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司徒雪又凑了过去,手掌按上琴,和连玉一起抚琴,口中还不忘吟道:“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合,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连玉接了他的后半段,不禁和他相视一笑。“不如那风月大赛就选这首曲子吧,”司徒雪突然说,眼神似乎一下子望到了很远的地方“么美而凄绝的饲,让人吟着都要忍不住要落泪用这首词,一定可以惊艳全场,连银瓶、连银瓶都比不过”银瓶银瓶,他从不知道,只一个人的名字,就能让他震撼至此。连玉看了他一眼,宠溺地答了一声“好。”此时门外传来老鸨刻意的夸张笑声道:“我的宝贝连玉,快出来看看今天是谁来了?战公子来了!他在琴艺上也颇有造诣,正巧可以和司徒公子一起教你!”“战公子?”司徒雪皱了皱眉,正欲起身,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门外的战天在听到“司徒公子”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当房门打开真的看到司徒雪的时候,他并没有多么震撼。他先是看了司徒雪一眼,接着看到了连玉,然后,才看清他们的姿势。司徒雪因为和连玉合奏一曲腰身弯得很低,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覆在她的身上,近似于拥抱,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安,但看在外人眼里却是暧昧至极。战天楞了楞,然后,眼底便燃起了铺天盖地的怒火!“司徒雪,你在干什么?”他引银瓶为知己,遂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也响应不了银瓶对他的爱,但是,却容不得别人这样羞辱银瓶!这个人,明明当着他的面做过挑衅,说过爱她,那么如今,又是为了什么而出现在同时青楼的忆红宵里面呢?司徒雪眨了眨眼,似乎才察觉到战天误会了。虽然知道被误会,司徒雪仍然是很慢条斯理的从连玉身边移开,然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一下有些散乱的长发,才看向战天。“我在做什么,干卿何事?”对这个人的嫉恨,已经成了一颗毒瘤,深藏在司徒雪的血液里,让他一旦想起就觉得痛苦万分。“你口口声声说爱银瓶,难道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就是你爱她的表现吗?”战天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问道,看似平静实则酝酿着风暴。“我要如何爱她,并不需要别人来评断。只是不知战天公子为何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请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质问我的呢?”司徒雪瞇了瞇眼,似乎觉得战天的表现很可笑。战天不爱银瓶,却眷恋银瓶;战天无法给她爱,却为她担忧这就是银瓶一直无法放弃他忘记他的原因了吧?就因为战天这种自以为是的温柔,害得银瓶对他欲罢不能、欲放还休!连玉及时走了出来,拉走已傻眼的老鸨“妈妈,这里没什么事,战公子和司徒公子他们之间可能有一些小小的误会,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好好谈谈。”老鸨见这种气氛也不敢多待,随着连玉到前院去了。“司徒公子真是风流不羁,出了冰月楼,就来了忆红宵。”战天见老鸨和连玉走远,这才再次开口,没有把司徒雪的挑衅放在眼里,反而似笑非笑的讥问。“战公子也好雅兴,在冰月楼是银瓶的知己,难道今日来忆红宵,也是连玉的知己?”司徒雪不甘示弱的回敬,银瓶不在这里,他自然不用顾虑她的心情,况且,战天来忆红宵也着实让他吃惊了一下,吃惊以后,便是满腹的不甘、埋怨和恼恨。司徒雪本以为战天是正人君子,之所以去冰月楼是对银瓶有所恋,之前对他虽有不满,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有想一刀杀了战天的冲动!“战某和连玉姑娘同爱琴艺,彼此惺惺相惜,视为知己,可比司徒公子来忆红宵的目的干净纯洁多了。”战天不以为意,语调平稳,似乎真是肺腑之言,不怕他人污蔑游说。“哦?战公子的意思是,只要是你在的地方,不管是妓院还是勾栏,你都是清清白白的,而我司徒某人在的地方,不管是多么光明磊落的场合,我都心怀不轨?”论口才,司徒雪自认不会输给战天,他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兼之红颜知己无数,若非是碰到了克星银瓶,他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样子。若换了对象,他定然不会给对方丝毫面子,该争的时候就要争,更何况站在他眼前的这位是他的“情敌”!战天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让他好过!“司徒公子言重了。”战天闻言蹙眉,对司徒雪的咄咄逼人有些无奈,他没有料到司徒雪会这般尖锐,不管白的黑的,到了他那边,似乎都成了他的理由“战某洁身自好,比起风流不羁的司徒公子,自然少了几分流言蜚语。”“我没有你清高。”司徒雪冷笑,懒得和他文绉绉地说话,三两句后就恢复了本性“我来青楼就是要听姑娘们弹琴唱曲,做些快乐之事,只是不知,战公子你今日来忆红宵,所为何事?”
“战某和连玉姑娘互相引为知己,前几日听闻她琴声有变,但忙于事务,没有及时赶来,今日空闲,便来看看好友。”战天答。“我还以为战公子是因为在银瓶那里不愉快,所以才来别的美人处寻找慰藉!”司徒雪得理不饶人。“你若存心污蔑,战某无话可说。”战天正视着司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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