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说:“我找池欲,你们老板。”
想来是池欲的客户或者朋友,“我带你过去吧。”谭潇说。
谭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屋里池欲的声音后,那人就率先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池老板。”
“闫公子。”
“我是闫衡。”闫衡在沙发上坐下。
池欲看了他一眼,对谭潇说:“谭潇,沏茶。”
闫衡似笑非笑地看向谭潇,“谭潇……?你就是池老板的助理?”
“是的。”谭潇神色冷淡,他对这位闫公子没有任何好感,这幅表情更是令他讨厌。
谭潇去沏茶,转身的瞬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医院接的那个电话。说是直觉作祟,谭潇的内心却抢先一步给出他答案,他笃定,这位闫公子就是那天和池欲做“运动”的人。
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谭潇心绪也跟着翻涌,他是池欲的男朋友吗?看起来和池欲一点都不搭。
谭潇端着茶壶和茶杯回到办公室,眼睛,耳朵,躯体,都像长出来细小的触角似的,在空气中摆动,感知着这两人之间的氛围。
池欲在低头办公,姓闫的在打量这间办公室,两人没有交谈。
放下茶壶后,池欲头也没抬,对谭潇说:“去忙你的吧。”
这是在让谭潇出去,谭潇多看了闫衡一眼,把门带上,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你的助理看起来年龄很小呢,刚大学毕业吗?”
池欲停下打字的动作,跳过这个问题直奔主题,“闫公子突然到访是做什么?”
闫衡背靠沙发,笑道:“池老板还是这么干脆利落,寒暄也懒得寒暄,让我这个对你魂牵梦绕的人真是伤心啊。”
池欲注视着他,一言不发,表情是一如平常的冷淡,闫衡丝毫没觉得尴尬和冒犯,继续道:“我来是代我爸来看看池老板的方案进展如何。”
“方案问题我自会与闫总商谈,闫公子大可放心。”
“闫家的事业迟早要交给我和我哥,池老板不想和我维持良好的关系吗?”
“只怕是闫公子不想和我交好吧,寄给我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致公司内部流言四起,恐怕只有桌上的盆栽没嚼过舌根。”
听到这里闫衡没有惊讶,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他既然找人来寄快递并在门口大声宣传,就不会想不到池欲会查到寄件人是谁,凡事做过总有迹可循,况且这对于池欲而言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腮笑看着池欲,“池老板说话真的很有意思,很幽默,我说我也是来找池老板帮忙做策划,池老板信吗?我朋友做情趣内衣的,想请池老板帮忙做策划,不知出价多少才算合适?”
“你觉得我相信吗闫衡?”
在查清寄件人是谁之后,就已经证实了池欲的猜测。池欲也考虑过以此事为把柄和闫衡谈一笔生意,可细细一想,这样反倒是和他所期望的相背离,合作关系只会让两人加深彼此的关系。更何况,闫衡这个毛头小子目前全仰仗他的父亲,有什么生意值得谈。
池欲背靠着椅背,双手环胸,不想再与其周旋,“我没兴趣和你纠缠。你没认清自己吗?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这种在大众眼中表示女性特征的用品,你只不过是借此含义强行附加在我身上,来满足你变态的愉悦感。”
闫衡起身走到池欲的办公桌前,“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就算你用这件事威胁我,我也早已留好了退路。你拒绝,我纠缠,你威胁,我防备,我们之间是无解的,池欲,这下你又要怎么办?”
池欲抬眸瞥了他一眼,“我不爱对晚辈讲大道理,不过我现在要提醒你,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话说太满,以后可要当心打脸的巴掌。还有,问题出现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闫衡死死盯着池欲,藏在口袋里的手暗暗用力,他还没想好反驳的话,就又听池欲说:“毫无保留,不计得失,这两个词不适合你,同样,也不适用于我。”
……
谭潇就快要和墙壁融为一体了,他的耳朵紧紧贴着墙,隔壁办公室一丁点儿的声音都要努力收进耳朵。
没听到什么大动静,说话的声音也不清晰,他贴着墙壁听了好一会儿,隐约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姓闫的路过他办公室,脸色很臭,走的挺快。
谭潇揉了揉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回到工位上呆坐着。忐忑地坐了五六分钟,愈发觉得时间漫长,于是起身走到池欲的办公室前。
“进。”
谭潇进门后站在门后,傻愣愣地看着正在办公的池欲,这次他的反应还算迅速,在池欲用眼神询问他前,走到茶几旁边,“我来收杯子。”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他照常开车送池欲回家。一路上沉默寡言,脑细胞却串成串不知道跑了几圈马拉松。
他清了清嗓子,想开口却没开口,坐在副驾驶的池欲也没转头看过来。
没过一会儿,他又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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