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上都长出了红色的玫瑰,孩子逐渐长大,周斯越察觉到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搂着,他抬眸看去,是许弋。
“许弋。”
周斯越的声音很哑,好像缺水很久枯萎的植物,但他的眼神无比坚定。
“我喜欢你,我想当你的男朋友。”
周斯越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他望向许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深邃的漩涡,周围混乱不堪,夹杂着楼下小巷子的吵闹声,但许弋的眼神却认真直白地只望向自己。
视线只交汇了一秒,方才失焦的视线慢慢具象化,有风吹过面前人的发稍,下一秒他就被许弋猝不及防地拽进怀里。
“周斯越,我爱你。”
许弋的嗓音带了点哽咽,他压着嗓音的震颤让周斯越的世界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你瞧,把爱说出口也没那么难是不是?”
许弋声音闷闷的,脸上的笑却是前所未有的灿烂,“我们越越好厉害。”
他叫他越越。
周斯越瞳孔一震,这是他父母都未曾叫过的称呼。明明只有两个字,却仿佛能从中听出无尽的爱意。
周斯越没再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埋进了许弋的颈窝。
其实说出口很难的,周斯越默默想。
我能说出口是因为对象是你。
说开之后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番,直到许弋想起自己浴室里还放着给周斯越准备好的水。
“差点忘了浴缸里的水了,快去泡泡,要不一会儿凉了。”说罢他使出麒麟臂一把将周斯越公主抱了起来,只是周斯越跟许弋身高差不多,将近160的体重把许弋脖子上的青筋都逼了出来。
“老公、带你,洗澡去!”
一瞅许弋那脸红脖子粗的样,话都说不出来了到最后直接自动消音,周斯越直言要自己下去走。
“别动!抱不动老婆的男人,不是好老公!”
抱肯定是能抱动的,许弋比周斯越还沉个十斤,不过他一大早起来先是狂奔买手机,又狂奔跑回家,噼里啪啦白日宣淫好几个小时连饭都没吃,光顾着给老婆买饭,实际上自己胃里空空早就前胸贴后背了,现在哪还有什么劲儿。
果然,在把周斯越放进浴缸里的时候他眼前一黑,脚下打滑,‘咣’一下把人家脑袋磕瓷砖上了,差点没给周斯越磕得直接睡过去,享年31岁。
这一下挨得多没必要,气得周斯越开启了阴阳怪气的被动技能。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白雪公主当初要是遇见你就好了,还轮得到七个小矮人抬棺材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她把毒苹果震出来?你这一下公主的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跟许弋在一起时间久了,周斯越也学会了这种黑色幽默。
许弋老脸一红,全当刚才的事不存在,去窗台找了上任房主留下的一盆小花,把顶上开得正旺的花全揪了下来洗巴洗巴洒在老婆的浴缸里。
“你这故事说得不对吧,我咋记得是王子吻了公主,她才把苹果吐出来的呢?”
周斯越冷笑一声:“什么吻能让公主把苹果吐出来,你以为王子的嘴是马桶搋子?”
“……我草你说的有道理啊!”
浴缸太小根本装不下周斯越,他只能把双腿并拢搭在浴缸的边缘,结果许弋色眯眯地盯着他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水里晕开一点血色。
“喂,傻子。”周斯越抬起脚点了一下许弋的胸口,“你流鼻血了。”
“啊?!”许弋伸手捂住鼻子,匆忙道:“你先泡,我去外面处理一下。”
直到走出浴室,许弋这才放下手,露出格外苍白的面孔。
体力不支,莫名其妙的鼻血。
许弋唇角扯出一抹惨然的笑。
那些差点被他遗忘的病情,好像慢慢在他身上表露出来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了进来,许弋迷迷糊糊半睁开眼,老旧窗帘不隔光,中间还拉不紧,刺眼的阳光正好晃在他和周斯越的脸上。
周斯越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他的卧室窗帘极度隔光,尽管如此晚上入睡的时候还要戴着耳塞和眼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累了,楼下小巷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竟然没把他吵醒。
许弋看着自己怀里安稳睡着的周斯越,小心翼翼伸出双手覆在他的双眼上方,用手为他隔绝阳光。日头越来越高,许弋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灼热,但他又不敢动,周斯越觉轻,他怕翻身把人吵醒,外加这破折叠床自带bg,放个屁弹簧都能回响出震动,他只能维持着侧躺的姿势用身体为周斯越遮挡着日光。
两人昨晚是面对面睡的,单人床太小,根本容不下两个成年男人平躺。
昨晚的不便倒成全了许弋的现在,只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是周斯越从未看见过的浓郁深情。
许弋眼里盛满了喜欢和温柔。
和周斯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哪一刻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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