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白裕姝迟迟没走,玉荣不愿意同她说话,便侧躺在病床上,背对着她,等着她自己识趣些赶紧走,她留在这里并不受欢迎难道看不出吗他等了又等,侧躺着,脸和胳膊都压麻了,也没听见白裕姝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声音,更没听见她起身走出病房的脚步声和开门声。玉荣背对着她,脸色难看,怎么还不走,难不成她今晚要留下陪护首尔来的娇小姐难道一点眼色都不会看吗,明知道自己厌烦她,却还死赖着不走,真是惹人心烦。白裕姝明明安静的不得了,没什么存在感,可玉荣就是觉得她存在感很强烈,时时刻刻都竖起耳朵在关注她,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走。黄油乖乖趴在床边,玉荣阴鸷凶狠地瞪它一眼,它瑟缩一下,默默挪远点。不知为什么,明明也不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可玉荣却连当着她的面动一下都觉得别扭,她待在病房,两人同处一个空间让他十分不自在。终于,不知等了多久,玉荣终于听见了往外走的脚步声,他心头一阵松快,轻轻吐了口气,随后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他眉眼舒展开,终于走了,太好了,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白裕姝面前突然变得这么渺小,还一直耐心等着她自己识趣离开,直接开口撵人不就好了。不过要是开口撵她,她肯定又要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我是你未婚妻,留下来照顾你不是很正常吗门轻轻关上,玉荣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又躺了一会,确定白裕姝确实离开了,他这才坐起身,扭头看,病房里空荡荡,没了那抹清丽身影,他重重松口气,随后又感到十分无语,自言自语嘀咕“怕她干嘛,玉同也不在。”他太阳穴突然抽痛一下,玉荣拧起眉,神态看着有些阴冷烦躁。脑袋难受也不忘确定白裕姝是不是真的走了,他记得她今天来时背了一个红色包包,他视线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没有。走了,应该是真的走了。可看见人真走了,玉荣这会似乎又没有想象中心情那么好,不是说一家人她现在就如此,结了婚以后他生病她恐怕都不会管,扔他一个人在医院里自生自灭,这样算是家人吗他脸色变得快,又阴沉下来,看见黄油也觉得厌烦,冷冷咒骂“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不跟着她一起走啊,赶紧滚。”黄油赶紧爬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玉荣。玉荣眼神阴鸷“我说了让你别露出这种眼神吧,你这样谁会怕你,你是恶犬知道吗”黄油呜汪呜汪两声,像嘤嘤怪。玉荣一脸烦躁,拿起拖鞋作势要打它pi股。这时,安静病房里突兀响起开门的声音。白裕姝回来了,袅袅婷婷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柔声阻止“别打它。”她又回来了,玉荣眸色复杂,放下拖鞋,拖鞋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白裕姝进来,把旅行包放下,黄油跑到她身边寻求庇护,她温声解释“我让人把换洗衣物送过来了,今天留这儿陪你住。”“还去买了点零食。”玉荣神态冷漠,瞥她一眼“别自作多情,我没说让你留下陪我。“白裕姝把旅行包拉链拉开,一边低头整理衣服,一边柔声平静说“你知道婚姻想要经营的好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玉荣语气阴恻恻“我管你是什么。”白裕姝不在意他的回答,也没看他,依旧自顾自整理衣服,她皮肤白,病房里清冷的白炽光一照,白的晃眼,声音如缓缓流淌的清水“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别扭,不要口是心非说反话,不要让另一半去猜你的心思。”她手上拿着睡衣,笑吟吟望向玉荣,柔和轻缓的声音中透出几分俏皮“生病的人没有不想让人陪的,照顾的,难不成你是外星人”玉荣皱眉,咬紧牙否认“谁说我说的是反话,少自以为是。”白裕姝淡然笑笑“这不算自以为是吧,只是提前培养好习惯罢了,夫妻之间对方生病,另一个人陪护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将来我们结婚了,我生病,你都不陪我吗,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那你这个做丈夫的未免太不合格,太不负责任,太狠心了吧。”玉荣想不通,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好像就被骂了一通,被贴上了不负责任的标签,他脸色沉沉,玉同在时怎没见她这样能说会道,安静的像个小白兔似的,好像自己会欺负了她一样,父亲还派玉同每周来一次来监视,生怕白裕姝受委屈,受伤害。可现在受伤害的明明是他,精神伤害。见他不说话,白裕姝“好吧,也许你坚强,生病不需要人陪,但我需要啊,都是相互的。”玉荣冷笑,瞧她一眼,没再赶人,将来她生病他得去陪着,那现在自己把她赶走,岂不是不划算,她倒是轻松了。好吧,勉强让她留下。留下陪护这件事勉强达成共识,白裕姝笑着给他展示手里的睡衣,眉眼弯弯,温柔优雅中多了几丝小女儿娇态“玉荣,你看看,漂亮吗”玉荣扫了一眼,很明亮温柔的颜色,湖绿色,绸缎的睡裙,看着就丝滑柔软,不过给他看这个干嘛。他沉着脸,移开视线,轻嗤“你这张脸穿什么都好看,还用问。”怎么说出来这么像在夸她。白裕姝轻笑笑“你夸人的方式挺奇怪的。”“其实我平时习惯裸睡,但是我们刚在一起,我怕你接受不了,加上今天也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所以就吩咐佣人拿了睡衣来。”玉荣脸比锅底还黑“闭嘴,我不想听。”白裕姝并没闭嘴,继续柔声说“我先去洗漱了,等我。”玉荣脸烫得惊人,神态也难看的吓人,是他离开首尔太久了吗,为什么从首尔来的小姐这样大胆奔放。她留下,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