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蔺臣川恢复冰冷的态度,没有给纪燃说话的机会,便推门离开。
纪燃想要问清楚又不知道怎么问。
可以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想讨论这件事,特别是在他说出那句话时更是排斥着这个问题。
不知为何,纪燃感到有点委屈。
就算犯人被处刑前都能够知道自己的罪名,为什么蔺臣川一言不发?
最后纪燃在车上待了一会儿才推开门下车。
别墅里,张姨早早就入睡。
宽敞的客厅在白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清。
他上楼,推开主卧门,发现蔺臣川并不在。
对方这个点难道去书房忙公务吗?
纪燃站在门口没有动。
倏尔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过身望去,就看到蔺臣川从客房走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床棉被。
什么意思?
是要分开睡吗?
争吵
不然为什么蔺臣川要抱着个棉被出来。
按照常理来说分开睡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上周他能够睡在主卧可能是对方体谅他被折腾到没力气才会没让他去客卧。
现在他们都处于清醒的状态,理应回到客卧,并非主卧。
亲密接触是解决生理需求,同床共枕、接吻都会比起前者更加的暧昧。
毕竟很多电视剧跟小说都那么写,只有情侣之间暧昧亲密才会接吻,需求是无论跟谁都能够解决。
所以蔺臣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纪燃内心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不喜欢去猜别人的心思,更不想卖身之后还要卑微到讨好谁。
分明不久之前在车上两人还越过包养界线接了个吻。
虽然也不是重逢后第一次接吻。
但却因为一个话题导致之间的气氛变得这般的奇怪微妙。
纪燃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是错失一段记忆,亦或者是蔺臣川根本就记错事情,把跟别人的‘定情信物’强加在他的身上。
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站在门口做什么?”
蔺臣川手上抱着棉被走过来,看到纪燃伫立在门框边一动不动。
对方那漂亮的眉眼紧蹙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我自己抱。”纪燃回神,伸手就接过蔺臣川手上的棉被。
刚好蔺臣川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亦是没有阻拦就让纪燃抱着。
可看到对方表情淡漠,想说的话到嘴边,就看到对方抱着棉被往客房方向走去,动作一气呵成并未停顿。
甚至余光都没往他所在的方向瞥上一眼。
这是闹什么脾气?
“你去哪里?”蔺臣川伸手拽住纪燃的胳膊。
“我刚把被子从客卧拿出来,你现在又拿回去做什么。”
纪燃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的被子是刚从客卧拿出来的。
当时郁闷得压根就没注意看。
“你这个意思不是让我睡客卧吗?”
话落,他察觉到抓着他胳膊那骨节分明的的手指下意识地力道加重。
僵持须臾,就听到蔺臣川语气平静又生硬地问:“我哪句话的意思是让你睡客卧。”
“还是说你对协议不情愿,更想投入余舟的怀抱。”
纪燃猛地抬头,舌尖抵着齿根,眼底浮现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跟余舟有什么关系?”
没搞明白。
他们之间的事情跟余舟的关系在哪里?
就算一开始他跟余舟互相加了微信,但那也是在不知道对方存在着图谋不轨的想法。
难道说在蔺臣川的眼里,他就是那种用身体去谈合作的人吗?
纪燃突地转念一想,自个儿不就是吗!
可不就是用身体答应了跟对方的协议。
各取所需。
他冷静下来询问,盯着眼前的男人,“所以你是觉得无论是谁,那个协议我都会签?”
闻言,蔺臣川眉梢微微蹙起,薄唇轻抿。
没有回答。
落在纪燃的耳边却变成承认的意思。
可当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到对方语气生硬无奈地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让你去客卧?”
“就算我让你去睡客卧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巴不得不跟我接触吗?”
“纪燃。”
“还是说你在意什么?”
语气没有任何气性成分,反而带着几分的试探性询问。
可惜纪燃根本就没有听出来。
他抱着棉被的手不受控制地蜷缩,胸膛内原本燃起的火此刻正在噼里啪啦地作响,似是要将对方所说的话全部烧得干干净净。
又或者是出现了短暂性的耳鸣。
他在意什么?
是啊,他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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