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把扣子扣好,就听到门口传来“嘀”的一声。
一抬头,就看到蔺臣川恢复以往清冷矜贵,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进房间后把门关上。
“醒了?”对方把提着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随后又走到床边。
“嗯,”纪燃开始找昨晚脱了不知道丢哪的内裤,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问站在跟前的蔺臣川,“一大早你去哪里?”
边问还边扒拉着被子,就连两人的枕头都掀开看过。
当真就是把床都翻遍都没看到他的内裤到底在哪里。
奇怪了。
昨晚难道蔺臣川丢地上了不成?
可他现在总不可能当着蔺臣川的面撅起屁股去地上找。
“昨晚你睡觉前不是想吃小笼包吗,我就去给你买回来。”
被弄得很惨时纪燃迷迷糊糊说了要吃小笼包。
蔺臣川顺势坐在床边,见纪燃盖着被子到处找东西,手指挑开自己换下来的衬衫,勾起灰色布料的衣物递到对方面前。
“你在找这个吗?”
纪燃一抬头,就看到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冷峻男人用食指勾着他的贴身四角裤。
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
他叹息着用手掌半遮住自己的脸。
真的是要命。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局面。
虽然说昨晚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个遍,但现在两个人都处于很清醒的状态。
关于和好,上床的那些事情都还需要点消化的时间。
纪燃快速地从蔺臣川的手上夺回自己的四角裤,含糊地应声回答,“是。”
目光快速地瞥了眼茶几上热腾腾的小笼包。
“谢谢。”指的不仅是小笼包,还有四角裤。
蔺臣川视线从对方泛红的耳垂划过,状似随口询问,“昨晚怎么样?”
“舒服吗?”
嗯,跟我男朋友说话
这个问题存在着歧义。
‘舒服’具体是指的什么?
睡眠还是对方的技术。
纪燃手撑着脸还未抽回,指尖岔开条缝隙,从狭小又窄仄的两指之间看向坐在床边的蔺臣川。
那模样就仿佛是在偷看。
不作回答。
“还记得昨晚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蔺臣川见人没回答,身子前倾,伸手将纪燃遮挡半边脸的手掌挪开。
精致的脸庞含着几分刚睡醒的懒散,眼尾狭长半阖着,睫毛轻颤。
蔺臣川凉薄的漆黑眼眸轻蹙,“想耍赖?”
“记得,”纪燃忽略第一个问题,只选择回答后面两个问题,“没想耍赖。”
昨晚明明是他被睡,什么叫做他睡了对方想耍赖。
只是被如此直白地询问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挺舒服的。
无论是哪个方面。
“记得就行。”蔺臣川颔首说道。
他今早出门买小笼包的路上还在思索着纪燃睡醒会不会不认账。
担心对方昨晚只是一时心软才会将内心袒露出来,就如同过了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会变得极度不自信,又藏起来让他寻不见。
随即又说,“不过第一个问题还没回答我。”
纪燃不是很理解蔺臣川为何非要他回答第一个问题。
执着的态度让人觉得很奇怪。
就像是小朋友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寻求夸奖般。
他眉梢轻挑,毫无顾忌地注视对方,“想听什么。”
“说你昨晚伺候得挺爽的。”
“干得很舒服。”
“是这么回答吗?”纪燃弯了弯唇,眉眼含笑。
蔺臣川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很沉闷的声音,“嗯。”
“舒服就行。”
似乎纪燃所说的话就如同夸奖,让他得到莫大的满足感。
“幼不幼稚?”纪燃忍不住笑问。
他怎么会不明白蔺臣川的意思。
无非就是没有安全感,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得到一种另类的认可。
又或者说是担心自己哪个方面做得不行。
想要较劲,想要确认,想要得到夸奖。
“你先转过身,”纪燃仰起下巴示意,手指勾着四角裤,现在被子盖着的下半身还挂着空档,“我穿个裤子,一会吃早饭。”
“有什么事情的话吃完早饭再谈。”
昨晚宴会上什么都没吃,就随便吃了点水果跟小甜品,回到酒店后进行激烈运动又哭又叫。
导致体力过度透支。
现在饿得要前胸贴后背了。
“好。”蔺臣川在床上厚脸皮,这种时候就恢复正人君子,让转身就转身,绝不偷看。
纪燃掀开被子,穿好裤子,用膝盖轻轻顶了顶对方坚挺笔直的后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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