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在一起,他死不瞑目。
在许弋的后背快要被烤到碳化的时候,他怀里的人终于不满地睁开双眼,怒气冲冲地起了床。
眼见周斯越洗漱的时候把旁边碍事的塑料盆一脚踢开,许弋忍不住挑眉调侃:“怎么了宝贝,起床气这么大?”
“一大早上吵死了!屋里又这么亮,热得我一身汗,你都不知道我醒了多少次。”周斯越满嘴白沫,刷牙的力气都比平时大了不少,“赶紧收拾东西搬回去!”
“好好好,今晚一定让你在别墅的床上看见洗香香的我给你暖被窝。”许弋笑着应答,要不是他盯着周斯越一早上,真要信了某只小猪说的醒了好几回。
明明睡得很香嘛……
许弋依靠在洗手间的门框旁,脚不老实地勾周斯越的小腿,暧昧地上下磨蹭。
“大早上发什么骚!”
周斯越把擦脸的毛巾甩在许弋脸上,冷哼一声大步迈出了洗手间,仿佛昨晚爽到射了好几回的不是他。
吃早餐的时候许弋还是和周斯越道了歉,关于他们在办公室的第一次,其实许弋早就想正式地和周斯越谈谈这件事,毕竟他错得离谱。
“不必。”周斯越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眸底一片风平浪静,“如果没有那件事,你现在依旧只是我身边随时有可能被替代的秘书。”
“我是觉得,如果那个时候正式追你就好了,这样至少不会伤害到你。”
周斯越抬眸与许弋对视,淡然道:“那我只会像你之前在我身边工作那三年一样,根本不会正眼瞧你,并且在你表白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把你开除。”
“许弋,我从不会为自己做下的决定后悔,希望你也一样。我吃饱了。”
其实周斯越说的没错,他们两个本就是毫不相交的两条河流,没有阴差阳错的第一次,他不会成为周斯越的情人,更不会做着做着把爱给做出来了。
周斯越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穿好了衣服,许弋的家里没有发胶,所以他今天的头发略微有些凌乱。走出门的时候又像突然想起什么般转身,搂住了桌子旁正在收拾餐具的许弋。
“今天晚上,我等你回家。”
说完他在许弋的脸颊印上一吻,面无表情的脸被嘴角细微扬起的弧度出卖,许弋拉住他的手腕,唇舌交缠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他去上班。
直至从窗口看见那与破旧居民楼气质不符的男人上了车,许弋这才收回了撑着眺望的上半身。
他还在想着周斯越刚才留在他脸颊上的那个吻。
许弋闭眼仰头,胳膊随意搭在身上——妈的,周斯越比他想象的还要有魅力。
许弋出门的时候听见楼上的邻居在楼道里骂骂咧咧的吵闹,他本着看热闹的心思上去瞅了眼,只见邻居门口原本乱七八糟占了半个走廊的鞋架被踹翻,里面的鞋东一只西一只被踢得七零八落,生锈的铁门更是不知被谁猛踢了一脚,有一块呈现出夸张的凹陷。
真他丫的解气!
吃瓜吃到自己家身上了,怪不得周斯越出小巷的时候那么晚。许弋偷笑欢快地下了楼,谁能像他这么有福气,这对象找的,武力值爆表,怪他妈有劲儿的!
周总有实力,看来之前揍他的时候还是收着力的,许弋美滋滋地想。
回网吧取小黑包的路上许弋看见路口有个摆摊的老大爷,戴个墨镜穿着道袍,一脸的神秘样。
其实许弋是不怎么信算命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好歹也是有对象的人,算算姻缘不过分吧?
“咳,大爷。”
许弋假装漫不经心地坐下,随意捅咕捅咕老头桌上摆着的铜钱,“您这咋收费的啊!”
“只为解惑,不为钱财,年轻人随意,随喜随喜。”说罢大爷捋了把白胡子,略有点仙风道骨那感觉。
擦,算命不要钱,这他妈不得老准了?!
许弋双眼放光,迫不及待道:“那感情好了,大爷快给我看看!”
“小伙子鼻梁高,面带桃花,感情上近期红鸾星动,桃花运旺,碰到喜欢的人了吧?你这嘴长得也好,生活上容易给别人带来乐趣,眉毛粗重感情,大富大贵的长相!”
许弋听得正起劲呢,谁料老头话锋急转直下,来了句:“可惜……”
“可惜啥?!”许弋一下就紧张了,他咽了下吐沫,催促道:“大爷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你这面相虽好,只是子女缘浅,怕是后继无人,终身无子啊!”大爷兀自可惜,痛心疾首地握着许弋的手,仿佛断子绝孙的不是许弋而是他。
“嗐!”许弋长舒一口气,他个男同还要什么子孙后代,吓死他了还以为是和周斯越八字不合呢!
“不就断子绝孙嘛,无所谓无所谓,还是看看我跟我对象配不配吧!”
“……”
这一下给大师整沉默了,这一招‘断子绝孙’可谓百试百灵,怎么到许弋这就不好使了呢?
除非……
只见大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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