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乍一看还有几分可怜。
周斯越看着半缸的药水,想着这傻狗不知道是怎么蹲在阳台一盆一盆地用电磁炉煮这些呛鼻的中药,又来回折腾把这些倒在浴缸里。
“行了别抽巴了,掉眼泪了吗,光打雷不下雨的。”周斯越调侃道,“知道你有这份心,那我就泡泡吧。”
“真的?!”许弋惊喜道,眼睛亮晶晶的,狗尾巴甩了起来。
周斯越一只腿已经迈进了浴缸,“下次别煮这么多了,我用盆就行。”
傻小子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儿,也不知道累。
男人之间有了奸情之后就是不一样,这不许弋刚看见周斯越大步从他面前走过进了办公室,后脚就皱眉跟了上去。
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也就算了,衬衫的袖子还往上折了好几下,要是感冒怎么办!早上的时候明明给他拿了大衣,肯定是嫌麻烦放在办公室没穿出去,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许弋急吼吼推开办公室的门,眼神幽怨地拿起沙发上的大衣递给周斯越。
“你又被我抓到不穿外套!再这样下去扣你炮!”
周斯越下意识接过许弋手里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叫扣我炮?”
“抓到一次少做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行行行清汤大老爷。”周斯越无奈笑道:“多大点事儿,别扣我炮。”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中午在外面吃好了吗,要不要喝楼下的手冲,我去给你买。”
“不喝了,中午吃挺多的。晚上我有个饭局,你要一起去吗?”
“饭局?”许弋收回手,“我能去吗?”
“你是我秘书,有什么不能的。”
“好,那我陪你。”
回到工位上,有个八卦的女同事凑了过来。
“许弋啊,最近你是不是和周总关系很好啊?”女人语气悠悠,挑眉笑道。
“啊?!”许弋突然一阵心虚,俩眼珠子提溜直转,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说:“有吗……没有吧?”
“还说没有!”女同事脸上闪着正义的光,“你刚才进办公室都没敲门,熟悉得跟自己家似的。平时也不说周总不好了,也不给人家起外号了……”
“起外号?!我没有吧!”许弋惊诧。
“周扒皮不是你起的?你之前还做过周总的表情包你忘啦?”说着她双手在空中摆了个姿势,眯起一只眼对准周斯越的办公室,切身演绎道:“对周斯越开炮!崩死丫的!你全忘啦?”
……
“呃——”许弋拖着尾音,像是想不起来了似的:“可能、可能是有过哈哈,但周总对人这么好,我现在是非常非常崇拜他的,绝不可能再说他一个不字。”他摸了摸鼻尖,强硬地转移话题讨论起了女同事新买的护肤品,聊着聊着就把这事盖过去了。
饭局不算大,加上许弋和周斯越一共才五个人。
做客的东家说饭桌上不谈生意,大家只当吃个便饭,整场的氛围还算轻松。
许弋是里面年纪最小的,端茶倒水这些事自然是他来,他也不觉得别扭,本来他就是周斯越的秘书,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只是见周斯越和这帮年纪平均五十多的老头子打交道,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席间一个坐周斯越对面的男人,整场饭下来眼珠子就跟长他身上似的,盯个没完。
那种视线是一种上位者的打量,眼神赤裸带着欲望,就连许弋都觉察出了不对,周斯越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该说话说话,该喝酒喝酒。
饭局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周斯越去外面抽了根烟,席间有个男人说喝了酒嘴里发涩,他们都没带助理,明里暗里用话暗示许弋去便利店买点薄荷糖。
许弋也懒得在这听这帮半截入土的男人吹牛逼,于是跑到了外面的便利店,顺便给周斯越买了瓶温热的牛奶带回去。
包厢的门没有关,里面隐约透露出人影和压低的说话声,不怀好意的声音提到了周斯越的名字,语气中不乏嗤笑和鄙夷,许弋倏然停止脚步,推门的手悬在半空。
“怎么,还没弄上手?”
“嗐,看不上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呗。”
“一个卖屁股上位的还敢瞧不上你,婊子摇身一变成老板了,谁知道周斯越一步步爬上来舔过多少个人的鸡巴?”
“你看到他今天带过来那小子没,人是特意带给我看的,告诉我他有伴了,让我别惦记。”
“切——一脸的穷酸相,可能下面功夫好呗,给姓周的操爽了。”说着两人发出下流的笑声。
“要我说你也别惦记男人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不够你玩的?”
另一人吧嗒了一下嘴,“吃不到的肉总是馋的。上次你送我那个女大学生一开始也不肯,后来让我拿钱砸一顿就好了。人啊,就是贱,当婊子还得立牌坊,非得闹一闹显得自己多贞洁多与众不同,其实一个比一个脏。”
说罢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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