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今晚的变化,刘斯言深感震惊和不安,愣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思考。好像有未知的危险靠近,在情欲和爱恋的刺激中,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哭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敬知,你不要这么对我。”那湿漉漉的语气更加激起她心头的暗火。敬知隔着一层布料,握住了他勃起的性器官,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你专程过来,不就是想让我肏你吗?”青年想握住她的手,却被敬知呵斥,顿时停住了动作。他试图平复剧烈的身体反应,“不要这么对我,敬知,不要这样,我喜欢你,不只是想和你发生肉体关系,我想和你当面聊聊。”还聊什么?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极度优越的青年,在男女关系上居然如此单纯,几乎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敬知一眼就能看穿他想说什么,但她一点都不想听。她冷哼一声,“鸡吧都这么硬了,还说不想?”敬知一向是体面安静的,温文尔雅的,她几乎不可能说出这样粗鲁的话,他理智上感到不敢置信,情感上却因为这样的刺激而情欲高涨。在青年惊愕的瞬间,敬知释放出了男性器官,有些不耐烦地把裙摆撩开,摘下底裤,稍微做了些润滑的工作,就对准顶端的gui头坐了下去。在两人结合的那一瞬间,她听见青年发出的呻吟,如此性感。“敬知,我爱你,谢谢你……”青年在疯狂的快感中胡言乱语。两人体型相差太大,她的动作有些艰难,敬知只能握住他的肩膀抽cha着。她的身体,她的欲望已经被点燃,无法熄灭,但她的理智却如同隔岸观火。她在暗中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颌,仔细观察青年沉迷的姿态。一个感情经历极度单纯的青年,因为肉体关系而对伴侣产生极致的依恋,乃至忘掉自身优越的条件,卑微地迎合对方,维系着一段不正常的感情。他何至于这样?大抵世间的恋爱脑都缺乏一些深刻的教训。夜色里,她的目光冷而沉,安静地注视着沉浸在快感世界里的漂亮青年。两人到了酒店,又是一夜疯狂,只不过这一次主导的是敬知。她将青年压在身下,并不太在乎他的感受,言语、神态和动作都异常粗暴,在这样的粗鲁中,两人都产生了其妙的快感,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未曾领略的世界。敬知坐在他身上律动着,捏着他的下巴,看着面色潮红的青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被这样对待,你还喜欢吗?”“只要你喜欢,我愿意配合你……”青年用湿润的眼睛看着她,眼中有哀求,有羞涩,有渴望,有依恋,唯独没有被折辱的屈辱。敬知暗自皱了皱眉。疯狂的情欲结束以后,刘斯言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很快陷入了沉睡,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天真。敬知掀开扣在腰间的手,到阳台门边坐下,隔着一层玻璃观看外边的狂风暴雨,一夜未眠。第二天,依旧是一个阴雨天。刘斯言一起床,就看见敬知正坐在藤椅上,风从阳台穿过,掀起窗帘的一角,吹到她的脸上,她面无表情,遥望外边黑黢黢的海,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女人从思索中回神,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醒了。”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想和你谈谈。”刘斯言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心像是馊掉的柳橙汁,嘴角的笑容凝固了,脸色拉成了一个冷凝的弧度。“我不想听。”“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和我面谈么?”刘斯言止不住心烦意乱,就像即将面临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也高了很多:“我说了,我不想听。”敬知没有理会他铁青的面色,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已经结婚了。”之后,那天的情形一直反复在刘斯言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她那语气寻常得,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她凭什么,如此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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