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周瑜，对方也有些茫然，正试图擦去鼻血，脸上抹出一道道血痕。
“先别动，纸巾……！”
他伸出手去抓，下一秒周瑜撑着他的身子剧烈咳嗽起来，捂着脸的手掌缝隙溢出些鲜红血液。
郑森大脑一片空白，想抱起他出门求助，却被拦住。
“……明俨，我没事的，咳咳！”
“这是哪门子没事，酒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
周瑜指了指放在一旁凳子上，郑森脱下的西装外套，声音嘶哑，“替我套上，然后抱住我。”
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郑森手忙脚乱按照周瑜说的，给他披上外套，擦掉脸上手上的血渍，随后将他抱在怀里。
周瑜平静解释道：旧疾罢了，平时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秋冬发作的频繁，所以让他暖和起来就好。
郑森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阴沉的吓人。
周瑜抬头揉了揉他的眼角，想让他别露出这种表情。
“明俨，你有话想和我说，也有很多疑问想得到答案，对吗？”
琥珀色的瞳孔就这么直直盯着他，郑森坦诚的点了点头。
“送我回家吧，届时你想问的，我全都会如实相告。”柔软的指腹滑过嘴唇，留着些指甲的指尖在郑森喉结处打圈，痒痒的。“你看，交易还没结束，万一我的发情期因为这杯酒出问题，你有义务替我解决。”
“而且，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甘辉接到电话赶来时，晚宴已经结束很久了。赶跑偷窥老板和小周的人后，他和蔡玉莲在车里等了很久，期间当然偷骂过老板压榨员工休息时间。
因为周瑜提前打过招呼，他们的人畅通无阻的进入这片区域。敲了敲休息室的门，郑森从里打开条缝，接过了甘辉手里的大衣外套，那是郑森的衣物，进入宴会厅前被脱下放置在车内。
周瑜的衣服被甩到地上后，沾了不少不明液体，已经没法穿了。这里也不是江东的酒店，周瑜只认自己的衣服穿。没办法，只能先用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来，再带到车上。
简单用纸巾擦拭过身体后，郑森给他套上了自己宽大的外套。大衣下摆把周瑜整个小腿都遮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很暖和，也有些像偷穿家长衣物的小孩……他当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何况现在也不是适合开玩笑的时机。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周瑜要去哪，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没了周瑜的辅佐，自己能处理好那些暗中袭来的恶意吗？
郑森这才意识到，他好像比想象中更加习惯周瑜待在身边，也比自己想的要更……依赖这位前辈。
明明周瑜不在时，他照样能处理好这些事，真是不成熟。
心思飘到天上前，腰上被猛拍一掌。看来这位前辈只是体质变弱，力气一点没减。
“想什么呢，苦着个脸。”
“没，没有……”
因为穴道里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周瑜刚站起来，就感觉到有液体流出。郑森也发现了，随即将周瑜打横抱起，避免大衣也惨遭毒手。
周瑜之前就指示郑森，将门卡从惨遭毒手的西装外套中掏出。搬进公寓后他就没有带钥匙的习惯。
“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关系就会被传遍整个圈子，自然也不需要避嫌了。”
所以郑森在甘辉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就这么抱着周瑜走过长廊，直到宴会厅大门，与守在门口的周瑜兄长对上眼神。
对方只是仰起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会照顾好他的！”
内心好像受到了些鼓舞。把周瑜抱上车后，郑森指挥甘辉开车前往周瑜家的地址。
身后的大门合上，周瑜就坐在他身旁，靠在他肩上犯困。
周瑜会拒绝自己的表白吗，他又想对自己说些什么？郑森心怀忐忑，却也期待着。
“公瑾，你不应该继续和他纠缠不是吗？”
那是被抓到自己与郑森有联系不久后发生的事。
正对面端坐着的是满脸愁容的多年好友，一旁不善言辞的义兄敲打桌面的手指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
“你明知我做不到抛下工作去享受什么养病生活，我……”
“集团还有我们在，你可以放心。何况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我们还能线上交流。”
青年扶了扶眼镜，合拢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一脸正色。
“我直说吧，从我观察的情况来看，你没有考虑和那位郑总发展长久关系，现在只是你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你们早晚还是会分开的，对吗？”
“……”
无法否认，只能低下头，借刘海遮挡住表情。
“何况你的身体本就不止后遗症一个问题。将那麻烦的标记清洗掉，去治病，养好身体，才是你所希望的以良好状态最快回到集团的办法。……相信你也察觉到他对你的影响了吧，公瑾？”
“啊啊，我当然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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