻,闲话一番后,估摸着朝臣入宫时间,便一起去了议事殿。
三人到时,朝臣们也正巧来了,老护国公来的最快,见到苏容,对她说:“你这丫头,悄悄回京,也没派人去知会我一声。”
“本打算明儿就去国公府,没想事情凑巧,今儿在宫里就见到您了。”苏容笑。
老护国公知道她刚刚回京,家里东宫皇宫,都是要走一圈的,轮到护国公府,的确要明日了,点头,“能留几日?”
苏容伸出三根手指,“三日。”
老护国公叹了口气,“明儿中午,去府中用膳。”
苏容点头,“好。”
瑞安王见到苏容,大为夸赞,说苏七小姐利害,又问及张家那嫡子张茂与庶子张运,当真是被她给收用了?她是怎么说服那二人投靠她的?
老护国公没往外说细情,护国公府的女眷们也没人往外透露口风,所以,瑞安王等人也就听了个音,外面传言传进京城,传的纷纷扬扬,但具体的,都是不知道的。
皇帝知道一些,没有那么详细,因为老护国公没跟皇帝说的太详细,燕回声倒是知道的详细,但他自是不会往外说。
苏容见瑞安王问起,也没藏着掖着,没说投靠经过等等细节,简短地将张茂与张运投靠她的原因说了,三言两语,瑞安王聪明,便明白了,恍然大悟。
他敬佩地对苏容说:“王女厉害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你这兵法也学的好。杀人不如御人,上上策。”
苏容笑,“今日在街上,碰到谢小王爷了,他也好奇的很,说请我吃酒,但我只有三日留在京中的时间,他若三日内赶不回来,他这酒,我也喝不上了,劳烦王爷叫人知会他一声,公事要紧,若赶不及,他这酒,只能等他有机会去南楚,我请他喝了。否则,几年之内,我应是不回大梁了。”
提起儿子谢临,瑞安王十分满意他竟然成长成了比他预计要好很多的瑞安王府继承人,他笑着点头,“好,本王会派人转告他。”
秦太傅一直等在一旁,见苏容与老护国公、瑞安王说完话,他开口道:“苏七小姐,老夫想问问,关于老夫那弟子的事儿。”
苏容看着秦太傅,有点儿心生愧疚,周顾也算是倾秦太傅心血栽培了,可是她将人拐走了,她对秦太傅拱了拱手,姿态谦和,“老太傅,稍后出宫,我的马车送您回秦府,咱们路上说?”
毕竟关于周顾的事儿,一时半刻,三言两语说不完。
秦太傅点头答应,“行。”
众人进入议事殿,在大殿内隔着长桌的座位上依次坐好。苏容自然是以南楚王女的身份踏进这议事殿。
皇帝坐在上首,苏容挨着燕回声落座,与他座位齐平,南楚虽是大梁属国,但是谁都清楚,南楚王是有资格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当年若非南楚王因珍敏郡主相求出手相助,大梁早已被大魏给吞了,南楚王后来因珍敏郡主之死大为悲恸,对大梁,虽不冒犯,但也没什么恭敬之心,没将附属国的称呼脱离,也不过是看在珍敏郡主死护大梁的份上罢了。
若没有珍敏郡主与苏容,两国早已面不和心不和,再无瓜葛。
双方合作的关系,自然要的就是个平等,苏容知道这是燕回声特意吩咐人安排的座位,本来按照没脱离的属国身份,她该坐在他下首,但显然他这样安排,也是明白,南楚不可能一直屈居大梁之下,尤其是苏容上位后。
苏容承情,面不改色落座。
皇帝看了燕回声与苏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开口说了大梁如今平叛后兵马多造就军饷压力之事,又说了大魏虎视眈眈,边境虽这回没打起来,但保不准大魏又会找时机犯境,所以,兵马是不能解散的,解散遣返容易,但若再招兵困难,尤其是临时招兵,怎如每日加强训练的兵马,所以,不能解散遣返,又提了平叛张平,苏容是首功,再加之国库压力,以及她前往南楚安危问题,以及南楚如今内局不利苏容,大梁理应相助,以图将来苏容坐稳南楚王位,共御大魏。所以,大梁打算借三十万兵马给苏容,带去南楚,今日召集众位爱卿来,就是商议与苏容如何签订协议。
众人听完皇帝一席话,除了老护国公,瞬间哗然。
老护国公老神在在,听着众人抽气吸气震惊的声音,他只叹气了一句,“哎,国库没银子啊。”
只这一句,众人都没了声,大梁的国库没银子,这是大梁朝臣们人人都知道的事儿。最近动兵的军饷粮草物需供应,都是靠抄大皇子、二皇子一派无数落马朝臣的家得以充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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