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沐舟看见了少年眼里接近痴狂的崇拜和敬仰。他知道他是对的,只要你在最无尽的深渊里拉起了一个人,那他往后便会是你最忠诚的狗。
“严萧啊,”严沐舟温柔的用手指拂过严萧那艳红的嘴唇。“你会恨我吗?”
“我只会爱您,崇拜您,忠于您。”
“哪怕我现在告诉你--”严沐舟的声音那么温柔,严萧差点沉醉过去。“你所经历的一切深渊,都是我亲手造成的呢?”
严沐舟以为严萧至少会怔愣那么一下。因为严沐舟并没有撒谎,是他击垮了萧家。但是当然,萧家家主夫妇自杀以及独子被卖到黑市抵债则是他没有预想过的意外的事情。
他只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至于会对别人造成怎样可悲的结果和意外,与他无关。更何况,那是萧家应得的报应。
严萧没有怔愣哪怕半秒。
“如果是少爷造就的深渊,我也甘之如饴。”
严沐舟松开了手里抓着的头发,站起身命令道:“左手抬起来,掌心朝上。”
虽然迷茫,但严萧无条件服从严沐舟的任何命令,于是他按照他说的那样做了。
严沐舟将指缝中没有抽过几口的燃烧着的香烟烟头一下子插在了严萧的掌心上,把他的手当成了烟灰缸。烟头直直的烫在他的手心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觉得疑惑。
“少爷?”
严沐舟顺势将熄灭的烟就抛弃在严萧的手心上,转身往办公桌走去,不冷不淡的道了句:“只是留个烙印罢了。”
听了严沐舟的话,严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比较符合他这个年纪的代表着快乐的表情。
“您承认我了吗?”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
“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严萧,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严萧膝行到严沐舟的脚边,低头无比认真且真诚的亲吻了一下他的皮鞋尖。
“您不需要信任我,”他抬头看着严沐舟。
眼里还是那样的接近痴狂的虔诚。
“您只需要命令我,就足够了。”
今天是舒悟的手术日。结束了这场手术后,他才发现窗外的天空又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多雨的季节,哪怕不下雨,天空也总是阴阴沉沉的,很像舒悟的心情。
他在手术准备室摘下手套,洗干净了手,满脸疲倦。舒悟走出手术室时,刚好护士已经对这位病人的家属宣告了手术失败的消息,那位可怜的白发苍苍的老母亲顿时崩溃的大哭。见到了舒悟,苍老的她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她扑到舒悟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哭叫道:“医生,我求求你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求求你!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啊!!!”
其他家属和医生急忙上来拉住老人,这位老人哭着滑倒在地上,跪在了舒悟面前,泪流满面。“我求求你医生,我求求你了…”
舒悟的太阳穴跳了跳,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好像突然反应到了疲倦这种状态,他的头也突突的痛了起来。“…阿姨,”他蹲下身,安抚的拍了拍这位老母亲的肩膀。“我们真的尽力了,阿姨…非常…非常抱歉。”
面对死亡大概是医生的。”
果然,对严沐舟一无所知的人只有他自己。
“您一定很受严先生的喜爱,”珊瑚道。“严先生每次会来到这里都是因为有公事与主人商谈。这里无数人都想成为严先生的私奴,哪怕是只能陪严先生一夜的娼妓,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成功过。真没想到过,严先生会收私奴。”
喜爱?舒悟暗自在心里嘲讽自己。他也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才得到了这个身份,而他和那些娼妓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有他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他有幸能够接近严沐舟,就仅此而已。
“我没有。”舒悟不自然的扯开话题。“珊瑚才是,这么漂亮温柔,岑先生一定很喜欢你。”
“珊瑚有幸得主人的厚爱。”
“岑先生也给了珊瑚信物吗?”
珊瑚倒也不羞涩,他忽然把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朝对方露出了自己的胸部。舒悟看见,珊瑚左边的淡粉色乳头上扣着一枚乳钉。放下了衣服后,珊瑚对他说:“这是主人给我的信物,上面刻着主人的姓氏。”
“乳钉?”舒悟有些惊讶。
“是的,乳钉和耳钉那样需要穿环。”珊瑚露出了很是幸福的笑容。“不同于项链戒指这类的无伤饰物,这种会让身体留下痕迹的信物是主人与奴隶彼此承诺的象征。”
“彼此…承诺。”舒悟喃喃自语道。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管是项圈或是项链,这种无伤的信物,随时都可以被主人收回。这意味着主人可以随时抛弃你。但如果信物在你的身上烙下痕迹,信物无论是否收回,痕迹都永远存在,这代表着主人也在向你承诺,他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舒悟的喉咙哽了哽,他苦涩的道:“这听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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