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久违的宫外世界之后还不等欣喜就发现这里不止他和他的兄长那一刻惨白的面色。
很多人。大魏的臣子、昔日的同窗、旧年的好友……曹植怔愣了一瞬突然耳鸣起来,他有些惊恐,好想离开、好想逃走,可曹丕轻轻拉着他的手如同钢牙一般死死地扼住了他。
没人知道曹植尚在京中,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君王的亲弟弟日夜承欢于君王身下。曹植便做不得自己。又若以男子之身突然侍奉于曹丕左右,必然会引起群臣的注意。最不如宠妃,帝王私事,就算谁察觉什么又敢说些什么呢?可谓一举两得。
曹植并非不懂。可让他惊惧无助的远不是以女色侍君。一种麻痹了自己数年、一朝被拉入残忍的现实的感觉,让曹植犹如五雷轰顶。那各色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熟悉的、陌生的,那种打量与审视绝不是在看一个养尊处优的王侯,一个惊才绝艳的文豪才子,他头皮发麻,像有什么呼之欲出。他一步一步地跟着曹丕走着,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直到跨上马的时候,曹植发现握在手里的那根缰绳是那么的陌生,久居深宫,他仿佛已经忘记了那些寻欢作乐驰骋天下、举弓射箭欲问天高的日子了。一阵恶寒传来,是他把自己忘了。那个四公子坠落云端掉入层峦裂谷之中,任凭怎么寻都寻不到了。
心里的感觉腾升而起,曹植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他驾着马儿跑啊、跑啊,听不到世间的一切,他好想离开这里,逃开他的君王、他的兄长。他确实是这么做了。但因为早已生疏的技艺,在马跑至山边的时候突然失控,他也就此从马上跌落滚了下去。
坡度不算高,只是有些擦伤,可是因为脑袋撞到了石头,直接晕了过去。再等他醒来的时候,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仍旧感觉浑身酸痛。
曹植睁开眼,却发觉眼前漆黑一片,愣了一瞬,他惊惧地发现是自己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难道也要离他而去吗?可还不等曹植再有什么悲痛。房门被推开了,他不知道是谁,只能茫然地往声音来源看过去。
对方没有言语,曹植只能感觉到他越来越近,可能是失去了视力其他的感官反而敏感了起来,他莫名觉得眼前的人压抑着愠怒,“曹植。”
是了……曹植还活着,还活在曹丕的身边。一念之间的决定,他要遭受的不仅是皮肉之苦,还有……天子的威怒。
他的衣服被撕开,如同往常一样侍寝承欢,或许不能这么说,他在承受的是曹丕的怨气与欲望,不止是枕席欢爱的欲望,更多的是占有与掌控。为什么曹植要逃走呢?为什么曹植总是那么有自己的想法呢?为什么曹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呢?就算是把他困在了宫腔一隅,他怎么还能像宫外鸟儿一样自由远去呢?
曹植一声一声地求着曹丕放过他,“好疼……好疼,兄长……求求你……不要这样……”他的腿被曹丕架在了肩上,半个人都悬空起来,漂亮的穴口充着血色,淫水伴着他一张一张的穴口缓缓流出,好像在邀请着谁任人采撷。曹植死死地抓住了床单,连呼吸都仿佛换不过来一般。
“疼吗?”闻言曹植小声呜咽着,脑内的快感让他分不出心来回答曹丕的话。曹丕一寸一寸抚摸过曹植的肌肤,疯魔一般的想法从他脑中浮现出来,他们血脉相连,曹子建的骨肉上合该刻下曹子桓的名字。
墨色泼下落到曹植的身上如同毒药一般侵残着他的躯体,点点血色殷出仿佛在他身上开出了最孤傲的花儿。曹植记不清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他疼晕过去很多次,却又因为痛感刺激而醒。在那黑暗中无数次的回忆里,只有无休止的痛经久不绝。
曹植跨坐在曹丕身上,身下人的顶弄让他彻底迷失在这里。自从他失明后,他的感知越来越敏感。曹丕低沉的声音,粗犷的气息,手上时轻时重的动作,以及他身下的器物对曹植来说无一不是催情的良药。他搂过曹丕的肩膀,在那人的脖颈上留下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泪水浸透了他们两个人,可谁都像不知疲倦一般继续着这场闹剧。
伴着自己一声声呻吟,曹植觉得自己的快感已然达到了顶峰,那种高潮前的焦躁与释放后的失神茫然让他在虚无的黑暗中无措。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曹丕的衣服,将他搂的更紧,好像是攀附着曹丕把自己全身心都交付了一样。在情欲浮沉之际,在身心空幻之时,除了这个加害者他又有谁可倚呢?他只能任凭浪潮碾过他的身躯,留下一片又一片欢爱的痕迹。
而曹丕自然乐得享受。
等到这一场尽兴却绝算不上欢愉的结束后,曹植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倒在了曹丕的怀里。曹丕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曹植的脸庞,勾勒着、勾勒着,在这一刻他们好像不是君臣、没有侵占,只是一对普通的兄弟、一对相爱着的夫妻,难得的安心涌上心头,或许他会在这一刻失神,会和曹植如同后者所愿一般带着深情而温存。
但曹丕清楚,这不过都是偏颇的妄念,如同镜花水月般随风而散。他不贪恋这个,他比曹植更深刻的意识到他们两个这辈子注定只能相互纠缠,不算爱、不作恨,或许到了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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