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渐渐上来,凌清故窝在楚时月怀里睡沉过去。楚时月将凌清故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看着凌清故因醉酒而微红的脸颊,楚时月小心翼翼的留下一个吻后,立马跑到窗边吹风冷静。
阳光从窗户洒到床头,照醒了凌清故。刚想抬手遮挡,便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
楚时月怕凌清故醉酒睡觉,晚上会踢被子,所以睡得很轻,感觉到凌清故在动,立刻就醒了,端起桌上的醒酒汤,拿起勺子想喂凌清故。
“师尊,醒酒汤。”
“我手没断。”凌清故头疼的厉害,受不了楚时月这磨磨唧唧的喝汤方式,直接拿过汤碗一饮而尽。
“您手没断,我的手要断了。”楚时月低着头嘟嘟囔囔。
凌清故拿汤碗轻磕了一下楚时月的头顶:“说什么呢?”
“师尊您看。”楚时月抬起被凌清故咬伤的手臂:“您把我咬成这样就算了,刚酒醒就又开始凶我,您说您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嗯。”凌清故点点头,抬脚把楚时月这坐不坐,跪不跪的姿势调整到自己满意后,缓缓开口:“我向你道歉,我纳戒中的药和法器你看中哪个就拿哪个。”
“真的?”楚时月眼睛亮起来。
“真的。”凌清故把纳戒取下来,放到楚时月手里。
楚时月轻轻摩挲着凌清故的纳戒,准备起身,就被一道威压压回了原地。
虽说凌清故与楚时月同为化神期修士,但楚时月一年前刚踏进化神期,而凌清故已经在化神巅峰百年。单单三个小境界的差距,就不是能随意跨越的。
“师尊…”楚时月软软的叫着凌清故,后者直接无视他。
楚时月泄了气:“师尊,您好歹告诉我,怎么才能不跪啊。”
凌清故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道侣
楚时月瞅着凌清故这个眼神,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与凌清故约定,一个月后要向凌清故坦白。
而现在要抓的人都已经魂归天地,自己却还什么都没有说,难怪凌清故会生气,是自己食言了。
“师尊,对不起,时月骗您这么久,着实该罚。”说着,抬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凌清故闪身到楚时月面前,拦下他的手,厉声道。
“谁允许你自己动手的!”
“时月知错。”
凌清故眼底带上失望:“你除了认错,就没有别的要和我说的了吗?”
楚时月现在也没有什么再瞒的必要,低声诉说着他这一年的经历。
一年前楚时月是在一个山洞里醒过来的,醒来后他发现那个山洞被人下了结界,而当时的楚时月没有一点修为。
就在楚时月还没有弄懂为什么他会活过来,却又要饿死的时候,一个浑身包裹在魔气里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人说我现在还活着是因为师尊跟天道做了交易,以永不成仙为代价,换我生还。”楚时月拉着凌清故的衣袖,眼中噙泪。
凌清故没有甩开楚时月的手,但也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冷声道:“继续。”
楚时月咽下满腔的苦水,继续道。
那人解释完后,开始往楚时月体内注入魔气,让楚时月的修为迅速提升至大乘巅峰。
楚时月没能有机会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在走之前说自己生来就是带来厄运的,日后必成大祸。要想不成为祸端,就必须要杀掉忌屠。
楚时月没有蠢到直接相信那人说的话,他找忌屠,只是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如今线索也断了。
楚时月愧疚道:“因为事情不明朗,我怕…再招来什么祸患,就想着先处理好,再去找您,就私自断开了自己与再生的联系。”
“让您多等了一年,对不起师尊。我以为我能处理好的,结果…呵…我果然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凌清故静静听完,轻轻摸了摸楚时月的头顶,拿过他手中的纳戒,从里面取出一对布老虎,递到他面前。
楚时月隔着泪水看到布老虎,心脏一颤,双手接过两只布老虎,破涕为笑。
“笑了。”凌清故摸着楚时月的脑袋,楚时月伏在凌清故腿上,摆弄着布老虎。
“时月,你很棒。这不是安慰,是夸赞。你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靠自己建立一个宗门,还能寻找到已经在外百年的人。”
“你没有什么事都做不好,相反你做的很好,每一件事都很好。”
“时月。”凌清故看着楚时月的眼睛:“你不是一事无成,你是藏锋守拙。待时机成熟,利剑出鞘。”
楚时月不想连累他,他能明白,也可以接受。
从前那个动不动就爱哭的小豆丁,如今长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楚时月眼眸微动,一抹泪痕,将双膝改为单膝跪地,与凌清故齐平。随后把布老虎仔细放在床上,握上凌清故的手。
“师尊,我还要向您坦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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