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胸前,几缕发丝堪堪挡在他下颚处。
忽而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乔行砚立马取下身后簪发的簪子,反握的瞬间转身扎过去,那官兵被一簪子扎进喉咙吐血而亡。
乔行砚在对方倒下的瞬间将簪子猛地拔出,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立马又将簪子甩向前方。
文修感受到耳畔传来东西飞过的声音,随即是面前举剑刺向他的官兵被一支簪子刺穿了眼睛,此刻正哀嚎着扔下剑蹲着捂自己的眼睛。
文修匕首划过面前之人颈侧后立马蹲下捡起对方的剑,于片刻喘息间回头看向了小公子。
小公子此刻正披散着头发躲避对面三个同时向他刺剑官兵,又于即将无力回寰之时一脚踹向面前朝他袭来的官兵,那倒下的官兵连带着身后的官兵一齐摔倒在地。
乔行砚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剑刺出,随后猛地拔出又刺向身后袭来之人,但奈何对面人多势众,他躲闪不及依旧被对面砍伤了左手手臂。
乔行砚与文修二人背对而立,不知究竟打了多久,彼时二人皆失了许多力气,而对面的人却依旧一个接着一个上,仿若根本打不完一般。
乔行砚的眼眸中倒映着的是熊熊烈火与刀光剑影,他喘着粗气同文修说道:“我拖着这些人,你速去客栈寻商队的人帮忙,今日仅凭你我二人怕是走不了了。”
“不可!”文修立马拒绝,“我拖着这群人,公子你去喊救兵。”
“闭嘴。”乔行砚闷声斥道,“我没力气了跑不了,你行动快,若想我活命便快去快回,休要同我争执这么多。”
“可是——”
“还不快去!”乔行砚握紧了手中的剑,斥道,“你当真想同我一起死在这儿吗!”
文修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咬唇挣扎着,还不等反应之际就被身后之人一把推开。
乔行砚抬手挥剑替对方挡去飞来的羽箭,随即又立马转身挡下身后袭来的长剑。两边的官兵同时对他一人下手,他方一挥剑又急忙避开侧面飞来的羽箭。
“还不快走!”乔行砚斥道,与此同时右侧飞来一支羽箭,正中他左肩,他受痛一闷声,又转身挥剑挡着来的人。
见状,本想着立马前去搬救兵的文修瞬间停下了脚步同对方一齐与官兵对抗。
文修面上焦急,同样急道:“公子莫要诓骗于我!商队怎可能干预粮仓之事,况且路途遥远,即便将救兵搬来了你一人也未必撑得了那么久!”
文修挥剑挡去刺向乔行砚的剑,怒道:“公子想要属下独活,可曾问过属下的意思!”
“傻子。”乔行砚挥剑斩下敌人的头颅,不再说些赶文修的话,只配合着对方一同迎敌。
冬日寒风刺骨的痛宛若挖心剖骨,尤其在重伤之后,雪落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化为冰水后的锥心之感更是令二人想睡都睡不过去。
不知同官兵交战了多久,二人才侥幸从包围中逃离,此刻正走在原先计划好的出城小路上,拖着带伤的身子艰难前行。
乔行砚被文修扛着肩膀艰难往前走,每走几步乔行砚的指尖便低落下一滴血。他同文修都受了重伤,但文修大多伤在脊背,而他却被剑砍伤了手,之后又被一箭刺向了左肩,是以此刻左手正血流不止。
文修将乔行砚肩上羽箭的末端折断了,却不敢在没有止血药物的情况下轻易拔箭,因此此刻对方肩上还插着箭簇。
二人不知行了多久,直至乔行砚终于痛得昏迷,直至文修背着对方艰难慢行到忘了时辰,他才终于在不远处瞧见了镇远军的军旗。
文修看着远处守营的士兵在朝他们的方向探头,又见对方似乎跑着往营内禀报些什么,这才瞧见营地里走来一个人。
文修继续背着乔行砚缓步往前走,行至一半时才发现,站在外面着骑服的正是裴将军身边的校尉,宋云。
良久,文修行至宋云跟前,后者认出了他,又见对方背上背着一位被长发挡着面目的女子,蹙眉问道:“你是小公子身边的侍卫?此刻不在靖文军军营,来这做什么?身上背着的这位是何人……怎受了如此重的伤?”
文修本就受了伤,背着小公子压着背后的伤行了这么远的路更是精疲力尽,此刻想开口求助却发现根本说不了话,正崩溃焦急瞬间就见自营帐中又走出一个人来。
文修仿若见了菩萨,背着小公子就要往前走,结果立马被士兵拦下。
宋云急忙道:“这是做什么?”
“发生什么了?”裴归渡沉声朝这边走来,正打算继续问话时却瞧见了文修狼狈的模样,随即看到对方背上背着一位比他还要狼狈的披发女子。
裴归渡仅怔了一瞬就立马沉下了脸,他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对方背上的乔行砚抱起,随即怒道:“快喊军医!”
众人见状皆是不解,宋云茫然道:“什么?”
裴归渡没有解释,只抱着昏过去的乔行砚快步往自己营帐中走,往后再次抛下一句话:“姓宋的快喊军医!速度!”
宋云看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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