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化神期魔修,像默尘这样的,靠自己化解便可,但楚时月体内魔气不是他自己修炼的,一旦被外来魔气侵入,就相当于两股不同的魔气,在一个容器里抗衡。
这个容器奈何不了任何一股魔气,还会因两股魔气相争,被拖垮而死。
凌清故走到床前,想揉一揉楚时月的头发,手还没有放上,就被躲掉。
“师尊。”楚时月声音嘶哑:“您今晚先去旁边那间屋子吧,我我处理好再去找您。”
凌清故直觉不对,一把扯开被子,还在往外滴着血的胳膊映入眼帘。
“你真是疯了!”
凌清故拽起楚时月,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厉声道:“清醒了吗?”
楚时月大口大口喘息着,脸颊被打的生疼,心里却计算着时间,手中银光一闪,又是一刀划过。
楚时月动作太快,凌清故甚至来不及阻止。
“为什么?”凌清故问道。
楚时月松了一口气,轻松道:“我这疯病,一个时辰发作一次,不过没事了,只要身体感受到疼痛,便不会丧失理智。”
“师尊,我不会再伤到你了。”
封印
凌清故的防线在这一瞬间溃散,下巴搁在楚时月肩头,无声的流着眼泪。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饶是凌清故这般不怎么流泪的人,在今晚,也流下了许多泪水。
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楚时月现在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凌清故,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师尊,要是我以后一直发疯,身上全是伤,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凌清故敲了一下楚时月的头:“瞎说什么呢,我在这,不许再用自伤的方式。”
“我们一起。”
楚时月用那只没有沾上血迹的手,轻轻摸了摸凌清故的脸,无声的同意了凌清故的留下。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他又赶不走。
至于某位姓凌的化神期修士,早就将魔宗宗主的叮嘱丢在了脑后。
夜深,楚时月蜷缩在床边,强压着魔气,旁边的凌清故呼吸绵长,已然睡熟了。
楚时月翻下床,手掌撑了一下地面,避免身体跌在地上发出声响,随后几近逃命般离开房间。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双眸明亮,哪有半分睡熟的样子。
“唉”
凌清故起身,打开窗户,看着躺在雪地里,苦苦维持最后一点清明的楚时月,心里不是滋味。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时月,看着我,师尊在这,没事的。”凌清故抱起楚时月,轻声安抚着。
楚时月只穿着一件单衣,浑身冻得发抖,缩在凌清故怀里,一阵一阵痉挛。
“师尊”楚时月哑着嗓子喊道,他能认出眼前的人,或许也只能认出这一人了。
“我在。”凌清故回应道。
两人在雪地里度过了最煎熬的一段时间,期间楚时月一直没有完全失智。
楚时月像走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周遭满是黑暗,但每走几步,就会出现一道白光。
那道白光给他希望,给他勇气,让他在这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坚定的走下去。
“师尊,好冷,我们回屋吧。”楚时月眼里虽布满红血丝,却无比纯澈。
凌清故闻言,笑着点点头,准备起身时突然发现腿被楚时月压麻了,一时间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楚时月瞧出异样,手臂绕过凌清故的膝窝,将人抱了起来。
凌清故看着楚时月娴熟的动作,起了坏心思,探头亲了一下楚时月的嘴角。
楚时月微怔,似乎是在确认嘴上的温度,回了房间,并没有像之前一般把凌清故放在床上,反而自己坐在床上,抱着凌清故。
“师尊,撩拨一个疯子,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楚时月放在凌清故腰上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那里的软肉。
一声惊呼被凌清故压下,不甘示弱的瞪着楚时月。
我就撩拨了,能怎样!
楚时月读懂了凌清故的意思,手臂用力,将凌清故调了个方向,跨坐在自己腿上。
这下凌清故脸颊连同耳根全都红透了,他不禁怀疑是自己教育方式出现问题了吗?
这些羞到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动作,楚时月都是怎么知道的。
楚时月把凌清故散在肩上的头发顺到后面,摸了摸凌清故发烫的脸颊。
“师尊在害羞吗?”楚时月不解道:“不是师尊撩拨的弟子吗?师尊怎么先害羞了呢。”
凌清故把头埋进楚时月胸前,小声道:“别说了。”
楚时月难得看见如此模样的凌清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
看自己这个样子,今晚也是睡不成觉了,既如此还不如和凌清故好好探讨探讨呢。
翌日清晨,默尘与复摇匆匆赶到清月宗,一推门看到的就是两人相依在一起看话本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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