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东西上交给相关部门吧?这不明摆着瘸子面前跳舞找打吗?
常烨想到了他那个爹。
或许是高的地方阳光总会特别好,玻璃折射出的余晖洒在房间里,在常烨的面容上映出光影,令他的脸庞有些棱角分明的感觉,表情晦暗不明,在深色西装的衬托下有一丝的阴冷。
……
虹帆律师事务所
唐淮端着两杯咖啡进来,放在桌上,其中一杯顺势推在白瀚诚面前。
白瀚诚昨晚就已经听说了唐淮遇到的事情,他内心同样难以平复,也有些愧对于这个后辈,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律师。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说到:
“我的意思,是走法律程序,让梁邢对你道歉以及赔偿。也是律所的意思。”顿了顿他又说“当然小淮还是听你的意见。”
唐淮看着眼前的杯子,没动:“走法律程序?他能给我什么道歉和补偿?这些东西我们比他更懂,口头教育几句,最多进去几天,随便给点精神损失费,啥都不是。”
白瀚诚听完内心复杂,他昨晚收到林沐的信息后是很气愤的,他手下的人怎么能出这种事?他很快想了两个方案,一个是走法律程序,再由虹帆的名字对梁邢个人起诉,不管这个事情在社会上是否会闹大,最差唐淮也会得到法律范围内最大程度的公正,同时药厂的案子也会多多少少有些进展。唯一担忧的就是药厂的案子人人皆知,如果再来个强奸未遂,只怕会把唐淮推上风口浪尖,对名声造成影响,她还年轻,有能力,不该就这样被埋没。但若是不这样,唐淮就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人老痴呆,想不出该怎么办,就打算先问问她的意见。
听到唐淮这样的回答,白瀚诚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还有一个方法,律所这几年发展攒了些人脉,我也认识几个人,我可以私下里搞他们,给你出口气。”
唐淮一怔,心里五味杂陈,她不觉得白老大为自己做到这样地步值得,她原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给律所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没想到白瀚诚直接把刀都给她提出来了,她有些无措:
“白老大,其实不用的,我……”她开口,想拒绝。
“得了吧!”手指按在玻璃桌面上,像是一锤定音一样,语气坚定“就这么办,我手底下的人我见不得吃一点亏,这事改不了,我一定要让梁邢放放血才行!”
……
白瀚诚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唐淮就收到了法院消息,梁邢主动说明事故是自己所为,与药厂关系不大。按法律标准对药厂的所有损失百分百赔付,并同时负责药厂声誉等问题的善后。
白瀚诚还觉得没完,他要别人明白他的手段可不止这么一点。
对唐淮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不仅不用再和梁邢打交道,还可以直接从药厂方面拿钱。
唐淮听到这些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无波无澜的,唯一的就是对白瀚诚的感激。对于梁邢那些行为她不是第一次遇到,她意识得到那些问题的根源在哪,美丽无罪,但恶意会把罪恶发现并无限放大。
这是容貌的悲哀,她无权感叹。
她把电脑息屏,整个上半身躺在椅子里,她真的有些累了。一天的工作,此刻突然的放松让她大脑有些缺氧,早上那种朦胧感又出现了,比前两次都严重,头脑发涨,似要把脑袋里思维的空间都填满,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躺床上直接睡过去。
想他。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抑制不住的想,想被他抱在怀里,然后不顾一切的睡过去……
紧随着朦胧感而来的是疲惫,排山倒海一般的困倦感涌来。早晨睡醒时的缓冲抵消了它,一天的工作也让自己忘记了休息,可一旦她放松下来,那过度纵欲的后果就猛然围住了她,要她缴械投降。
她躺在椅子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夏天的白昼总是格外的长,常常在时间上给人一种错觉。办公室外的集体办公区,许多员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一些人如梦初醒一般匆匆离开,另外有人不慌不忙的收拾东西,结伴走向电梯。
林沐走之前向办公室看了一眼。她已经一下午没有看到唐淮了,她想问问她昨天有没有受伤,可她又没有借口,唐淮说过平时没有事不要去打扰她,毕竟在别人印象里她是个很严肃的人啊。
无奈,林沐还是离开了,没有打扰唐淮的睡眠。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透过宽大的玻璃向外望去,远方天际的云被染成了深厚的宝石蓝,如大海一般广阔无垠。屋里没有开灯,黑暗也在逐渐充斥着角落。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连前台接待的小姐姐都走了,只留下几盏孤零零的灯还亮着。
唐淮就在这样一个压抑沉闷的情况下醒来。醒来时头懵的天昏地暗,她根本没有休息好,看时间也不过睡了大半个小时,身体上的劳累不减反增,而更让她感到烦心的是醒来后那已经蓝的发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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