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郎听三皇子此话虽有不甘但还是应了,行了一礼便退步转身离开,同他一起的人瞧了一眼三皇子又瞧了一眼颜淮,心想这个情况在上面待着也不自在皆行了礼匆忙退下。
“江三郎年轻气盛,语气冲了些。再说了他不听管教那不是还有学士大人和他二哥管教呢,安王也没必要动这个气。”
“殿下这般说反倒是我的错了。”安王说完没有理三皇子拂袖又回到自己位置上,随即便有小厮忙赔笑着替他斟酒。
三皇子似乎早就习惯安王对他的态度,也不恼怒反而向各位赔起礼来,在座各位又岂敢拂了他的面子连忙应声答谢,紧接着丝竹弦乐声再起,之前凝重的气氛又顿时活络起来。没多久大家便将刚才的事都抛在脑后继续寻欢作乐,颜淮他们此处早有人奉上了新的茶壶,可新明还未来得及润润嗓子就被宋玟指挥着他人将他手中茶杯夺了去,似乎今日不将他灌得酩酊大醉誓不罢休。
宋玟起哄着众人给新明敬酒,有朝中同僚上来打招呼,宋玟与那人交谈了几句似乎听得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便伸头看向不远处被姑娘们围着的桌子处正玩着骰子,本来在家大哥父亲盯着自己半点也不敢沾惹,颜淮b起这些更喜欢拉着他策马张弓,今朝可巧得了这个机会,宋玟也没那心思去管颜淮他们这般忙跟着凑了过去。
眼见着宋玟不在身边絮絮叨叨颜淮总算得了清闲,将身子靠着椅背难得地休息起来,刚才那事一出众人皆下意识认为颜淮虽不动声se但估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谁也不敢在现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
颜淮虽然确实生江三郎的气,但并非只因为今天他出言不逊当着众人的面大呼小叫着颜子衿的r名,这对颜淮来说并不是值得当众暴跳如雷的问题,大不了到时候写个折子递上去交给陛下和宋玟他父亲去处理,自己管不住嘴巴总得吃点教训。
颜淮是还在气江三郎将自己这几年的谋划毁于一旦,他当年力求母亲留下,除了秦夫人当时重伤又有身孕实在不便折腾和父亲的原因外,便是有意将颜子衿留在自己身边。若是当年听了母亲的话回去老家,莫说兄妹之间能否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恐怕就连两人各自的婚事也容不得颜淮多言,更别说许他在其中c作。
本想着待在京城后老家那些叔伯们无力cha手,颜家下人在他安排下不敢多言,而颜子衿在此处能依靠唯有他一人,对她百般照顾中除开亲情之外还有多少私心只有颜淮自己知晓,本来只待二人情投意合一切水到渠成就算是母亲也奈何不得他。
颜淮将一切都打算得极好,他只需要等颜子衿点头就行。然而那天家宴若非乔时松恰好为了躲酒避到花园,颜子衿于偏僻处独自一人面对那江三郎会出什么事,颜淮现在想来也依然有几分后怕,随后又想如果没有那晚一时上了头的意外,颜子衿即使后面有些难以接受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同现在这般,说到底颜淮还是怨自己忍了这么多年那天偏偏没能沉得下气。
可那日他真的就只生那江三郎的气吗?
十六、
屋内越发喧闹,吵得颜淮想静下心来想事情也没办法,索x离开位置走到屋外的栏杆处倚着,虽然外面院子里楼下席间依旧热闹,但总b在里面好些。
捏着酒杯正想着别的事,楼下忽然传来nv子们的娇笑声,颜淮下意识低头看去,便瞧见几个稍显稚neng的nv孩正从楼下大厅里跑出来,她们身着华贵的绫罗绸缎,只是略显成熟的妆容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nv孩们拎着琉璃灯欢闹着来到院子中,几人小声计划了一番便又结伴着往院中幽深处跑去,那里有一片茂密的竹林,郁郁葱葱之下恰好将周围如昼的灯火遮挡住。
颜淮知道她们这是去瞧琉璃灯上的画册来,颜子衿也有几个琉璃灯,是往年元宵观灯时颜淮替她寻来的,夜里在暗处点亮其中烛火便会透过外面的琉璃罩将嵌在里面的画册映在周围。颜子衿最喜欢的是玉兔捣药的琉璃灯,曾经挂了几个月也舍不得将它收放回去。
“谨玉很喜欢那些琉璃灯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颜淮回头看去正是三皇子。
“殿下。”
“我说了今天没那么多规矩。”三皇子似乎也站了许久,瞧着竹林的方向道,“你若喜欢我便叫她们将琉璃灯取来你亲自挑一个。”
“不必了,谨玉岂敢夺人所ai。”
“所ai吗?”三皇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殿下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来向你赔罪的。”
“臣惶恐,殿下何罪之有?”
“是我失察,明知三郎与你结怨却没能对他多加劝解。”三皇子说着叹了一口气,“那日颜家家宴是我不请自来,没想到出了那种事,回去我也训了三郎一顿,原想着他是个明事理的虽然年少轻狂了些但我的话总该听听。”
“江三郎一向仰慕殿下,许是以为那日我拂了殿下面子所以这才生了气。”颜淮回道,那天他也当真是气急了,三皇子亲自拉住他的手也被一把甩开,虽然后面颜淮请了罪三皇子也并未在意只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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