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揣好令牌,用炉钩子扒拉着炭火叹气,“我想周顾了。”
凤凌:“……”
他心想,您终于开口说想姐夫了。
苏容喃喃,“也不知道他进入南楚后,经历了多少危险,如今好不好?是否已到了南楚都城,见到我那亲爹了。”
凤凌琢磨着说:“不好说。”
苏容本来没想他回答,但如今他回答了,便扭头瞪他。
凤凌摸摸鼻子,改口,“应该已见到人了吧,姐夫那么利害,还有个张运跟着,姐您不用太担心,他们有本事,自有法子的。”
苏容叹气,“我在大梁的确是耽搁的太久了。”
凤凌也觉得是有点儿久但此回去南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大梁,短则年,长则不好说,耽误些时间道别也不至于以后到了南楚日日念着离开前连好好道别都不曾的难受。
苏容扔了炉钩子,“算了,歇着吧!”
凤凌默默点头。
被苏容担心的周顾与张运,的确经历了重重危险,好在两个人都聪明有本事,走一步看三步,算无遗策,但即便如此,也耐不住南宫家与南楚宗室被挑了暗桩后,汹涌而来的想杀了他们的怒火。
南宫家的家主南宫引与以南楚宗室为首的留安王楚谦本与南楚王楚荣和夜相夜瑜斗的不可开交,明里暗里,厮杀激烈,南楚王遭了暗算,卧病不起,南宫引与楚嫌发了狠,只要再一次得手,让南楚王驾崩,那么,南楚王位就能在苏容到南楚之前,落在他们手里,只要南楚王一死,夜相府也会跟着一败涂地,整个南楚,就会把控在他们手中,然后再请君入瓮,将苏容请进来,杀了,届时不说轻而易举,也会容易太多,他们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更何况,还有大魏的太子元照支持。
当初南宫引不止勾结大梁的张平,还勾结了大魏的太子元照。
太子元照同样勾结张平,备五十万兵马,趁张平叛乱,袭击大梁,同时,也怕南楚王援助大梁,所以,另外陈兵五十万,搁在南楚与大魏的边境,只要南楚敢相助大梁,元照便同时发兵南楚。
因太子元照高估了张平,低估了太子燕回声,不,他没低估燕回声,只不过是低估了苏容,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将苏容放在眼里。所以,他对大梁的动兵失败了。
因对大梁动兵失败,那么,对南楚的陈兵,似乎也没了大用。
元照本想撤兵,又想到南楚的形势,若是南宫引能得手,那么,他从南楚撕开一条口子,似乎也不是不行。
所以,太子元照没撤回陈兵在南楚边境的兵马。
这样一来,就给了南宫引底气。
所以,南宫引对南楚王与夜相的第二次反扑,来的凶猛又激烈,南楚王本就受了刺杀,夜相几乎也招架不住。
南楚京麓有十万兵马,在南楚王的手里,南楚西京有十万兵马,被夜归雪收服,在他的手里。南宫家掌管五万兵马,另外五万兵马分散各地。
按理说,有多数兵马在手,南楚王与夜相府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但因有大魏支持谁也没想到,南宫引暗中,找大魏太子元照,借了五万兵马,同时,又暗中在京麓兵营制造混乱,策反了兵营的主将,一下子南楚京都岌岌可危。
幸好夜归雪回到南楚及时,而且他在路上遭遇刺杀时,便料到未来形势怕是不容乐观,暗中调派了南楚西京的十万兵马赶往京城。
这样一来,双方兵马竟然成了旗鼓相当,南楚的局势一下子陷入了胶着紧张之态。
这种焦灼紧张的氛围,眼看一触即发时,南宫引与南楚宗室收到线报,从大梁与南楚边境的延边城开始,有一批人,以极其厉害且不留余地的手段,挑了南宫家几十处暗桩,南楚宗室十几处暗桩。
要知道,南宫家在南楚盘踞了数百年,暗桩遍布各地,多少年来,就连历代南楚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易不敢动南宫家,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暗桩,但如今,有人动了。
且动的人,手段之厉害,速度之快,在南宫引接到消息后,短短十余日,便从几十处暗桩,蔓延数百里,三洲六县,暗桩悉数被挑,且快速向京城蔓延。
照这个速度下去,若是不管,不出一两个月,南宫家在南楚遍布的势力,怕是要毁于一旦。
南宫引大怒,只能在发狠要杀南楚王与除掉夜相的形势下,抽出一部分人手与精力,对付敢挑南楚暗桩的人。
他觉得是苏容带着人来了南楚,也只有苏容,这般不怕死,刚踏入南楚,不悄悄的来王都,而是人小胆子大地弄出这般大的动静来对付南宫家,真是自找死路。
他一怒之下,派出了南宫家的另外三大公子,与南宫羽齐名,被南宫家重点培养的出类拔萃的年轻一辈人物,南宫希、南宫灼、南宫乐。
且下了死命令,不杀苏容,都不必回来了。
故而,三大公子带着各自的暗卫,以及南宫羽又拨了一批自己的暗卫给三人,三人离开王都,顺着暗桩被拔除之地,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