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李婉平怕她没解释清楚,又补了一句:“蒋总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周垣垂眸顾她一眼。
李婉平支支吾吾的:“我喜欢有能力,有担当,善良、真诚、正直的男人,我不喜欢……不喜欢蒋总那样的。”
李婉平说着深吸一口气,“我其实知道蒋总是有目的地接近我,我虽然没有阅人无数,但我并不傻,蒋总他太刻意了。”
周垣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李婉平继而道:“但他是盛和集团的总裁,盛和集团与李氏集团有诸多合作项目,我身为李氏集团的董事长,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跟盛和集团的总裁翻脸。”
李婉平能说出这番话,是周垣没有想到的。
他忽然发现,他是真的小瞧了李婉平。
周垣静默良久,望着冷冷清清的荒地,“那么我呢?”
李婉平一愣。
周垣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我主动教你看文件,带你去工地实地考察,还教你学会计,我做这些又是带了什么目的?”
李婉平彻底怔住, 她压根儿就没想到周垣居然会有此一问。
她望进周垣的眼底,深不见底,“那周总对我有企图吗?”
周垣诧异于她的直白, 如此单刀直入。
他单手从裤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郊外的风吹过来, 将打火机的火苗吹得忽明忽暗,他点燃了香烟, 手指垂在一侧, 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打火机盖, “我有企图, 你会怎样?”
李婉平闻言咬了下唇,“我会请求你好好培养我, 当我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给我一个跟你公平竞争的机会。”
周垣微不可查嗤了声,声音里面充斥着嘲讽, “我若真有企图,凭什么答应你这么荒缪的要求?”
李婉平思索了几秒,“我感觉周总不会欺负女人。”
周垣垂眸吸烟, 袅袅弥散的烟雾遮掩了他凌厉的眼睛, 犹如夜晚诱人地罂/粟,“或许你不应该把我想的太好。”
李婉平毫不犹豫反问:“那周总会吗?会欺负女人吗?会欺负我吗?”
周垣吸烟的姿势一顿。
什么样才算是欺负?
周垣也很想知道,他只是想要拿回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算欺负吗?
当初承诺把李氏集团给他的人是李婉平的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个承诺, 周垣才没白没黑地给李氏集团卖命, 打拼。
如果一开始, 李婉平的父亲就把周垣定位为普通员工,那么, 周垣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李氏集团耗费这么多心血。他完全可以在李氏集团实习几年,然后出去自己单干。
以他的能力,只要有了本金,想创业不难。
但是,李婉平的父亲承诺了他,又临秋末晚毁约。
周垣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然而,这一些事情,李婉平是不知道的。
她的父亲从未跟她提起过周垣,也从未提起过李氏集团的任何事情。所以在李婉平看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李氏集团是由她的爷爷和父亲一手打拼起来的,是他们李家的产业,跟别人没有关系,即便有,关系也不大。
李婉平要守护她自己家的产业,天经地义,不容置疑。
两个人都沉默着,各怀心思。
过了良久,周垣将烟蒂扔在地上,抬脚撵灭,“回去了。”
李婉平不语,只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周垣离开。
当天晚上,李婉平失眠了。
她又感觉到了那种危险,来自周垣。
李婉平第一次觉得周垣很危险,是她在医院门口初遇周垣的时候,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
那种无形地压/迫感和侵/略感,让李婉平感到害怕。
但是后来,经过长时间的相处,那种危险的感觉渐渐就淡了,以至于近一段时间,那种危险的感觉几乎已经消失。
然而今天这一出,让李婉平又感到了害怕。那种危险的感觉卷土重来,直接袭/击了李婉平的心脏。
她后知后觉才发现,她从未了解过周垣。
次日李婉平起晚了。
周五,照例应该开管理层会议,李婉平匆匆忙忙洗漱了一番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出了门,但半路却在中心路遇到了三辆汽车追尾,直接把路给堵死了。李婉平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等她到达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会议都已经接近尾声了。
李婉平觉得自己现在再进会议室也没什么意义了,就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但她前脚才迈进门,后脚赵曼就追了过来。
赵曼一把拉住李婉平,将一份稿子塞进了李婉平的手里,“李董,这是周总给您准备的总结稿,一会儿您进去照着念就行了。”
李婉平一愣,“可会议都要结束了,我还去吗?”
赵曼点头,“您当然得去,您是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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