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忽然醒悟过来,他指着燕羽大叫道:“侍者,抓住他!”
可机器侍者待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像是被人关了机。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无声地滑开了。
季平渊冷着脸大步踏入房间。
“你想找死是吗?”他一把掐住燕羽的脖子,“我同意你乱跑了吗?”
房间里一片死寂。
季平渊这个不该出现的人暴躁登场,像一脚踹碎了冬日温室的玻璃门。寒风呼啸而入,潮湿暖热被扫荡一空,只剩下一屋子空荡荡的冷冽肃杀。
在冷到几乎凝滞的气氛中,没有人敢说话。
客人们经历一次短暂的震惊,然后无声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重新投向事件的中心。
季平渊也许是在做戏,有些人是这样想的。但他的动作完全不像只是在做戏。
他的五指如铁枝一般箍在燕羽的咽喉处。燕羽发出一声痛苦又急促的呻吟。他被迫仰起脸,泪水从眼眶滑落下来。
季平渊低吼道:“说话!”
燕羽张开嘴,嗓子里只发出不成调的格格声响。他勉强摇了摇头,然后举起双手,试图去抓锁住咽部的手指。
季平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垂眼冷漠地看着对方的五官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没有半点要放过他的意思。
“现在你明白不听话的后果了吗?”
燕羽再次摇了摇头。这次的摇头毫无意义,因为他已经难以思考了。
他只觉得痛。
难以描述的痛。
他的身体内部在燃烧,肺部憋得快要爆炸了,心脏在鼓膜上敲出狂躁的声响。他张开嘴,试图吸进一点氧气。这个尝试格外艰难,让他整个身体都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
——会死掉。
这个概念模糊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会死掉!
他开始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在这一刻,所有仪态、教养、尊严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想从这种非人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他用力拉拽自己的手臂,想要从季平渊的手中挣脱出来,又伸出腿,胡乱去踢季平渊的膝盖。
季平渊始终不为所动。燕羽的挣扎力度对来他说并不比小猫抓挠强多少。他站在原地,扼着燕羽的喉咙,直到对方因为缺氧而渐渐丧失力气,才冷淡地开口:“想活命就点头。”
燕羽停下了挣扎。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份空白好像只持续了一秒钟,又好像足足持续了一个世纪。时间在这一刻对他来说失去了正常的意义。不知道之久之后,他终于迟缓地意识到,季平渊在向他要求投降。
他在要求一场彻底的诚服。
燕羽缓慢地、屈辱地点了点头。像一个亡国的公主,终于低下她高傲的头颅。
“很好。”季平渊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感情。他慢慢松开手指,“我希望你是真明白了。”
大量氧气顺着气管涌入肺部。燕羽捂住胸口大口喘息了几下,紧接着弯下腰,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死亡的阴影仍在他的身体里盘旋不去。他的腿软得厉害,连带着整个人都向地面滑落。
季平渊对他几乎要咳出内脏的咳嗽声置若罔闻,直到这一刻才伸手抄起他的腰,强硬地把他拽起来。
他转身看向房间里余下的那几位。
“很抱歉,”他在咳嗽声中平静地说,“我没有调教好我的人,今天晚上打扰到各位了。”
但除了燕羽之外,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季平渊从进门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个字,都跟抱歉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只想阐述一件事——
燕羽是他的。谁敢动,就是找死。
这种场合中,交换性奴很常见,但主人对奴隶表现出疯狂的占有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太多的恩怨情仇因此而起,有些最后甚至发酵到难以收场的程度。
而在今天这种情形下,恩怨显然是季平渊和斯坦伯格的。
余下那三位客人又把目光转向斯坦柏格。
中年胖子脸上堆起友善笑容,眼神却满是思考和算计。
准将军衔已经进入高级将领范围,但季平渊现在只是主星防卫中心的一名副职。这个职位算不上位高权重,他在首都社交圈的地位更多来自于他背后的凯伊元帅。这个地位本应该随着半个小时前小凯伊的当众指名而更上一层楼——
如果季平渊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话。没有出现在一间娱乐室的休息间里,和另外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偏远星域来的土包子争风吃醋的话。
这简直就是当众往小凯伊的脸上扇耳光。
而疼爱的小儿子和听话的狗,凯伊元帅会更偏向谁,毫无疑问。
但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斯坦伯格选择暂时退让。他瞟了一眼燕羽,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怀好意:“那季将军可得把人看好,别再让她到处乱跑了。你的小美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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