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纳川有几分无语。
“别说那么多废话,”怀苍有点不耐烦了,“不准留疤。”
“这可是神火诶!”正蹲着给纳川上药的药魔一下抬起张老脸,瞪大了双眼睛望向怀苍,一副委屈为难的模样。
“不过,”药魔长老脸色一变,“嘿嘿,这可难不倒我药魔!”
怀苍:“”
纳川:“”
“魔尊,要不然我自己来吧”纳川说。
“哎呦,虽然我医学理论没有川妹丰富,但实操还是不差的,我来我来。”说着,药魔赶紧用准备好的纱布给纳川包扎伤口。
“要不是纳川自己不方便给自己包扎,我真不想叫你”怀苍嫌弃地倚着一根梁柱道。
药魔长老叨叨着给纳川包扎完后提着药箱便欲离开。
“等等。”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怀苍忽然叫住药魔长老。
“啊?”药魔足下一顿。
怀苍:“他这两日身子还是不见好。”
药魔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这位魔尊说的是谁。“呃,那我等会再去给魔后呃,瞧瞧?”
怀苍点了头,下颚朝门的方向微一抬,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药魔长老提溜着他的药箱退出了川心阁。
一旁倚在梁柱上抱臂的怀苍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伫立在一旁,端详着纳川的手。
但并非受伤的那只右手手背。
而是被右手护住的左手手腕。
“魔尊?”见怀苍不动声色,片刻后,纳川试探地唤了句。
怀苍:“纳川。”
纳川:“嗯?”
“刚刚,那团火本只是擦过你的左手腕。”怀苍道。
“魔尊看见了”纳川躲开怀苍的目光。
“我曾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你上心的。”怀苍道。
纳川忽然单膝跪地,拱手道:“魔尊,是我一时疏忽,让自己受了伤。”
“我知道你忠心,”说着怀苍抬手示意纳川起身,“但我也看得出,你心里有事。”
纳川站起身来,望向怀苍。
“你跟了我许久,今日与猎炎那家伙打斗时,你可是分神了?”怀苍问道。
“是。”纳川微微低头道。
“为何?”怀苍问。
“因为,”纳川抬起头,直直望向怀苍,“他和我的招式,一模一样。”
“!”怀苍一愣,睁大了眼,这一回答倒是让他倍感意外。
不过回想刚刚水神的话——
水神南清说:“若非她用了什么魔界的读心术,猎炎也不至如此。”
可怀苍知道,纳川根本就不会什么读心术。
所谓魔界秘法读心术,除了无知阁的罗三娘,怀苍还从未见过其二掌握的。
难怪水神会这么说。
猎炎与纳川的招式竟一模一样。
虽说怀苍与猎炎师出同门,可因他们属性不同,因此问雪教他们修习的招式也不尽相同,而他也并未十分认真地观察过猎炎的招式。以至于怀苍从未注意到面前这个干净利落的女子,居然一直以来,与猎炎的剑法招式如出一辙。
怀苍望向纳川,她正用那被捆上绷带的右手轻轻拨弄着左手手腕上的那根红绳。
那是从纳川最初遇见怀苍时手上就系着的。
还打着一个古怪的结。并不好看,但纳川却一直戴着。
初见到这个系着古怪结的红绳时,怀苍是觉得有几分眼熟的,似乎似曾相识。
可是,是在何处
怀苍记不起了。
纳川也从不让人碰她左手手腕上那根红绳,即使是在刚刚神火险些擦过时,她亦是舍命般护住。
“你想起了吗?”怀苍问。
纳川苦思片刻,看着手上的红绳,摇了摇头。
怀苍沉思片刻,望向此刻面前这个迷茫无措的女子,道:“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说便是。早些休息。”言罢,怀苍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房门嘎呲合上的声音之后,屋外又是伴着虫鸣声的慢慢长夜的寂寥。
合上房门后,怀苍忽然驻足,反头瞧了一眼纳川房间的屋门。
当初,纳川机缘巧合救下自己,后来便一直跟随在怀苍身边。
只可惜,失了记忆。
但却是刻在身体里般的有一身剑术本领,并且又如有一套医学百科全书刻在脑中般的懂得各种医术。
然而这些连纳川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也是她跟在怀苍身边后慢慢被发掘出的能力。
初时,见到纳川的剑术怀苍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未及深思。今日看来,难怪。
就是猎炎那家伙的剑术。曾经,他也是个剑痴。
不过后来
罢了。
怀苍转身离开,朝着踏雪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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