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太子发现了?
不会的,那内应又没做过别的。只不过是父亲救过的人感恩,自愿成为她在东宫的耳目而已。
“殿下,您今天怎么舍得来看臣妾了?”
太子有些抱歉地道:“孤一直没什么和你成了一家子的真实感。这些天冷落你了!”
吴良媛瞪眼,“没有真实感是什么意思?”
“青柚,从小你就在宫里,孤其实拿你当个妹子。孤没有妹子嘛,所以还挺稀罕你。但如今改变了身份,一时半会儿调整不过来心态。你容孤一些时日!不管太子妃是谁,孤不会薄待了你的。”
吴良媛继续心虚,然后一想:我都是为了殿下的长远着想。慢慢的也就踏实下来。
她的信很快送到了姬天御手里。
姬天御倒也没觉得太奇怪。青柚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嘛,他也拿她当半个女儿看待。
以前在阵前,小丫头也经常打点了东西、信件随着送给养给他送来的。
所以,他直接就拆开来看了。
小多子看他看了信表情有些不对,“皇上,吴良媛可是跟太子吵架了?”
“就她一看到老大就犯迷糊那点出息,敢跟老大吵?”
他看了信第一反应是不信,觉得青柚这孩子吃飞醋吃得没边了。
太子比他更没人味儿,还能干这样的糊涂事?
不过,如果两人真的行迹过于亲密都引起周遭人误解了也不行啊。
太子的言行,那些人都拿了卡尺在量呢。
左右无事,他去看看。
先到皇庄这里的是蔡权。
他到兵部述职之后, 就没什么公事了。
姬天御也说他多年戍边辛苦,让他休整一段时期。不用上朝也不用管事。
他家里父母都不在了,又没有娶妻生子。
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想了想便来给太子请安, 顺道拜访大荒山来的新任少掌门。
他亲自到访, 门房肯定是客气的请他到前院奉茶,并且上报给了太子。
太子便去告诉了在练习两手剑的徐长甯。
那不莫嫣以能左右两只手分别写不同字体闻名么, 她闲来无事想试试能不能两手试不同的剑法。
暂时还没有成功,两手还会互相扰乱。
太子道:“蔡将军来给我请安估计才是顺道为之。娘你见不见他,不见孩儿直接把他打发了。”
徐长甯收剑, “你先问问他的来意。”
别是真打算顺了姬天御的意,来找她做替身缅怀‘姐姐’的吧。
姬天御他真够多事的!
不管她是谁, 又没到他跟前晃悠, 凭什么就替他招来了这样的麻烦?
太子点头, “孩儿明白了。”
他顿了顿,“娘, 他如果就是想见见大荒山少掌门呢?”
“那你告诉他, 跟他有交情的人已经不在了。”
太子便往蔡权等着的花厅去。
他为人子的,自然也不乐见母亲的倾慕者上门来。可偏偏这个人还是他老子招来的。
有朝一日如果老头子知道了这个事儿, 会不会恨不得给自己两下?
太子过去, 蔡权恭敬起身行礼。
太子在主位坐下, “蔡将军不必多礼,请起吧。孤身体有所好转了,今年换季也没病倒。还劳你特地出城来探望。快入座——”
蔡权这才坐了下来,“殿下的身体康健是炎夏万民之福啊。听说, 是大荒山新任的少掌门在替您调理?”
“是的,小姨正是为了此事下山。至于其他的事和人, 她说统统与她无关。”
“这样啊。殿下,臣能否多话问一句,她能给您调理到什么程度?不论于公于私,臣都很关心太子殿下。”
太子想起幼时这位蔡叔叔抱他到马背上,牵着缰绳慢慢的走,满足他想骑马的心愿。
便也拿出了子侄的态度来,“蔡叔,小姨她也只是想尽人事而已。”
蔡权脸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一抹失望。
也就是说,毫无把握了。
他是真心期盼太子这个故人之后身体好转,让夺嫡风波消弭于无形的。
后方安稳,他们在边关心头也要踏实许多。
他沉吟一番,“臣能见见这位少掌门么?”
太子有些犹豫。但蔡权并不是为了私事,而且根本没提过什么故人之情。
他断然拒绝不大合适。
于是他派了人去询问徐长甯。就说蔡将军可能是想问询一下她治疗的进程,以长辈的身份。
以他和父皇、母后的交情私下问问医者,又是在自己这里过了明路的。倒是说不上是窥视储君的身体状况了。
过了一阵,里头传出话来,让蔡权去后院校场一见。
太子道:“那蔡叔就去吧,孤遣人给你带路。”
自然是娘自己愿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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