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人有没有可能在避开所有人耳目的情况下,离开一会……再回去?”
“我认为是做不到的。”引路人正色回道。“我在下边工作好几年了,尽管并不直接负责安全守备,可我很肯定谁都办不到您说的那样,有好几班人在轮流监守,还时常有驱魔师来加固防御符咒,关押在那个房间的人一步也不可能离开,更不要说悄悄离开又返回了。”
“哦哦,是这样啊。”
亚连嘴里胡乱应道,感觉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闹不清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真实还是做梦。缇奇好像没有离开过地下牢房,但如果仅仅是做梦,又无法解释留在自己身上的吻痕是谁弄的。
引路人已经离开,空荡荡的长廊中间只有亚连独自站在那里。北风拍打窗棂,从缝隙间强行挤入,呜呜作响。最后看一眼走廊转角处通向地下
牢房的门扉,亚连转身走开了。他本就不是会陷在烦恼中止步不前的个性,虽然还有很多未得到解释的谜团,但他选择继续前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唯一的选择。
路过训练场时刚好看到神田在跟人对打,亚连看了一会,二话不说加入到战斗中。
神田发现对手临时换人,六幻破开风声砍下来的气势丝毫不减。
亚连挡下一击,裂开嘴笑了。
“挥刀很无力啊神田,没吃饭吗?”
“豆芽菜你找死——!”
畅快淋漓的对战之后,科学班所在的楼层传来闷闷的爆炸声,众人赶往现场,发现只是想要摸鱼的某室长制造的“小意外”,便纷纷散去。手里暂时没有接到任务的亚连留下来帮忙善后收拾,整理完毕以后,太阳也早已下山。亚连晃荡着发酸的肩膀,到食堂吃晚饭。
食物的香气,喧闹的人声,时光就好象回到了从前,回到一行人前往亚洲支部以前的时光——如果亚连周围并没有像真空地带一样空出一大块无人区的话。
所谓回到从前只是某种一厢情愿的错觉,时间永远只会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从教团接手方舟以后,亚连可能并非人类的传闻逐渐传开。神田、拉比和李娜丽这些昔日一同战斗的伙伴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对待他的态度始终如初。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亚连落单的时候居多。
刚开始他也会觉得失落,可是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诺亚给周围的人造成伤害,他又会庆幸自己是一个人。
师父那边还在监视自己和缇奇吗?自己到底是何时被被移植了诺亚的记忆呢?有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变成诺亚呢?那天和师傅的对话如果没人来打搅,当时还可以再多问一些……这样烦恼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亚连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很想说你皱着眉叹气的模样也很可爱,可还是更想问问你为什么而叹气啊。”
此时此刻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上方飘落。
脑袋里有瞬间的空白,亚连“蹭”地一下蹦起来,受到惊吓几乎颤抖起来的手指着缇奇。
“为为为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像是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缇奇面带微笑不以为忤,他左右左右看了看,反问亚连。
“这儿是你的房间吗,居然连一张床都没有?”
“说什么啊——我不就躺在床铺上面……啊咧?”
亚连也察觉到不对劲,左右看了看,还真不是自己的房间。并且他也没在床上,身下是泛黄的浅色沙发。环视四周,占据一整面墙的夸张落地
窗,房间中央几把椅子环绕陈旧的钢琴。不是方舟的【心脏】又能是哪里。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在公共浴室洗完澡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啊!亚连抱住脑袋,感觉好像被天上掉下来的大石头砸中那么疼痛。
头顶有一种被抚摸的感触,目光上移,他看到缇奇聚拢手指,带着触摸刚绽放的花朵的轻巧优雅,摩挲他过长的银灰额发。
“你的头发有点湿,好像还有一点香皂的味道,真可爱呐。”
“够了,放开我!”亚连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活动空间限制在了墙壁和男人撑在墙上的胳膊之间。
这个姿势导致两人过于接近,身高的差距给亚连带来压迫感,心中警铃大作。近在眼前的男人身穿一丝不乱的黑色礼服,好像从名家画作里走出来的男主角,近乎完美的面容上,即使在额头被刻画下一连串刺眼的十字伤痕,也好像是衬托他容姿的装饰物。
真是……越看越火大!
亚连目前正好处于被壁咚的状态,拽住缇奇那是非常顺手——于是他拽住缇奇的领带,像拉着绞刑架的绳索一样收紧。左手的异能感已经发动,炮口形态能量全开。
亚连冲缇奇笑了笑,那是宛若寒冬降临的微笑。
“居然敢对我做那种事,想必你也有了受死的觉悟吧。”
缇奇轻轻松松摆脱亚连抓着领带的手,显然是用了诺亚的能力让亚连的手穿过了领带。
“哎呀呀,别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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