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的山客里,很多都很钟意这道吃食,还向他问了做法。
或许数年前,纪芸和季义申也曾一起拜访过这里,一同习得了此品。
“你们若是喜欢,我也可以把大致做法告诉你们。”
“老师傅,其实这个我母亲以前就经常做给我吃过。”
老师傅领会了哈哈笑道:“所以说,世间的所有相遇都是有因果的。”
因与果,报与应,相遇生,相遇灭。
吃过饭后,季祈和季柏衍也不好久留多麻烦老师傅,便提出要回去了。
老师傅也没挽留,他把他们送到了门口下山石阶那里。
因为季祈的脚之前扭伤还没好全,季柏衍想背他下山,毕竟下山太容易重复性崴脚。季祈碍于现在人多,有点犹豫。
谁知老师傅还在后面看他们——
“要背就让他背吧。”
“之前我也不让他背来着……”说着老师傅就陷入了回忆,一脸遗憾。
后来他也背不动了。
不知怎的,季祈觉得他和季柏衍的关系老师傅已经猜到了,就像他们一下就猜到墙上照片里的那位青年与老师傅的关系一样。
有些直觉,他们共通。
季祈没再拒绝,由着季柏衍背着,再和老师傅道了别。
开车回家的路上,季祈的心情有些沉重。
季柏衍看出他的不对劲,空出手去牵他,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是无声的安慰。
“想什么呢。”
“在想死亡,”季祈望向窗外,是不停向后闪过的树,“有时候离我们很远,有时候又觉得很近。”
季柏衍静静地听着。
“我以前其实有过不如一了百了的念头,那也是解脱。”季柏衍微微握紧了季祈的手。
“可现在我又有点害怕了,害怕死亡,害怕分别。”
“但人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也无人知道他曾存在过的时候。”季柏衍说道,“那位先生永远活在了老师傅的心里,是另一种重生。”
逝去的人永生在了世间那一寸寸蚀骨的思念里。
季祈沉默了不知多久才说道:“我们以后常去看看老师傅吧。”
“好。”
季祈过年这几天在老家待得很是惬意,白天可以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晒太阳,晚上可以去江边捉蛐蛐玩烟花。
拿在手上的烟花可以写成各种,他和季柏衍写着对方的名字。烟花洵烂,真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瞬间,好像幸福就可以从此贮存。
不知道这几天是因为吃东西吃太热了还是怎的,季祈有点牙痛,大概率是发炎了。
他之前拔过一边智齿,但另一边一直没长出来,最近貌似有点要出头的迹象。
种种原因叠加,季祈吃饭都有点受折磨,但老家附近没什么口腔诊所,只能等到时候开工回去后再去看看。
偏偏春节又是聚会高峰期,各种同学聚会袭来。
其实季祈和高中同学也很多年没聚了,季祈自己是班长,但又懒得去组织这些。因为比较熟的也都一直在联系着,其他的可见可不见,没什么必要。而之前初中的那些,更是没必要再见。
年前时候还听沈槿说他侄子正月初五满月酒,也得去参加下。印象中之前沈槿提起过,沈槿哥哥和李一扬姐姐突然结了婚,后来又听沈槿说他们是协议结婚,所以本来不想让爸妈知道的,奈何被发现了只能继续演下去,没想到后面越演越真,到了合约期也没离婚,早几年先是生了个小女孩,如今儿女双全,更是幸福美满。
李沈两家本就是亲家了,沈槿和李一扬的接触自然而然地多。甚至两人中间分过一次手,却还得春节一起吃团圆饭。
他俩的分分合合,季祈早就习惯了,因为最后都会是再和好。他自然地将此归为他俩专属的情趣。
就是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出柜,还是在两家是这样关系的情况下。感觉他们更难说出口,因为一旦点燃,两家将牵涉着一同爆破。
年后复工还约了和唐池、詹佑尧见面,因为上次抓马局面出现后,便碰上了年前最忙的时候,就一直没时间一起吃个饭,后面便商量着年后再聚。
除了他们外,貌似也没什么好见的人了。
季柏衍这边不大一样,难得他回国了,国内的好友都好久没见,一个又一个地约他出来聚聚。季柏衍一直以在老家为由,推了好几个,最后实在推脱不下,去参加了高中聚会。
季竣棋和季柏衍高中同班,他俩便一起去了。结果只有季竣棋先开车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跑去找郁嫣,“嫣,同学聚会真的都好无聊,感觉就是在听各种人吹牛,吹他们自己的现状有多好多好。”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狗回来和主人告状,“有个以前成绩不是很好的同学,读的二本大学,现在在国家电网工作,明明是靠关系进去的,偏偏吹说是自己考进去的。”
“噢对,唯一有趣的事就是看季柏衍被女生们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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