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过来,礼貌道。
“啊?”松田阵平愣住,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长长账单,侧头看了一眼闭眼装死的森月,只能摸了摸自己的可怜钱包。
可恶的粉毛四眼仔,他在心里骂骂咧咧道。
出门后,被外面的清晰空气一吹,其实也有些酒意上头的松田阵平清醒了过来。
刚才那种事他在这段有空就来喝酒的日子里已经见过太多,平时从来没有管过,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完全看不下去,只想狠狠地揍那个粉毛仔一拳。
而现在,把这个应该是叫森月的人放到手边,一下子就心情舒畅了很多,甚至还想把人带回家里去。
我一定是被那个粉毛人渣给传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松田阵平揉了揉额头想。
“好一些了吗,我去给你买杯水喝?”
松田看向身旁人,正好看到他垂下的颤微微的睫毛,心里好像被小刷子挠了一下,让他倏地慌慌张张转头看往别处。
我是不是喝太多了,他反思着。
“松田……警官。”
为了不看森月,松田阵平把耳朵凑近,脑袋转向一边。
他感觉到热气靠近他的脸颊,凑在他耳边,让他的半边脸痒痒的。
他不会是要亲我吧……松田阵平瞳孔骤缩,身体僵硬,内心激动又突兀地哐哐跳起。
“松田警官,你还有打车钱吗。”
因为不好意思,森月的声音格外小,近乎是贴着松田阵平的耳边说的。
他也没有办法,这里离他家太远了,电车和公交车都很不方便,之前冲矢昴说会付给他打车费所以他才同意过来的,现在让他走回家,那也要走太久了。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翻出了连续被他自己和粉毛四眼仔酒钱掏空了的钱包,森月也拿出了自己剩下的零钱,两人加在一起凑不齐一次打车钱。
森月:“……”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松田阵平挠了挠自己的卷毛,下意识道:“下次我会多带点钱过来的。”
“这种事还有下次吗?”森月震惊。
匆忙路过的行人听到他俩的对话,瞥了一眼,转头在电话里和人吐槽:“啊,没事,路上遇到了一个没钱还想白嫖的人。”
听力都很好的两人。
松田阵平:“……”
森月:“……”
“要不。”松田阵平努力保持平稳的语气:“今晚你到我家里住吧。”
结果我成粉毛了,他想。
“洗漱用品给你准备好了,今晚你就住在……那个房间吧。”松田阵平用手指指向一个房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在毕业后和萩一起租一个三室的房子,但是住习惯了也就这样下去了。
正好今晚萩加班,如果萩在又要问东问西,老实说他也没想好为什么会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性给领到家里来,只是这样按照自己的心意走,烦闷的心情就会变得明朗起来。
现在看到两个人尴尬地站在客厅,松田阵平摸摸卷毛,想着自己怎么想怎么突兀的行为,掩饰一般地移开视线。
这太奇怪了,犹犹豫豫的一点都不像我,他想。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你的房间。”他说。
其实你现在借钱给我,让我打车走也可以的,森月欲言又止。
但是这位陌生又好心的警察先生连洗漱用品都帮他买好,现在走也未免太过无情了一些。
闲着也是无事的森月打开房间的门,环视一周,就看到一只很醒目的,穿着一身警服的兔子摆在桌子上。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又捏了捏耳朵,摸摸毛发。
确定了,这就是自己的那只兔子。
……为什么自己的兔子会在一个警察的家里啊,难不成组织被抄家,自己的兔子也被充公,流拍到了这个警察的家里?
十年后的我也太没用了,跑的时候连自己的兔子都没带走,结果现在都被套上了警服,森月感慨,再看到兔子耳朵根处有个明显撕裂过又被粗糙缝合过的地方更是心疼不已。
这可是琴酒送给我的珍贵礼物啊,陪着自己睡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就这么属于别人了,还被弄坏了。
松田阵平端着水进来时,就看到森月一直盯着兔子耳朵那明显的不和谐处,突然变得非常心虚。
那里他确实没有缝好,后期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现在被看到,有一种偷摸干坏事被人发现的感觉。
“那个……”
“有针线吗?”森月问道。
松田阵平看着森月将他缝过的线拆开,自己拿着黑色的线缝了上去。
针线刺动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针脚十分细致,能看出缝合人的用心。松田阵平一开始还在旁边学习着,但看着看着,视线就移到了森月的脸上。
“缝好了!”
森月心情愉悦地端详着从外表看,已经和原来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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