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眼神微沉,不动声色地坐在餐桌旁。
许弋是怎么知道的。
曾经记忆里的细节通过许弋的一句话串了起来,周斯越想起每次他胃疼时,办公室的桌上都会出现温度刚好的热水。偶然有一次带许弋去应酬喝得正难受时,服务员端过来一盏海参小米羹。当时他还以为是服务员会看眼色,现在才回想起那碗小米羹好像只有他一人有;还有一回他们去外地开会,议事厅的空调温度很低,许弋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不知从哪儿帮他要了一条毛毯。
“吃吧老板,豆腐脑甜的咸的都有。”
许弋递过来一柄瓷勺。
周斯越莫名接过勺子,舀了一口豆浆。香浓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瞬间暖了他全身。
“好喝吧?”许弋有些得意,“渝碚路那家的阿婆最会榨豆浆,她炸的油条也是一绝,你撕下来泡豆浆里尝尝。”
那天早上周斯越破天荒吃了个肚圆,许弋接过他吃剩的早餐吸溜吸溜打扫了个干净,吃完又手脚麻利地擦桌子洗碗,尽显居家本色。
“看吧,中国人早上就要吃这些,别总惦记那些洋东西,一点都不适合咱的体质。”许弋嘿嘿一笑,眼睛发亮,双臂交叉瘫在沙发上。
“你躺这干什么,还不穿衣服跟我一起上班。”周斯越两手打着领带,扫了一眼一脸餍足的许弋说道。
“上班?!”许弋陡然一愣,接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还要上班?你不是包养我了吗?!”
“凭什么包养你你就不用上班?赶紧换衣服去。”
“那你以前包养的小情人也要上班?”
“他们不用,你不一样,你得上。”
“为什么我不一样?!”
许弋脸上顿时出现一阵美梦破碎的表情,他已经做好当一只金丝雀的准备了,下午还订了票准备去看电影。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不配啦。
挖苦许弋好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尤其是看到他吃瘪、整个人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就像被人踢走饭盆的傻狗。
周斯越表面上没什么表情,转过头的瞬间唇边却浮起一抹淡笑:“迟到扣工资。”
短短三天,许弋过得比过去三年都累。
正常上下班,现在还多了一项每天早起买早餐打扫房间+充当司机的工作,他快要累死了……
但也并不是全无好处的,第一个月的包养费周斯越已经打到他卡里了,还给了他一把车钥匙方便每天送早餐。
可这完全和许弋想象中的包养生活不一样啊!!!
无限刷的黑卡呢?满屋子的保姆仆人呢?周围人艳羡的目光呢?
啥也没有啊!
里都是骗人的,上次学霸总气泡音让周斯越揍得眼冒金星,当了小情人还得身兼数职,他就没见哪个金丝雀过成他这样的。
“铃铃铃——”
“喂,周总。”
“你下来一趟帮我处理个人,我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喳——小弋子遵命——
直到许弋在大厅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他才反应过来周斯越让他来干什么——帮他擦腚来了。
再一看,我靠这不爬43楼那小情人前吗?!怎么又来了?
嘿,真他娘的有毅力,许弋啧啧两声。前小情人来找场子了,吃瓜吃瓜。
周斯越明显很烦躁,他扯开43楼揪着他衣摆的手,皱眉不知道说些什么。正在这时他看见躲在柱子后暗中观察的许弋,露着半张脸吊个眼睛,一脸的兴奋样。
“许弋!”
周斯越凤眸微眯,一双眼睛锐利如刀锋:“赶紧过来!”
“这是我现在的情人,你有什么事跟他说吧。”混乱的中心者对哭哭啼啼的小男生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了,把战场留给了一脸懵逼的许弋。
43楼不哭了,瞪着许弋的眼像是能喷出火。
“呃……要不咱俩找地方聊聊?前辈?”许弋干巴巴地笑着,目光四处不安地游走。
43楼举止优雅,到了咖啡厅后点了杯抹茶牛乳,挎着小包就去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妆面完整,完全看不出刚才泣涕涟涟的狼狈样。
许弋的眼珠子忍不住往小男孩身上瞄,这小玩意儿长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皮肤嫩得像刚出锅的水豆腐,坐他对面连毛孔都看不见。小腰恁细,一把就能掐住,嘴唇也不知道抹了啥,亮晶晶的还会反光,真他妈好看啊!
周斯越这厮,艳福不浅!
不过……许弋有点疑惑,这前小情人这么瘦弱,手腕细得也就比他屌粗点,瞧着弱不禁风的小模样,周斯越那大体格子,他怎么上啊!
这不折腾人小孩呢吗,操一场都得给43楼累的营养不良。
许弋实在想象不到这小玩意在周斯越身上来回蛄蛹的样。
“我见过你,你是先生的秘书。”
许弋有一次给周斯越送过资料,那时候小情人就在车上,透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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