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看拍卖目录的两人惊醒。花少北被某幻半圈在怀里,羞赧着没有抬头,而在某幻点头示意之后,管家才转身关门离去。
可以说,这是个美好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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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拍卖会的日子。
其实那天在某幻家里一起看那本拍品名册的时候,花少北就一心二用,边应付着回应某幻时不时的点评,边偷眼打量着某幻的表情变化、暗搓搓记下,暗下决定要把某幻喜欢的都给打包起来给他的新晋追求者一个惊喜。
其实是喜欢的,但碍于面子,怎么说都不能人家一追便到手了吧,拜托,这显得他花少北很随便的诶——虽然是一见就对了眼,但是吧,总需要矜持一些的。
送宝石什么的,也的确俗套了些,但是某幻是珠宝设计师嘛,勉强、勉强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于是花少北坐在去接某幻的车上,边听着副驾驶座上的秘书王瀚哲打电话跟拍卖方确认已经以他花少北个人的名义预定下了的宝石明细清单的声音,边在手机上发讯息告诉某幻好好拾掇自己——然而,在远远看到街头拐角处那家装潢典雅的花店摆放在门口花架上已经半开的红玫瑰的时候,花少北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衬衫袖口上点缀着镂空红宝石玫瑰的高音谱号袖扣。
「……停车。」
车开到某幻家的庄园门口时,把自己捯饬得像个正儿八经的上流人士——虽然他亦确实算是所谓的上流人士就是了——的某幻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某幻上了车后座,那里坐着花少北,今天天气有点冷的,他衬衫外穿着件卡其色的羊毛大衣,整个人显得暖又柔和。某幻待带上来的一身寒气被暖烘烘的暖气吹散后,才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碰了碰坐在身边的花少北的手。
花少北的手意外的比想象中要暖和,软软的、纤细又修长的一只任他小心翼翼地攥到微凉的手掌心,手背被染上凉意,却也只给了他淡淡的一眼——那眼尾又好似盈着粉,某幻看不真切,于是又凑近了些,用干燥柔软的嘴唇啄了啄那处。
这回那处是真的真切地炸开了一泓嫣粉,某幻偷笑,在被花少北飞了一记眼刀之后,他才在由副驾驶座传来的轻咳声中意识到车上除了司机和他们之外,还有别人。
「……兄弟你终于注意到我啦,哈喽啊,我是花总的副手,喊我boy、王瀚哲都行。」
副驾驶上戴眼镜的副手先生回过头来同他问好——要不是有安全带圈着,他大概早探过来了半个身体跟某幻寒暄。但花少北只是掏出手帕来,隔着手帕将他的脑袋摁了回去。
「帅哥的事你少管!……虽然你也帅的。」
某幻觉得他这副矜持着炸毛的模样可爱至极,却见打发了八卦的王瀚哲之后的花少北,从边上犹豫着捧出一大束卡罗拉红玫瑰,递到自己跟前来,眼神躲闪地开口:
「喏,刚来的路上,看到花店特价,随便包了束花给你做伴手礼……」
大概是觉得这个理由其实也实在不太站得住脚,花少北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就蛮不讲理地把一大束红玫瑰塞到表情怔愣的某幻的怀里,又说:
「……总之给你的,拿好。」
副驾驶上的王瀚哲闻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妈的,感情刚在花店磨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挑玫瑰和花纸的人不是你花少北呗?
明明花少北说的是某幻在追他,可怎么看着分明都像是他自己凑上去让人家追的。
不懂,不懂,反正帅哥的事我少管。
因为参加的也算是半公开性质的拍卖会,所以花少北特地订的包厢——但架不住某幻要去凑看部分拍品展示的热闹,干脆便站在展台开外等他的「追求者」。
某幻站在展柜跟前端详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宝石的认真神色叫花少北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午后,年轻的设计师伏在自己的双腿间认真吞吐性器的神色来——也是这般垂着眸,微皱着眉,眼中带着……难言说的恋慕。
花少北张了张嘴,他透过某幻的侧颜,又好似看到了刚入行时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双眼放光地端详着那些亮闪闪的石头,为它们的每一个切面而着迷,甚至会为宝石上的一个小瑕疵而难过好久。但某幻又与他不同,他不会为宝石的不美好而失落、而抱歉,某幻的脑海里会有数不清的巧思,他擅长掩盖瑕疵、牵引出宝石璀璨的光——自诩珠宝性恋的花少北,看着在拍品展示柜前,浅蓝色的眼眸里落满了灯光和宝石折射出的光的某幻,不觉自己已经弯了嘴角,不知自己已然怦然心动。
「怎么还有人真的那么寒酸,拍卖之前还要这么仔细地看拍品啊……哎哟,原来是花老板啊,你这位同行者,可、真让你掉价啊。」
那明显是故意掐起来了的尖细声线听得花少北背脊发毛,他暗自咋舌:卧槽,这个逼怎么来了?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是花少北的众多追求者当中最锲而不舍的一位,最近因为实在好而不得、又听说花少北和一位珠宝设计师好上了的缘故,破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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