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咱们有两百人呢。”
“嗯,是比杀两人费些事。哼,哼哼哼哼哈哈哈!”灰发罪徒毫不掩饰讥讽。
郡兵、乡兵开始吃晚食了。
有罪徒喊:“给我们饭吃!”
“我要饮水!”
“我要屙屎!”
这种没用的闹腾,兵卒根本不理睬。
围着灰发罪徒的这撮人,诡异的安静。
安静总会被打破。“如果是真的,坐以待毙吗?”
“能怎么办?跑又跑不了。”
“想办法引个郡兵过来,齐心协力拿住他当人质,怎么样?”
“齐心协力?到时肯定有人胆怯!”
“武官不会为了一个郡兵放掉我们这么多人。”
“那就想办法逮武官为人质。”
“做梦吧,把你的枷松了,再给你把刀,你也打不过武官。”
“那怎么办?这不行、那也不行,不能真等死吧。明天再不给我们吃食呢?更没力气拼了!”
灰发罪徒闭着眼,跟睡着似的,任周围你言我语,根本不参与。他未睡着,而是想着自己悲惨、不甘的一生。他姓苏,名峻,长广郡掖县人,十八岁被举孝廉……朝廷驳回。后来因他才学出众,长广郡署举荐他为主簿……朝廷又驳回,太守被斥责。
从此他空有才华,无人敢用。再后来,他回到乡里,广施善,收容流民,降佃户田租,期待贤名远播……哈,结果朝廷给他安了个聚流民作乱的罪名!
他命途中,似有一双恶手,始终在他奋进的前路阻挡,每次都精准的掐住他的喉咙,令他一步步入囹圄。为何啊,他得罪谁了?上天何其不公!
这个季节,太阳一落山,天很快黑下来,寒气四面八方的涌。
但是郡武比考场的休息区随一落选勇夫的咋呼,又一次沸腾了。“了不得、了不得!我去匠师考场那边转悠,寻思万一真有匪同伙出现呢?没想到差点去晚了,已经打起来了!”
轰……此勇夫被包围了。
“啥啥啥?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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