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是同事,”舒悟想也不想的立马摆明了立场。“我们是一个科室的。”
温亦远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是啊,他自以为是不能怯懦,要迎上严沐舟的目光,以为至少这样还能堂堂正正的跟严沐舟竞争——可这些毫无意义,他输的彻底。
舒悟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这里,仅凭这点就够了。
“您误会了,”温亦远强颜欢笑。“我跟舒医生是一个科室的,平时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所以关系好些,没什么特别的。”
岑曲“哦”了一声,随后笑眯眯的对舒悟道:“我跟老严先走了,严娇娇,有空多陪陪我家珊瑚,他喜欢跟你聊天。”
“我会的。”舒悟急忙点头应下。
“走了,老严?”
“嗯。”
严沐舟脚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他随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塞到舒悟的手里。“去吃饭。”
舒悟没看清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倒是岑曲大叫起来。“草!老严,你他妈对你严娇娇是真舍得啊!”
“…啊?”舒悟呆呆的拿起手中的东西看看是什么。
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没有密码。”
严沐舟平静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岑曲追上去,骂声回荡在走廊:“老严我干你大爷,你随随便便可就给你家娇娇你的附属卡了,当年老子我被我爸赶出家门,流离失所,可怜巴巴的跟你要点钱你还要老子还,你大爷,你大爷!我恨你!我要跟你绝交!”
“好的。”
“严沐舟你大爷!”
电梯的门关上,岑曲似笑非笑的问严沐舟道:“怎么,刚刚你难道是在故意气那个小医生?”
“幼稚。”
“那你是对你家娇娇动心了?”
“没有。”严沐舟语气冷淡。“你确定要给珊瑚做这个手术?”
“为什么不呢?”岑曲道着,朝严沐舟伸出手,亮了亮他手上的结婚戒指。“我前天已经跟珊瑚登记结婚了。结婚证——你见过吗?红彤彤的。啧啧,不知道你这辈子有机会见到不?”
严沐舟看着电梯屏幕上的楼层示数不停的在变化着。
“岑曲,”他说。“你有软肋了。现在,你可以轻易的被打败。”
“严沐舟,你才是真的幼稚,你觉得你没有软肋?”岑曲嗤笑一声,用手指戳了戳严沐舟的胸膛。“不管你全身这里那里的骨头多坚硬,但如果你的心脏被击中了,你也会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生来就有弱点,有软肋。你真以为你不爱不想,无欲无求,你就天下无敌了?”
严沐舟不语。
“谁能不输呢,谁又能一直不被打败呢?舟舟,能不能活的随心所欲点?”岑曲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换回了平时贱贱的语气。“唉,真是心疼严娇娇啊,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
“…嗯,”严沐舟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岑曲说的话。
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这个楼层。岑曲揽着严沐舟的肩膀一起走出电梯,十分“仗义”的对他道:“唉,舟舟啊,我看你啊大概也是注孤生的命了,到时候等我和珊瑚的孩子出生了,肯定让你当个干爹,这样等你老了,也好歹有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给你养老送终嘛,是不是啊舟舟…”
严沐舟冷冷的看了岑曲一眼。
“不需要你操心。”
晚饭过后,严沐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舒悟跪在他的脚边,手里拿着严沐舟给他的银行卡,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整个人都很忐忑。考虑再三,他还是准备把这个还回去。“主人…”
“嗯。”
“这个,这个银行卡,您还是收回去吧。”舒悟双手捧着卡举到他的身前。“太贵重了。”
严沐舟看也不看他一眼,语气平淡:“给你就收着。”
“是…”
“珊瑚怎么样了?”
“啊,手术今天下午已经结束了,我下班的时候,珊瑚的麻药药效还没有过,所以我就没有进去病房了。”舒悟道。“我问了余南,他说手术很顺利。”
严沐舟合上报纸。
舒悟看着严沐舟,忽然问道:“主人,珊瑚说他,他和岑先生…结婚了?”
“嗯。”严沐舟想起岑曲朝他炫耀婚戒和结婚证的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在珊瑚住院前不久。”
“这样啊。”
舒悟的视线垂下,他自言自语般呢喃了句:“真好啊。”
这段时间因为珊瑚住院,舒悟有空就会去陪他。珊瑚总时不时就要提起岑曲,对岑曲的称呼也从之前的“主人”变成了现在的“我老公”。提起对方时,珊瑚脸上的笑容幸福而灿烂。作为朋友,舒悟为珊瑚幸福的现状感到高兴,他并不嫉妒,但真的很羡慕。
他总警告自己不能过多的奢望什么,但那不过是害怕失望的懦弱心态罢了。他怎么可能不想呢?他怎么可能不想也能和严沐舟有这样一个幸福的结局——他真的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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