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啊?没关系。阎王娶亲让这里的人全都吓破了胆,什么闲事都没人敢管。官府更是接到什么案子都不理。你不用担心。”
我不用担心他们来?我只担心他们不来!
李莲花无奈至极,只得再抓石水和云彼丘挡刀,“就算他们不来,那边地上还躺着两个呢。要是事到半途,那两个人醒了……”
“那不是刚好吗?”笛飞声说,“刚好向他们证明我没有不举之症。”
看来礼义廉耻这四个字,脑袋坏掉的笛盟主是一点不在乎。
李莲花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行,既然你非要在这里,”他咬牙切齿地说,“那就在这里。”
他又拍了一下笛飞声抓着衣料的手,“松开!”
笛飞声迷惑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居然还问为什么?
李莲花气恼地横他一眼,“你不是让我帮你吗?”
他这一眼本应气势汹汹,可眼下这场面太过荒唐,恐怕只有笛盟主奉为圭臬的春情话本里才能找到差不多的情节。而那些话本里,不管深闺女子们最初表现得有多贞烈不屈,最终还是会半推半就地委身于翻墙而来的登徒子。所以李莲花此刻眼神再凶,在旁人看来也只像是撒娇和情趣。
那个旁人被他横了这一眼,就高高兴兴地收手等伺候了。
李莲花垂眼为他解开腰带。玉石制的带钩落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笛飞声问:“你为什么要解我衣服?”
李莲花不知道在笛大盟主的脑袋里,做这种事情的正确步骤究竟是什么,他也完全不想探究。他抬起眼,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闭嘴”。
笛大盟主被他眼风这么一扫,乖乖地闭了嘴。
最外层罩衫的衣襟散落开来。李莲花将手伸进去,摸到了笛飞声腰侧的外袍系带。
和天生地养的笛盟主不同,他是被漆木山精心教养长大的。所以尽管内心对笛飞声的桀骜不驯颇为欣赏,但他骨子里仍是一个从不逾礼的谦谦君子,从未做过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
李莲花的耳根开始隐隐发热。
系带有三对,两对在外侧,一对在衣内,解起来要颇费一番功夫。这对他的羞耻心来说,简直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笛飞声,”他一边解,一边试图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节奏,还带了三分诱哄的意味,听上去就像一个驯兽师在安抚他的猛兽,“刚才你说见到我才硬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进来,”笛飞声回答,“看见你被绑在椅——”
他突然停下,右手快如闪电叼住李莲花的手腕,口中低声吼道:“你找死!”
李莲花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
任督二脉乃是武者根基,其中任脉自身前沿中线穿过,点住其上的任一穴位,就能短暂地制住笛飞声。
他主动替笛飞声解衣,自然是为了不着痕迹地点穴。
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笛飞声抓住他的双手往他身后一背,李莲花上半身被迫前挺,胸部以下几乎完全和笛飞声贴合在一起。这让本就令人尴尬的场景更加雪上加霜。笛飞声那根硬梆梆的东西戳到了更要命的位置,李莲花下身不由得一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如同被电击一般隐隐发麻。
“你想逃跑。”笛飞声说。
逃跑这两个字似乎打开了某种开关,他突然变得明显烦躁起来,“你又想逃跑!”
他一只手制住李莲花的双手,另一只手卡住他的喉咙,眼睛里闪着暴戾的光,“我不准你跑。我要把你绑起来。”
他下手不算轻,李莲花被他卡得难受,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又激怒了他,招来更大的麻烦。
这时笛飞声忽然歪了一下头。他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头猛兽了,美丽,天真,但残忍,看不到任何理智的影子。
“但你会咬我。”他突然跳了一个话题,“我要卸掉你的下巴。喉咙就够用了。”
这三句话没头没尾,但李莲花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郎了。他立刻就听懂了。
一股凉意自上而下贯穿他的全身——
笛飞声是真的疯了。
而这个疯子,是认真的。
他的不顺从彻底激怒了这只野兽。
笛飞声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下移,连点他胸口三处大穴。李莲花气血一滞,瞬间就不能动了。
他还没得及多做反应,笛飞声又一把抓住他的腰把他扛在肩上,转身大步向屋内走去。
李莲花吓得魂飞魄散,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疯子不是真要去床上吧!
他被这么潦草地扛着,胸口正压在笛飞声的肩膀上,又被点了穴,气血滞涩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笛、笛飞声,你——”
笛飞声突然停下,把李莲花向下一砸。李莲花后背撞上硬物,这才惊魂未定地意识到,他被扔回刚才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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