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牵着她的手朝外跑。牵上她的手的瞬间,内心的柔波又微微荡漾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敏儿也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个女孩儿么,牵个手需要这么激动吗?他们沿着黑漆漆的走道一路小跑,蓦然的,敏儿站住了,说:“师姐,你看……”他指着一处房间说:“这是书房,没准你要的东西就藏在这里。”那房间微微敞开着门,露出一缕淡淡的烛火,照耀着桌台上满满厚厚的书籍。沐小鱼悄悄潜入了进去,看到那桌台上果然有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圈着字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面具男要的东西。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她抓起来塞进怀里。敏儿在黑暗中注视着沐小鱼的行为,他多希望沐小鱼能够放下那张地图,可是他失望地看到沐小鱼将地图小心收好了。她果然是南辽国的细作。明明是东魏人却给南辽国做细作!他的心里生起一缕怒火,他讶然发现,这缕怒火不仅是为沐小鱼而生起的,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就对沐小鱼下不了狠手呢?只要他一挥手,万箭就将齐发,沐小鱼这个卑鄙的细作就会死于乱箭之下。可是自己居然不想她死。虽然冠冕堂皇地说了是想揪出沐小鱼背后的“大鱼”,但仿佛也有自己私人的原因。沐小鱼拿到要的东西,转身就跑,见敏儿屹在黑暗中,脸色阴晴不定,她伸手拉着他的手:“想什么呢!快跑吧!放心了,我赚到银子一定会分你一份。”银子就比这个国家还重要吗?沐小鱼怎么是这样爱钱如命的人?敏儿恨得牙痒痒的,脚步却没有迟缓,跟着沐小鱼奔了起来。两人跑进夜色里,一直跑到郊外,沐小鱼对敏儿说:“你藏在这里,我去找人,将图纸交给他,我就完成任务了。”“找人,找什么人?”敏儿纳闷地问。沐小鱼说:“是一个戴面具的人,啊呀你就别管了,江湖上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她让他蹲在草丛里,又拿一些草被盖住了他的脸,叮嘱:“那人很凶的,你千万不要出来。”沐小鱼奔了出去,站在旷野里,双手合拢:“面具男……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风将她的声音吹得四散开来。呼喊了许久,那个人还没有出现,沐小鱼有些怏怏的,转身想离开,却看到那面具男就屹在自己身后,大风将他青色的长袍吹得漂了起来,他是那么消瘦飘逸,站在漫天星光下,犹如一尊高贵冰冷的神祗降临凡间。沐小鱼将那卷地图扔了过去:“给你!”面具男拿起地图飞快地瞄了一眼,怔住了,这是军事防布图,十分详细,这是非常重要的情报。而且,从他从别的眼线那里得到的更多情报来看,这份情报是真实可靠的。没有想到沐小鱼竟然比自己想象中更完美快速地完成了任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反而生出了几分悲凉。但他的眼神依然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拿起地图塞进怀里转身就走,沐小鱼呼喊着:“你什么时候给我姑姑解药?”面具男远远抛来一个荷包,说:“每月月圆之夜你姑姑体内的蜈蚣就会爬动,令人痛不欲生,但只要服一颗解药她就不会感觉疼痛。你听候我的命令,我就会按时送上解药和银两。”“不,我要的是彻底的解药!”“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说到最后一个字,面具男已经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沐小鱼嘟囔着,真是一个霸道的人,这才想起敏儿,急忙去草地上寻觅敏儿,却见他已经被人点中了睡穴,睡得打鼾了。她不得不佩服面具男出神入化的武功,竟然知道草丛里藏了一个人。又惊出一身冷汗,他居然没有杀死敏儿,看来这死太监命还真大。慕容敏沮丧地回到宫里,自己武功不济,被人点中了睡穴居然毫不知情。吴天已经在殿中等候他了。“皇上,兵力部署图已经被那贼女偷去,皇上接下来想要如何做?”慕容敏嘴角微微翘起,冷笑着说:“南辽国的细作越来越猖狂了,竟然敢偷兵力部署图,你们再重新拟定一个部署图,但表面上依然按照那原图部署,不要让对方起疑心,在他们不防备的地方派驻重兵,给他们一个好看。”“皇上果然圣明。”吴天走近一步,欲和皇上具体商议这军事机密,忽然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在和左将军商议国事呢……”但脚步声声,皇后娘娘花好已经移步而入,脸上满是怒色。“皇上,你已经三日三夜不曾来过坤宁宫了,皇上是对臣妾有责罚吗?”吴天一脸尴尬,这是皇上的家务事居然让自己撞见了。慕容敏脸色微变,他恼火地说:“朕忙于国事,皇后不要无理取闹。来人呀,送皇后回宫。”“臣妾无理取闹?臣妾来见见自己的丈夫难道也是不容许的吗?臣妾看谁敢阻拦臣妾!”她耍起蛮来。吴天急忙请辞,忙不迭地一溜小跑了出去。他擦擦额头上的汗,都说皇后娘娘性情刁蛮任性,看来皇上再圣明也无法处理好家务事。慕容敏看着刁蛮的花好,脑海里却浮现出另外一张脸,清秀、纯净,为自己落泪的女孩,给自己寂寞的心田注入了一弯清流。花好跺脚:“皇上,请随臣妾去坤宁宫。”慕容敏的内心翻涌起一丝厌恶和排斥的情绪,他挥挥宽大的袖袍,冷声说:“朕说了,朕要忙于国事!”“吴将军已经走了,皇上还忙什么国事呢?”“怎么,皇后你是想凌驾于朕之上吗?”慕容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咆哮着嚷了出来。花好冷静地看着愤怒的慕容敏,用比他更冷的声音说:“难道花好还没有这个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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