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采,宋初姀忍不住问:“你家郎君呢,这几日白日里总是见不到他。”
“郎君在处理事情。”
小太监机灵,没有说是郎君在处理世家那些烂摊子,只说是在忙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女郎鲜少过问。
宋初姀问:“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她?一整日待在这里,实在是有些无聊。
小太监一愣,道:“女郎自然是可?以去的,郎君见到女郎去,定?然很?是开心。”
勤政殿距离寝殿不远,宋初姀到勤政殿时?身上热气还没散去。
大殿内空无一人?,她?抬头看去,却见裴戍坐在桌案后睡着?了。
宋初姀没有立即将人?惊醒,而是小心走上前,看了他好一会儿。
看久了,她?又鬼使神差地?将薄唇印在他喉结处,轻轻贴了许久。
她?很?喜欢他这一处,说不上来?缘由,但就是很?喜欢,每次他亲她?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摸很?久。
直到给他那处流下浅浅的湿意?,宋初姀才微微后退,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上,细细打?量起来?。
这面具上没什么纹路,只是用一块薄薄的铁片打?造而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
男人?似乎睡熟了,宋初姀那股好奇心冒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最?终指尖勾住了面具边缘。
周围寂静,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有些挣扎,但是这微不足道的挣扎与她?的好奇心相比实在是太小了。
下一秒,她?咬牙,刚将面具掀起一角,就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裴戍眸光冷冽,低声?道:“你在做什么?”
没有料到做坏事做到一半就被发现?了,宋初姀手一松,惊讶道:“你醒了?”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令男人?生气了,于是仰头又去索吻,谁知刚碰到男人?唇角,却被他按住了动作。
宋初姀有些懵,立即垫脚去够他的唇,却又被按了下去。
“你做什么?”宋初姀索性也不挣扎了,直接将吻落在他锁骨处。
裴戍垂眸看着?她?,攥着?她?手腕处的手微微用力。
细皮嫩肉经不起这么攥,宋初姀瞪他一眼,不满道:“你松开些,我疼。”
攥着?的手果然听话松开了一些,眼前人?却依旧一言不发看着?她?。
宋初姀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不高兴了。
“我”她?心虚道:“我刚刚看你睡着?了,一时?鬼迷心窍。”
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没理,明明说好不摘他的面具,却还是偷偷去碰。
“你就这么好奇面具下的那张脸?”兴许是刚刚睡醒的原因,他语气不太好,听起来?有责备的意?思。
宋初姀没说话,微微敛眸,觉得有些委屈。
就算是她?的不对,他也不应当这么凶
她?想不明白,他长得又不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宋初姀红了眼圈,深吸一口气,憋着?那股郁气转身就走。
她?十六岁的性子与后来?很?不一样,以前的宋小娘子,从?未在别人?那里受过委屈,更不会拉下脸去道歉。
脚步声?渐行渐远,裴戍拧眉,没有追上去。
等到人?彻底消失不见,他方才摘下脸上面具,微微出神。
宋初姀回到寝殿后发了许久的呆,直到小太监端来?饭食,温声?道:“女郎,该用膳了。”
她?垂眸,看着?满盘自己喜欢的菜,情绪低落。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了,她?有些想回家了,想见一见爹爹阿母与兄长。
——
裴戍从?勤政殿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他立在高高的台阶上,将四周景象尽收眼底。
大业分崩离析之后天?下五分,其中以南夏疆土最?为辽阔,占据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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