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夜与流影带着人故布疑阵,不为铲除南宫家暗桩,只为了迷惑南宫家的人后,事情似乎便好办多了,就如猫捉老鼠,也如老鼠逗猫,子夜与流影为了两个主子的安危,将南宫家三公子带的人东一头西一头逗的团团转。
因此,无人注意到,周顾与张运,两人还挺顺利的,没被戳破身份地,进了南楚王都。
王都一连半年来,都笼罩在阴云密布下,尤其是最近两三月,空气都快冻冰了,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俩人在王都转了一圈,发现王宫的守备十分强悍,犹如铜墙铁壁,靠着武功偷偷翻宫墙进去不太可能,大约刚翻越了宫墙,就被人发现当成贼子给射杀了。
毕竟,除了南楚王自己,夜相府也十分防备,十分紧张南楚王,牢牢地看顾着南楚王的安危。生怕南宫家再得手一次。
夜谈(一更)
两人转了一圈,找了个茶馆坐下。
张运小声说:“进不去啊,这么看来,南楚王还是挺安全的。”他说完,不等周顾回答,又自己摇头“不,不对,这只能说明局势更紧张还真不见得是安全,一旦两方动了兵马王宫再是铜墙铁壁,也不是不能攻下。”
周顾点头,“没错。”
张运问:“那如今咱们怎么办啊?我的武功没你高,肯定不行,你倒是可以一试,但王宫防备太严,真保不准你进去后,不弄出大动静,那样一来,可就不是咱们偷人出来的初衷了。”
他看着周顾,“更何况,也太冒险了,难保会出些别的差错,还是性命打紧。”
虽然周顾已是南楚王的女婿,但俩人还没见过,南楚王对他满不满意,还不太好说,这般冒然地摸进去,不是上策。
周顾摸着下巴,“其实,来之前,我已预料到是这个情况了。”
张运看着他,“那你是在打什么主意?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
周顾点头,“就看一个人,帮不帮我们了。”
“谁?”张运心里有点儿怀疑,想到了什么,惊的睁大眼睛,“你不会是想找……”
“夜二公子。”周顾道。
张运见自己猜准了,面色十分精采,“你、不会吧?你想找他?”
情敌会帮忙吗?
可不要忘了,是因为他,七小姐才退了夜归雪的婚的,连他带夜相府,都拒绝了的。如今他这个情敌来了,找上门,还是偷走南楚王,人家会帮忙吗?若是不但不帮,还将他们俩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那可就完蛋了。
“嗯。”周顾点头,“他应该会帮忙的。”
周顾有理由说服夜归雪,“南宫家与夜相府,一直都有矛盾,如今的形势,更是雪上加霜,夜归雪离开大梁京城之前,已表明会扶持苏容,不会因为被她退婚,便心生怨怼,意气用事,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否则也不会被南楚王与夜相悉心教导数年而十分满意了。他是一个合格的王夫人选,但也正因此,他的理智要大于他的感情。我们带走南楚王,对南楚王本身,对南楚国本身,对夜相府本身,都是有利的。”
张运眨眨眼睛,“所以,真能行?”
“能行。”周顾道:“你未曾见过夜归雪,他那个人,心胸比我宽。”
张运:“……”
倒也不必如此说大实话。
他问:“那咱们怎么找夜归雪?”
“今夜深夜,摸进去夜相府。”周顾道:“你跟我一起。”
“行吧。”南宫家与南楚宗室最想杀的人是南楚王,对于夜相府,应该没那般铜墙铁壁难以进入。
二人商定后,喝了两盏茶,便找了个地方落脚歇着,等着入夜。
深夜,二人穿了夜行衣,前往夜相府。
夜相府高门大院,二人依照早已探好的格局,摸进夜相府后,直接向夜归雪的院落而去。
幸好夜归雪喜静,他的院子坐落在夜相府比较清静的地方,周边除了水榭亭台就是花园山石树木,独立成一个院落,守卫不多,仆从下人们也不聚居。
二人摸进去后,还是十分顺利的,直到翻墙落进夜归雪的院子,虽然动作很轻,还是被人第一时间发觉了,当即一道黑影,宝剑一道寒光袭来,一声清喝,“什么人?”
张运惊了一跳,周顾当即抽剑挡住这把剑,压低声音,“是我,周顾。”
出剑的人是隐月,闻言愣住,“周四公子?”
“是。”
隐月不知该不该撤回剑,停顿了一下,疑惑地问:“周四公子为何深夜翻墙而入夜相府?”
“来寻你家公子。”周顾道:“不方便露面,便出此下策,敢问夜二公子可否一见?”
这时,房门打开,夜归雪一身素衣,从里面缓步走出,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周顾与张运,也有几分讶异,“周四公子?里面请!”
隐月立即撤回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顾也收回剑还剑入鞘,与张运一起,随夜归雪进了屋。
房门关上,夜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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