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操,你怎么就怀上了。”
谢津还在嘲讽她,细长的手指降落到她的头顶,然后强迫骆曦像炉子里的烤鸭一样转回来。
“现在去还来得及,附近下了火车就有工地。”
骆曦的手攥紧,手心上留下指甲盖的印子,她也不干呕了,只是胸腔的起伏很明显,食管还在蠕动,好像一低头就会吐出来。
隔壁的床垫在月明星稀里跌宕,是远赴天宫的一条孤独轮船。
骆曦心如乱麻,长久沉浸在性爱里的混沌皮层开始活动,像是与神经元重新产生对接,刚才忘了关窗户,夜晚的风进来。
是铁锈味的,和落叶味的秋风,蟋蟀味的夏风都不一样,没有丝毫生机,让人再也想不出天暖的日子。
四分五裂的学生证躺在墙角,与灰尘、蜘蛛网和用过的卫生纸浑然一体。骆曦突然想起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邮局的工作人员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恭喜骆曦同学,你考上了s大”,夏日炎炎,文件袋里装满了空调的清凉味道。
那是骆曦的伟大开始。
伟大的骆曦被打倒了,被一群不知名姓的小混混。
“猜到这根是谁的了吗?”
黄毛淫笑着,嘴里的臭气往骆曦脸上涌,粗大的鸡巴滑溜溜地顶进肚子,撞到底,再滑溜溜地出来,留出半截蓄力,穴口崩得死紧也无济于事,青筋贲张也没能具象化,骆曦猜不出来,只能排除正在亲吻自己的黄毛。
上一次这么努力的思考是在英语六级,关键词一溜烟地走远,回过神来已经是下一段。
骆曦说,录听力的人故意在答案附近说快了,室友说,不是,是你听力太差了。
“贱逼,这都认不出来,这么多跟鸡巴白吃了。”
骆曦一愣神,好像听到老师靠在桌边说,“第一问都做不出来,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
骆曦有些惶恐,好像这么多年真的白活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
白浆随着抽插带出来,像是滚筒洗衣机里涌上玻璃璧的泡沫,骆曦端着盆站在面前,显示还有五分钟,可是后面已经有人在等了。
随着一声喟叹,第一个人射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骆曦的奶被捆得很疼,大腿被掰得很疼,膝盖跪得很疼,屁股被撞得很疼,逼被磨得很疼。在高潮几次过后,骆曦下半身变成了可直进直出的笔筒,要烂掉了,整个肚子都要烂掉了。
刘奇的表哥在外地干工地,逢年过节才会回家,吃完年夜饭,喝了点猫尿就开始亢奋。
表哥面颊潮红,歪在皮沙发上,朝刘奇使眼色。
“想不想看点不一样的?”
挤眉弄眼,刘奇瞬间就明白意思了,回复给表哥同样一个猥琐的笑。
两人在春晚主持人喜气连连的祝福声中偷溜进卧室,把门反锁上。“干啥去?”“年三十的,不陪爷爷奶奶看春晚了吗?”
刘母低头看了眼手上沾的面粉,叹了口气,没追过去。
张书是刘奇小时候最崇拜的人,刘奇的姑嫁的好,是退休文学教授家的儿子,即使长得像偷袈裟的黑熊,看在刘家人眼里也是个金蟾,是能带他们家跨越阶级的贵人。
黑熊虽家境优渥,但性格懦弱,平常家里来客都是躲在屋里不出来,更别提出去吃饭,让他去找服务员要个打包袋都得好声好气劝个十几分钟。刘家人父母曾经劝他姑说,“男人嘛,老实点好,以后家里所有事都由着你来。”
张家人能瞧上他姑,也是因为她胆子大,举止大大咧咧的,很像回事儿。
刘梦瑶说,“他爹妈都还年轻,啥事轮得到我说话?”
“而且你们不觉得,他这豆腐样都是被家里人压的吗,爹妈强势,孩子夹在中间,吓都吓傻了。”
“事事哪有完美的,这边满了,那边就要少一点,你忘了咱家找人办事有多不容易了吗?”
老头子也喝了点酒,额上一层层的褶子堆叠下来,快把眼皮都压塌了,“年前小宇上学,咱家四处求奶奶告爹爹的,都没把那孩子送进实验小学,还有你海叔,生病住院,没床位啊,一张凉席,腊月里的在走廊上睡了两周,难啊,咱们这些人比登天还难啊。”
刘梦瑶和黑熊生的孩子叫张书,文化不多,都在名字里了,两口子娇惯孩子,张书从小衣服都是最好的,进的学校也是最好的,穿的球鞋也是最好的,按理来说,他本能得天独厚地成为全家希望的延续,可好景不长,高中时把女同学肚子搞大了。
他姑说,把孩子生下来,反正离结婚的年龄也不远了。
孩子的爷奶说,不能要,花点钱这事也就过去了,不能毁了小书的一生。
亲戚有爱嚼舌根的,说别看黑熊唯唯诺诺的,操起来人不知道多狠呢,你看他儿子,就是遗传他。
基因是个神奇的东西,他们说什么是遗传的,什么就是。
卧室里没开灯,两人摸黑坐在刘梦瑶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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