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万一醒不了,他等得绝望之下能把大荒山拆了。
徐茂想起妹妹当年是被那些想送女儿进宫取而代之的前朝世家,甚至还有新贵联手害‘死’的,也觉得这个皇后不当也罢。
当年皇上以此为由大开杀戒,把参与的人家都灭了。包括已经有女儿入宫的两家。
但那又有什么用?
更不用说他这么做出于政治目的的缘故起码占一半以上。
当年他根基未稳,就是靠这一次大肆排除异己,杀得血流成河,这才把位置坐稳了的。
当时徐茂悲愤之余也不得不感慨自家妹子真是死了都还在做贡献啊。
这会儿他思忖一番问道:“那你就以小姨子的身份和他接触?”
“是啊。”这次下山,徐长甯完全没有要和姬天御再续前缘的想法。
她只是无法坐视他们父子、兄弟之间变成不死不休的关系。
只不过,如今她也觉得这件事难办极了。
徐茂道:“那我有个事得告诉你。”
“什么?后宫的事不用同我讲。”
徐茂摇头,“不是后宫的事。是蔡权要回京述职了,应该再有个十天半月的就要到了。”
徐长甯不以为意的道:“蔡权要进京述职关我什么事啊?”
她这次回来也没打算和故人叙旧。只希望能处理好了棘手的事,然后就飘然远去,回大荒山继续承担起曾扔下的责任。
不过,话刚出口她就反应过来了。
“姬天御他有病吧?他倒是替我安排上了。”徐长甯一脸的无语。
徐茂道:“他可能真不想你在京城出没。你看、你看,你又直呼其名了。”
“知道了。”
徐茂道:“别把酒给我喝完了,这酒不好弄。”
这酒市面上没有的,他就好这一口。
徐长甯道:“我出去找地儿喝去。”
“有宵禁。算了,也拦不住你。等蔡权回京可能皇上会给他接风洗尘办个宴会,到时候肯定会叫你去的。”
徐长甯道:“去就去!”
徐茂道:“你戴的这个面具,到时候肯定需要摘下来。”
“嗯。”
徐长甯出去之后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喝酒。
都这个点了,正常营业的酒家打烊了。她总不能去秦楼楚馆喝花酒吧。
自家酒窖?她其实还不太清楚在哪。
她想想,能去哪儿找个自由喝酒的地方呢。
徐长甯站原地想了一会儿,徐茂推门出来,“是不是觉得不找故人没地儿去啊?”
她点点头,“嗯。”
“真那么想喝酒?喝酒又不能真的解决问题。明天酒醒了该愁的还是愁。”他说完看看妹子,“算了,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你暗中跟着我好了,不然我明目张胆带你去有点怪。”
徐茂是国公府世子,又没想在军政上有太大作为。他自然知道京城一些销金窟。
国公府的马车很快驶出,往京郊一处占地颇广的院落驶去。
这里关上门可就是玩家的不夜城了。赌场、马场、美酒佳肴不一而足。
参与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既富且贵。
徐长甯蹲在房梁上看着厅里一只只儿臂粗、把屋里照得恍如白昼的蜡烛,等到上酒菜的人走了才跳下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是谁?”
在京城这种地方开一个规模这么大,客人囊括了当朝勋贵、大员以及各世家的销金窟,背后没人是不可能的。
徐茂摊手,“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估着是你三个儿子之一。至于皇上知不知情,我倾向于他知道。”
有很多人对此有猜测。他也派人暗中查访过,最后目标圈定在哪三个外甥身上。
“他们搞这个来做什么?”
徐茂扳着指头数给她听,“第一,敛财,这儿真的是日进斗金啊!第二,收集各路消息。第三,笼络官员。”
“不太可能是承儿吧,他那么注重名声。”
徐茂笑了一声,“你当他真被那些腐儒教迂了啊?他不过是外儒内法。不然他爹和他二弟干嘛忌惮他?不过,也确实可能不是他。搞这个,可能会让他爹更忌惮他。哪怕他报备过。”
“那是昀儿?”徐长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徐茂边吃菜边道:“有可能。洛王他有本钱,而且麾下招揽了不少能人。要张罗起这么一个地盘不难。但他好像不用靠这个来敛财了。”
发战争财那是真正的横财啊,一夜暴富。
徐长甯瞠目,“你说是牧儿?这儿这么红火,怕是开了有几年了吧。”
徐茂抬起左手比了个‘二’。
“淮王管情报的,他搞一个这样的销金窟收集各路情报说得过去。两年前他十四岁,还没有出宫开衙建府。但未必不能派人来办此事。反正他从头到尾应该都不需要露面。除了明面上的代理人,暗中可能还有替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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