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夜相府,如日中天,而太女,丝毫没有打压夜相府的打算。不止如此,夜相府一门,父子三人,在朝中都深受倚重。
尤其是这夜二公子,他会是将来夜相的接班人,太女早已放话。
如今,太女这么痛快将人喊来,将他给了他,直接说照拂,他觉得自己,怕是在做梦吧?太女也太好了,没有因为他的一番言论,觉得他叽叽歪歪,把他踢出宫宴,说他想的太多了,反而直接给他解决了难题。
求知
陆安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夜归雪笑看着他,“陆大人这是什么表情?”
陆安惊醒,立即欢喜地拱手,“多谢太女,多谢夜大人,臣愿意,臣十分愿意去吏部。”
苏容点头,“那就好。”
她笑问陆安,“如今没问题了吧?”
“没、没了。”陆安摇头。
苏容不再管他,依次往下走。
陆安举杯敬夜归雪,“夜大人,下官敬您?”
夜归雪含笑点头,与他碰了碰杯盏。
陆安一口酒下肚见夜归雪没立即走,他凑近他小声跟他很有倾诉欲地说话,“夜大人太女这么好说话的吗?”
他都震惊了,朝野上下的传闻里,可没有太女好说话这一项。
夜归雪反问:“你觉得呢?”
陆安挠头,“我觉得太女真好。”
夜归雪笑,“太女自然很好,但好说话却未必,要分什么事儿。比如你这一桩事儿,在太女的眼里,不算什么原则问题。她看在你很有才华的份上,自然宽待。”
陆安恍然,小声问:“求教夜大人,什么样的属于原则问题?危及江山社稷吗?或者是……”,他斟酌着试探,“不能收受贿赂?不能拉拢朝臣?不能以权谋私?”
夜归雪笑,“威胁江山社稷自然是必不能犯的大问题。至于你说的后几样,要看轻重,什么程度,若是小打小闹,太女自然不会揪着你惩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太女也没有要求人人都是一贫如洗的好官,当然,一贫如洗也未必是好官,要看怎么定论。总之,只要你不是触犯南楚律法,不是买官卖爵,不是作奸犯科,不是祸害鱼肉百姓,哪怕你有些小瑕疵,太女也能宽容的,对她来说,这都是没碰触到原则问题。”
陆安似懂非懂,继续求知,“求夜大人再指点一二除了这些,还有吗?”
“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得罪太女夫。”夜归雪道:“比如你,或者你家中亲眷,想攀附太女进王宫做侍君,或者攀附直接太女夫……”
陆安睁大眼睛,“停停停,夜大人,下官不敢,你说的这个,打死也不敢啊。”
他就是想做太女近臣,没想做侍君啊。
“没有就好,既然你问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夜归雪见陆安吓的脸都白了,好笑。
陆安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小声说:“夜大人,我明白了,太女的原则,最重要的,就是太女夫呗。”
“嗯。”
陆安又小声说:“那为什么太女没将下官给去户部啊,太女夫在户部啊。”,他说完,立即请罪,“夜大人,请恕罪,下官觉得吏部很好,就是这不是话赶话,听您这么说后,好奇嘛,就问一问。”
他傍上太女夫,在王都的官场上混,岂不是更安全一点儿?
“因为户部如今能人多,你是二甲传胪,放去户部短时间内也难出头。”夜归雪并不在意,笑着为他解惑,“太女应该是看你挺顺眼的,将你放去我在的吏部,你能尽快受重用。”
他提点,“户部如今不止有太女夫,还有崔公的嫡孙崔行之,还有跟随太女从大梁来的南平侯府二公子宁泽,还有宗室有才华被太女看中,太女夫亲自考教,没参加科举,直接入朝的楚端。你若是再去,这么多人排你前面呢,你不干三年五载,都难有出头之日。”
陆安懂了,顿时感动不已,“呜,太女可真好。”
夜归雪看着他的样子,想笑,“户部掌着南楚朝廷的钱袋子,有了人材,太女自然先紧着户部,吏部也缺人的厉害,我找她要了好几回人,她只给了我一个张茂,所以,如今的吏部,那些好的空缺,自然是先到先得。”
陆安眼睛都亮了,“夜大人,下官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夜归雪看了一眼苏容,笑着回答他,“你不是要做太女的近臣吗?唯太女就行。”
陆安咳嗽,“是是是。”
苏容正在与南宫韵说话。
南宫韵看着苏容,显而易见激动极了,她灿烂着一张笑脸,说着自己这一刻的感受,“太女,臣就跟做梦一样,以前从没想到,臣有一天,能站在金殿上与男子们一样。”
苏容莞尔,“以前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要来南楚做这个太女。”
南宫韵顿时睁大眼睛,“是吗?”
“嗯。”苏容点头,“我以前最大的想法,就是有一天离家出走,再不想被我母亲拿鸡毛掸子天天追着打,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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