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醒了。他们说的是dashdashso无非是把九年前的事再来一遍rso。九年前能有什么事九年前就只有新离那一仗而已。让顾易父兄皆殁,让他的好友身死疆场的那一仗。这种对话其实很隐晦,但是那一两句so和北边的联系rsoso送信rso的内容,以及足够让人产生恐怖的联想了。沈衡勉强把剩下的对话内容复述了一遍,像是整个人都失去力气一样、往桌子上一瘫。书房内寂静了一会儿,顾易好半天没能做出什么回应。沈衡也没在意,他自己就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了点精神。他勉力抬起手来搓了一把脸,语气虚弱地,抱歉,我应该出去看一眼的,但是我当时没反应过来,heihei声音也、也没能认不出来heihei”事实上因为对话内容太令人震惊了,他根本没注意到说话人的声调,就连回忆地场景都带着嗡鸣一样的回音。事后他回想着清谈会上的每一个人,回忆着他们的说话声调、回想着他们的行为举止,分析着他们的离席时间。好像每一个人都很正常,又好像每个人都被回忆的虚化扭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私人感情掺杂太多,他根本没办法做出判断。沈衡只能在把实情告知顾易之前,尽力客观又详尽地将清谈会上人都介绍一遍,希望顾易借此做出自己的判断。但是这似乎更艰难。比起他来,顾易才是那个真正的局中之人。沈衡平复了会儿呼吸,才终于稳住情绪,抬头看过去,“你没事吧阿易。”他迟疑地叫出了那个称呼。按说有了字以后不该这么叫的,但是他觉得顾易这会儿或许更想听到这个熟悉的叫法。顾易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并没有出现沈衡担心的任何过激情绪。“我没事。”他显得既平静又冷静,还冲他道了谢,“谢谢季平哥你专程跑来一趟,跟我说这些。”沈衡被这过度冷静的态度搞得浑身发毛。他有心想劝两句,但是却被顾易异常客气的“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下”给请出去了,那双幽深的黑色眸子注视过来,沈衡的头皮都炸起来了。沈衡就这么浑身僵硬地送到书房外面。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那股僵冷的感觉才略微缓下,身体恢复了对外界温度的感知。似乎是一样的冷。沈衡拢了拢衣裳,突然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把这事告诉顾易是不是对的沈衡当时得知情况的,就可以安享一世荣华。父兄鲜血上的安乐富足。沈衡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激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或许是因为确实太冷了,呼出的气都带着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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