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被秦瑜拉过赴宴,却能在已经是熟面孔的人面前不落下风,秦瑜已经逮到好几位朝沈道安暗送秋波的女修士了。
秦瑜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索然无味地听着大长老念经一样的开场白,他回头看了看,身侧的男主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旁边,一个人悄悄地扯起了沈道安腰间的玉佩穗子,系到了旁边摆放米酒的台布上。
秦瑜来了兴趣,刚要转头装看不见,沈道安左侧的女修士就提醒了他,沈道安连忙将穗子扯开,一场好戏就这么散场了。秦瑜有些不甘心,他看了看那个系穗子的人,好像是原身之前很喜欢的一个弟子,秦瑜刚穿过去的时候经常在秦瑜面前晃悠,烦得秦瑜直接把他调去看大门。
大长老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开场白结束了,接下来要进入正题,周围所有弟子都要回避。
沈道安刚要走,秦瑜脑子一转,将沈道安叫到面前来,故意和他离得很近,亲密地说了几句废话,做出一副器重有加的模样,然后目送着沈道安与其他人远去。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以后的打脸做铺垫,作者都喜欢安排一些一肚子坏水儿却没几个心眼儿的恶毒男配,这种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膈应人,膈应人和膈应人。俗话说宁愿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说的就是这种苍蝇碰了都嫌臭的人。
沈道安一走出长廊,就被一群人逼到了角落。他捏紧了腰间的乾坤袋,还差一步就会跌进水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在师尊将长枪送给他、又把请帖给了他时,沈道安就预料到了。
为首的人是他的同门师兄,他看来是恨极了了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挥过来一拳,沈道安下腰躲开,一只脚已经踩到了水里。就算沈道安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双拳难敌四手,沈道安屏住呼吸,准备召出长枪,这里有禁止使用武器的阵法,他全身的灵力只够冲破一次禁制,成败便是在此一举。
钟声缓缓响起,谈话结束了,秦瑜和其他长老路过高高的石拱桥,从上往下俯视着沈道安。男主被一群歪瓜裂枣的人围着,脊背挺得像笔直的修竹,他后面是飘着饭食的水渠,前面是叫不上名字的恶毒男配。沈道安的手放在乾坤袋上,看来是准备强行冲破阵法。
他法决、灵力运转、吐纳都做的十分正确,只要能拿到武器,这一圈人就是乌合之众。乾坤袋里雕着古朴花纹的枪柄已经露出了一半,但就在这时,回廊上的风铃突然掉了下来,直直地砸向了沈道安的肩膀。高度紧张的沈道安被这么一打岔,掐到一半的法诀就这么断了。
就这么巧,没有人捣乱,恶毒反派们一个人都没有动,但沈道安的法诀就这么断了。秦瑜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对,剧情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莫欺少年穷,就算少年富了,天道也会逼着你穷。
没了武器,恶毒反派们一拥而上,沈道安左闪右闪,脚底一滑,局促地跌在了小小的水渠里。他衣服的下摆在水里飘成了一朵花,堵塞了流水,用青瓷小蝶装着的糕点都堆在了他的背后。
沈道安呆呆地抬起左手,掌面上沾着化掉的糖霜和糊了的糯米。他往前看,前面是满脸恶意的师兄弟,往后看,后面是冰凉坚硬的石桥,桥上站着面无表情、揣着袖子的真人们。
他不该来的,这里不欢迎他,他也不属于这儿。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秦瑜笑得直不起腰,就是这种感觉,千防万防,命运难防,男主又怎么样,天道要你大器晚成,你就不能年少成名。
秦瑜托着下巴趴在栏杆上,水渠里潺潺的流水像一摊充满恶意的污泥,将中心的人浸透。沈道安摇晃着起身,湿透的白衣紧紧地贴在身上,袖子里的手帕也湿了,一只手上还沾着糕点屑,他低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他抛过媚眼的女修士们被骚动吸引,站在远处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就在秦瑜思考要不要下去英雄救美时,一个娃娃脸女修士毅然挤开恶毒男配们,向还站在水里的人递上了一方手帕。秦瑜记得她,是那个提醒沈道安打断了一场好戏的女修士。
沈道安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绣着祥云的手帕,却不伸手去接。于是女修士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看得人心里难受。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
旁边的大长老捋捋胡子,他念着情意绵绵的诗,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锦上添花,还是比不上雪中送炭啊。”
秦瑜远远地看着,前所未有的感觉刺痛了他。秦瑜一直以来像是在透过一层毛玻璃感受着这个世界,爱和恨在他眼里都很模糊,所有感情到他这里都打了个折扣,但这次的感觉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鲜明。
他早知道,无论他的外表再怎么名牌加身,再怎么光鲜亮丽,他的内里都是百无一用的草包。没了金汤匙,知心人也会离他远去。如果他真的落魄了,等待他的将不是一只手,而是千万只脚。
秦瑜高高地俯视着下面的闹剧,凭什么沈道安都这么狼狈了,还有人为他折服?他这样的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