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嫦,你再摸摸不是、再擦一擦。”“背上也有伤。”“再往下点、唔。”卢皎月听着这人忍着吸气的闷哼声,到底还是忍不住戳了戳伤口旁边的皮肤,“下次还敢不敢了”被摸得心猿意马的周行训“”他可疑地沉默了。要是每次上药都是阿嫦来的话,也不是不行虽然周行训白日里因为老军医的吩咐记了点仇,但是等到了晚上,他就“大度”地决定将这一页翻过去了。因为阿嫦虽然答应了分帐睡,但是等到了入夜、还是和他睡在一个帐子里的。什么“答应”就是敷衍而已。哼哼笑。伤了这一回,周行训老实了好些天。不过等到伤养到个七八分好的时候,他又开始跃跃欲试地冒苗头了。经过上次的教训,卢皎月深深知道周行训的靠不住程度。她冷酷无情地镇压了这人的大部分行动,把人按着好好休养。周行训的身体底子实在过分优越,平常带着伤都不影响他蹦跶,这次被卢皎月盯着,伤口愈合速度让老军医都啧啧称奇。不过他本人倒是没这个自觉,每天的头等要事都是追着问“怎么样好了吧伤的又不是腿,我觉得不影响上马”老军医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够稀奇了。这人居然听医嘱。周行训从小被亲爹拎到军营,老军医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这臭小子天生反骨,还主意忒大,他爹鞭子都抽断了好几根,也没把他这狗脾气给抽过来。背后血淋淋的一片,他还能梗着脖子呛声。眼神又凶又厉,像个驯不服的小狼崽子。他爹在的时候还能压住了,后来陆公勉勉强强顺着毛摸两下,再后来就没有谁了。坐到那个位置上,也不可能会有谁了。老军医也没想到,自己还有瞧见周行训老老实实听话的一天。人家哪里是顺着毛摸啊随便伸手搓两下子,他恨不得打着滚把肚皮亮出来。真是人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老军医心底摇着头感慨,又是叹可惜先将军去得早,没能亲眼瞧瞧这狗崽子没出息的样儿。这么想着,他也不理殷殷切切等着回答的周行训,径自转身对卢皎月道“伤处愈合的差不多了,倒也不必像前几日那样拘着。不过该忌口的还是要注意着,免得生出什么内症。”卢皎月认真点头答应下来。倒是周行训,老老实实躺了这么几天,差不多也快闷疯了,刚刚拿到解禁的禁令,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卢皎月,“阿嫦我带你去个地方”卢皎月“”这人就不能多安分一天她婉拒“我还没听说过大军行进,主将擅离军中的道理。”周行训要再折腾出一次落崖事件,她也得跟着折寿。这人还是老实在营中呆着吧。周行训这次却意外坚持,他摇摇头“就这一回,阿嫦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我保证是之后都不瞎跑了。”旁边收拾药箱的老军医动作顿了一下。到长水了啊。他停顿了片刻,倒是难得帮周行训说了句话,“既然伤口愈合了,适度活动一下是好事。”卢皎月意外。她略微有些困惑地看了老军医一眼。后者好像就是随口交代一句遗嘱,冲卢皎月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告罪离开了。卢皎月目光再转回来,就对上周行训亮晶晶的眼神。他神情期待地看过来,“阿嫦你听见了吧赵叔都这么说了。”卢皎月“好吧。”这人这么无法无天,绝对是被惯出来的。卢皎月本来以为周行训那么心心念念、无论如何都要来的是什么地方。结果这人高高兴兴地拽着她到了一座坟包。卢皎月卢皎月几乎以为周行训来错地方了。但并没有。周行训很熟悉地和守墓人打过招呼,拉着卢皎月就进到了里面。他指挥着跟来的亲卫,在墓碑前面酒肉吃喝摆开了一大堆,活像是来野炊。等亲卫退下,他抬手招呼着卢皎月,“阿嫦过来坐。”卢皎月看看那边冰凉的墓碑,再看看脸上带笑的周行训,简直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不懂但大受震撼”的表情。她艰难开口“这是”这是什么赛博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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