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这时的眼神不好,看不到这些血滴,独角兽扯着大嘴,冲着莫黯,磨着牙,这家伙,竟然敢陷害自己了,得好好收拾收拾了。白非月见莫黯捂着腰,飞过来,扶住了莫黯,就发现了莫黯手上的血滴,她转过身来,"独角兽,你给我滚过来,给莫黯道歉!"莫黯一脸得意的望着独角兽,她早就发现独角兽越来越不愿意得罪白非月了,她直了直腰板,等着独角兽的道歉。独角兽哼哼唧唧,那独眼瞪着天,想着办法,悠悠哒哒的跑过来过来。他一过来,就强行抓过莫黯的手,殷勤的给莫黯上丹药,"莫黯姐姐,伤着你了,这是我清水河的疗伤至宝,这丹药一涂到伤口上,红色的血马上变成黑色,封住伤口,保证你再不流血。"他说着,将莫黯涂了丹药的手举到了白非月的面前,"没有黑色,没有血液。"说着,他得意地摇了摇这只手,白了莫黯一眼。他就知道,如果莫黯当着白非月的面再次动用幻境,一定会被白非月发现的,莫黯才没那么傻,会叫白非月抓呢!白非月瞅着那只光洁无比的手,无可奈何,她本来想帮着莫黯教训教训独角兽,可是独角兽的小聪明救了他自己。莫黯可是活了几百岁的人,才不会为这点小把戏所困住,她的手掌心印出一个五星来,缓缓的旋转着,伸出另一只手来,"你涂这只手,那只手我用自己的功法疗伤了。"独角兽撇了撇嘴,他知道莫黯精明,才不跟莫黯走呢!一扭pi股,哼哼唧唧的走了,"我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白非月摇摇头,这个独角兽一看对自己不利,索性耍赖,向来如此,真是拿他没办法。莫黯叫住了独角兽,"别跑,接着打,叫金樽看看我们谁赢了。"她还惦记着白非月的吩咐呢!独角兽调转pi股就过来,他可是满满的表演欲,而且还想借机收拾收拾莫黯呢!他高高地扬起他的独角,"死莫黯,给脸不要脸,看本大爷再收拾你。"白非月一见独角兽的嘴角歪斜着,就知道他动了坏心,连忙拉住两只召唤兽,"好啦,全金樽都知道了。"莫黯奇怪,"主人怎么这样肯定?""你注意到独角兽之前抢的那支簪子吗?"白非月满面春风,她的第一步棋算是走出去了。莫黯在脑海中滤过了一圈回忆,微微地点了点头,"那是蓝衣人家的藤蔓。"先前,东方莘被下药进到了一间暗室,屋里有一种藤蔓,这种藤蔓长相奇特,那果子鲜艳异常,极有特点,这是独角兽手上的那支簪子所巧雕的植物。独角兽观察着四周,低声的问明了缘由,"那个男人做事素来谨慎周密,怎么会用他们家里的藤蔓簪子给我们呢!?""他应该是故意示意给我们,告知我们,他插手此事了,所以我才叫你们通告他们,我们所需的东西。"
白非月心绷得紧紧的,她每走一步,都是经过精密计算,如履薄冰,冒着风险,不知道蓝衣人会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蓝衣人如果叫她来示威,那么蓝衣人下面就会有什么举动,他会怎么做,白非月一时心里没数,七上八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回到东方家里,已是到了下半夜,月影隐约,淡淡的,如同朦朦胧胧的一张白纸,紧紧地贴在天空中,风很紧,树叶摇晃的紧,青石板上滚过来细碎的石头,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白非月盘腿坐在榻上,独角兽在她的神识里已酣然大睡,莫黯发现白非月并没有睡实,而是在屏气凝神,知道必有事情,也提高了警惕,守在白非月的神识里。白非月长长的如同蝴蝶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眼睛并未睁开。她的视力现在不怎么好,她索性其中所有的主力在耳朵上和神识上,注意着门外的动静。那碎碎的沙石声越来越密集,白非月的睫毛也跟着抖动的越快,但是还是十分轻微,不易被察觉。这细碎的沙石声音里,有一种有规律的节奏,像是沿着一条线而走,而这声音的方向冲着自己的屋门。可是这声音太细小了,小的像是虫子爬,不太像是蓝衣人在行动。而且,跟在蓝衣人背后的都是红灯笼,这些红灯笼,缥缥缈缈,在风中急速移动,带有轻微的嗖的声音,跟着虫子爬的声音也不一致。难道蓝衣人手下还有别的召唤兽?从未接触过,不知道是何种召唤兽,更不知道如何对付,蓝衣人派他们出来,不知道是何用意?突然间,白非月陡然间瞪大了眼,她意识到,自己周密的棋局里,竟然下了一个漏子,蓝衣人如果有别的手下,如果是梁无忌这种高等级的炼器师,蓝衣人有可能自己行动,甩开自己。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洪涛,此人来无踪,去无影,背景神秘,应该跟组织走得很近,他会不会被组织调来给了蓝衣人。想到这里,她背后满是冷汗,她得将所有的窟窿堵上。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过着这个卡洛兰大陆上所有著名的炼器师,天下控制着,而他的爱人曹琼就是组织的人,但是颜弘杰不太可能被蓝衣人掌控。还有几个齐名的炼器师,她要好好打听打听,以防万一。不过她有点心存侥幸,蓝衣人怎么会猜透她布下了什么局,就这么精准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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