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夜原本是巡夜,不?巧遇到了?刚刚逼人自戕回来的宋娘子。”
晏无岁错愕:“逼人自戕?谁?”
“不?知道。”周问川抽回衣服,耸了?耸肩,不?甚在意:“你?杀了?人会满世界告诉吗,不?会吧,那我怎么好问宋娘子刚刚逼死了?谁?”
这话说?得晏无岁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激动道:“你?便?任由她随便?杀人,也不?去查查?”
“查什么?君上的女人,轮得到我们查?”
晏无岁被气得发懵,只?觉得眼前?人当真是没救了?。他指了?周问川好一会儿?,大袖一甩,转身就走。
——
宋初姀在浴池里?连续泡了?三个晚上方才洗去身上的血腥气,她本以为自己会做许久的噩梦,可出乎意料的一次都未做噩梦。
这三日,她日日酣睡到天明,很少?想起?有关崔萦的事情。或许是在宫中待得太无聊,偶然想起?时,她甚至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无所事事的日子似乎将时光拉的很长,短短三日,她却觉得过了?许久。
第四日时,宋初姀还?没来得及将写好的信交给周问川,就收到了?裴戍寄给她的信。
“建康与邺城相距甚远,半个月就将信送到,想必君上刚刚到邺城就给女郎送信了?。”
周问川从军报后面拿出一封薄薄的信件交给她,上面的漆封未拆,漆封下是笔力遒劲的裴戍二字。
宋初姀看着有些粗犷的字迹,悄悄捏紧了?信角。
三年不?见,他连字迹都变化了?很多。
那种失落感再次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格外不?安。她确信自己喜欢裴戍,但是三年时间,终归是让她无所适从。
手中厚厚的信封突然变得有些别扭,她怔愣之?际,却听周问川语气促狭道:“这还?是属下第一次见君上给谁写信,没想到君上也是会写信之?人。”
“第一次吗?”
宋初姀缓缓抬头,捏着信角的指尖微微泛红。
周问川怕她不?信,当即对天起?誓:“绝对是第一次,君上无父无母,身边也没个心仪的娘子,从未写过信。这还?是第一次,可见君上对女郎的心意,哪里?是随便?什么守城士兵能比的。”
他还?记得她上次说?的守城士兵,并且暗戳戳的进行比较。
宋初姀眉眼一松,将信封收进怀里?,又将自己那一封厚厚的信件交给他,道:“那麻烦将军将这封信送到邺城。”
周问川连忙点头,将信件稳妥放进怀中,准备明日就送出去,务必让君上尽快看到。
宋初姀看着被他收好的信件,先是松了?口气,又拿着手上的信封,脚步轻快回了?寝殿。
年后建康就没有那般冷了?,寝殿只?燃了?一个暖炉,宋初姀趴在桌案上,小?心翼翼拆开信件,却不?想里?面掉出一朵已经有些干了?的梅花。
梅花一看就是盛放时被摘下的,花瓣舒展的状态极为漂亮,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是邺城的红梅,与建康这里?的不?太一样,如今这个时候,建康的梅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邺城却还?开得盛。
宋初姀一怔,将梅花放在掌心看了?会儿?,眉眼带起?一丝笑意。
她又打开那只?有一张宣纸的信,却见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只?简单画了?一枝红梅。
那红梅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宋初姀想了?好一会儿?,脸颊渐渐红了?。
这枝红梅,与他之?前?在她脚踝上画的那枝一模一样。
“登徒子!”
宋初姀又羞又气,还?有些委屈。
她写了?那么长的一封信将自己的事情说?给他听,他却只?传来这么一封调戏的信件,当真是可气。
她将信件直接夹到手边的一本书?中不?再看,并未看到那幅画背后写着:吾念翘翘
裴戍离开建康的第三十日,宋初姀第七次找到周问川,眼巴巴地问:“还?是没有回信吗?”
她算过了?,信件一来一回,时间应当是够的。
周问川看着眼前?又要失望的女郎,思索道:“战事吃紧,君上可能没有时间写信,要不?女郎再等一等?一旦接到回信,我即可给女郎送过去。”
宋初姀没强求,道了?声?谢,提着裙摆走了?。
她走时不?似来时的兴冲冲,单薄的背影有些萧瑟,显得十分不?开心。
晏无岁心情好极,将军报打开,赞许道:“看来君上不?是被儿?女情长所牵绊的男人,难为我之?前?担忧了?。”
周问川睨他一眼,不?吭腔。
“君上不?回信,说?不?定是厌烦了?宋娘子。”晏无岁拿起?朱笔写字,想到什么就开始胡说?八道:“说?不?定邺城还?有比宋娘子更漂亮的小?娘子,君上又有了?新的小?娘子,就把宋娘子给忘喽。”
他语气少?有的轻快,身上那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