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确的。”
克雷格一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他咬了咬唇,问:“你是怎么看待勇者的?”
最好是将他看作具有较高价值的货物。如此,才不必对他产生感情,下手也就方便多了。看人的话,只是觉得,没有这个稀烂的任务,他最多与他萍水相逢,根本不会对他本身产生兴趣。泰尔不太中意那种傻乎乎的大人,世人所谓的纯真无邪,在他眼里仅适用于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也就十五岁以下的孩童,缺乏学习而脑袋空空所呈现的“纯”,他真欣赏不来。
“硬要说的话,”泰尔开玩笑道:“夺走我第一次的男人。”
克雷格听了却不觉得好笑,他想起那晚诺森的模样,心里一阵泛酸,生起闷气,想骂泰尔又没资格骂出口,只“哦哦”了几下,起身想去查看诺森的情况。
“哎呀,杰莫纳没问,我来替他问好了。”另一只手压上肩膀将克雷格按回椅子上,他抬眼一看,不知何时蒙特站在了他的身后,“神官先生,您是怎么看待诺森的?”
克雷格心烦,不回答。
“你该不会因为和他睡了一觉就爱上他了吧?”蒙特语气沉稳,不像在讥讽,但听着让人不舒坦,“真那样,您也太容易陷入爱情了吧?”
“是不曾体验过禁果,所以感情一发不可收拾?这相处了没两周,那么快就在意起诺森了?”克雷格不说话,蒙特慢悠悠地问:“还是说一见钟情?其实见到诺森的第一面起就想上他了?那时只是故作高冷?”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克雷格动怒,一下拍开蒙特的手,握拳站起似乎要动手打他,“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乱说!”
“别生气,我只是合理猜想。”蒙特举起双手,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去泰尔身边。“毕竟,你对他的态度很暧昧。”
他两只手环住泰尔的脖子,目光紧黏在克雷格脸上,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咬字力度。
“你说是吧?斯泰尔斯。”
泰尔略微不爽,反手拍了蒙特额头一巴掌,力度不大只是提醒他收敛,“没睡醒?”
“没有,听见你们聊这些有点生气罢了。”蒙特嘿嘿一笑,很是欠揍的忽视掉泰尔的好意,抬起他黝黑的俊脸对准克雷格,说:“嘛,如果只是因为经验少而产生错觉的话,那不妨和这位试试,彼此涨涨经验,免得那么轻易就被感情绊住。”
“而且你看,他可比诺森俊俏多了不是?”蒙特像展示商品似的,摆弄几下泰尔的脑袋,“不光是脸,身材、体质也是一流,仔细想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夜喷到你身上的东西可又稠又多。只是中意雄性的话,这只怎么都比那勇者优秀。你说是吧?”
万千思绪凝聚成一股怒火,气得克里格皮肤都要冒烟了。可他还是虔诚的神职人员作派,再气也不动手,只怒哼一声:“我与你多说无益。”
接着一撇衣衫,转头就朝蒙特房间去了。
好脾气的泰尔同样有了怒意,在看不到西恩的影子后才嫌弃地拨开蒙特的手,瞪着他,“你在干嘛?”
“开玩笑的,别当真。”蒙特无辜的举起双手,迅速回到往常那看破红尘般的淡然脸,坐到泰尔旁边,“虽然有一点点报复的心思在,但总得来说还是为了大局好,泰尔,你应该明白。”
蒙特这人表面看起来懒散不靠谱,实际上心思非常细,且眼光敏锐得很,这也是泰尔和他谈得来的原因。他们的心思都沉,懂审时度势,只不过泰尔低调,蒙特则更多在于“漠不关心”。
心理成熟度上两人相差无几,但在生活阅历上,蒙特始终要比泰尔老练,更会看眼色。没什么紧要的,他基本选择视而不见。可才提醒过这只alpha狼不久,一转头就又开始摇起尾巴了,蒙特略感无语。本来诺森就很麻烦了,他可不想看泰尔和克雷格节外生枝。
何况,这要伸出墙外的梅花似乎还无知觉冬天的到来?
蒙特一只手撑着下巴,瞧着泰尔那不太明了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神情,决心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我是说……”
“!”
屋顶忽然出现了翻转,骏马的嘶鸣闯入被隔绝的魔法空间,启程以来一直自动驾驶的马车被迫改变了行进方向。
还未来得及反应,蒙特和泰尔两人便腾空而起,从客厅的一端摔到了另一端,锅碗桌椅胡乱砸向他们。
地板瞬间倾斜到无法直立的地步,刚刚拧开房门把手的克雷格身形一歪,整个后背撞到墙上。他被敞开的门扇吊住,艰难往坡上的房内看去。
只见门正对的那面墙破了个大洞,月光映照出扒着墙壁上沿的暗绿拇指,一对殷红的三角眼直勾勾盯着门边,长鼻尖下的嘴痴痴邪笑。一具具佝偻瘦小的身体从那脑袋两边的空隙跳入,像蚂蚁搬食物一样,快速卷走了沉睡中的人类。
哥布林?!
克雷格震惊之余,两米多高的哥布林首领一甩手,整座车厢连同两匹黑马一起在无尽夜色中翻了三个整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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