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顾泽还长得如此出众,护工肚子里的火顿时消了三分。
她暂且认可了这个说法, 斜眼瞥向男人身后有些眼熟的oga。
oga长得白白净净的, 过分漂亮,但他身上散发的森寒的冷气, 却让这容貌少了几分趣味。
还没等护工回想起这个oga的身份,顾泽就先上前一步, 将背后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皮笑肉不笑地伸手示意道:“这里过道有些狭窄,您先请。”
护工瞅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后, 才拎着那个破旧的小猫玩偶离开了。
“她走了。”顾泽提醒道。
温吟晚“嗯”了一声,又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还被顾泽握在了掌心里, 立刻蜷缩了一下手指, 将其抽了回来。
alpha温热坚实的触感似乎还残留了些许在手上, 温吟晚看着孤零零垂在身边的手指, 心中鬼使神差地感到了一丝怅然若失。
他向来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 也乐得独处。但在这一刻,他心里涌起了些奇怪且无厘头的想法,觉得自己悬在空中、被空调冷风呼呼吹着的手有些孤独可怜。
它修长好看、又会很多东西,应该也值得被人像对待珍宝一样握在手心里。但实际上,从小到大以来,几乎就没有人愿意牵过它。它都快忘了触碰到炙热肢体的滋味了。
“怎么了?”顾泽注意到了他的走神。
“……没事。”温吟晚将手插进口袋里,淡淡地道,“想到了从前的一些事。”
“是在这里发生的事吗?”
“嗯。以前的孤儿院,也会在每个小朋友小的时候就发给他们一个玩偶,来作为自己的好朋友。当初,发给我的就是一个和刚才那个玩偶长得一样的小猫。”
“嗯,然后呢?”顾泽是个很好的听众,不会随意打断,也没有随口敷衍,只会关心地盯着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感兴趣地说“然后呢”。
温吟晚觉得或许是这个原因,他才会愿意将那些早就埋藏在心底里的往事说出来。
“孤儿院里没被领养的很多小朋友都是有先天性精神问题的,对待事物暴躁且不讲理,但他们都会很珍惜自己的玩偶,努力听话,只为了给自己的小玩具换个简陋的小衣服。”
“你也是这样的的吗?”顾泽弯了弯眼眸,脑中浮现出了小温吟晚冷着脸给小猫换上裙子的模样。
“不会。”
温吟晚这个回答有些出乎顾泽的意料了,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是被诊断情感淡漠症的。”温吟晚平静地陈述道,“记得有一次,有个脾气暴躁地小男孩突然发病了,由于我恰好在他身边,他就开始对着我拳打脚踢,然后把我手里的玩偶扔到了泥潭里,狠狠踩了几脚,发泄脾气。”
“我当时内心没什么波澜,只是在想‘哦,他发病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远离了他。直到深夜,所有人都睡了,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枕边空空的,偷摸着回到了泥潭边,把灰头土脸的玩具捡起来洗干净,第二天又若无其事地抱着湿漉漉的它去上课。”
听着温吟晚详尽的回忆,顾泽甚至能在脑海中拼凑出那幅场景来。
他不觉得温吟晚像异类,只觉得很心脏怦怦跳着,有些发酸。
“再后来呢?”他问道。
温吟晚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努力回想着,道:“应该因为宵禁时间乱跑被逮住了,然后关了几天小黑屋吧。”
“你一直没被领养走吗?”
“有过几次被领养的经历。那时还比较落后,没有签正规领养协议,领养家庭养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喜欢,就又把送回去了。就像个商品一样,被换来换去的。”温吟晚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顾泽突然很想抱一抱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oga。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童年往事不堪追忆,他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只能趁现在,尽可能地去对他好。
“别露出这样怜悯的表情。”温吟晚笑了笑,“其实就是再正常不过的经历罢了,习惯了就好。”
“如果我是你的领养人,我肯定把你当宝贝一样惯着长大。”顾泽声音略显喑哑。
温吟晚勾唇调侃道:“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或者还穿着纸尿裤在喝奶奶。”
似是被他这轻松的语气给感染到了,顾泽心中压着的大石头轻了些许,他反驳道:“我从不穿纸尿裤。”
“为了面子,这么久远的事都还记得?”
“嗯。拿笔和小本子清楚地记着的。”顾泽顺着他的话意道。
“好,知道了。”温吟晚眼里染了些许笑意道,“那现在——去给小朋友们做晚餐?”
“我……不会做。”
“这里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给你这样的大少爷大展手脚,就是包包馄饨和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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