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早已没有了人。
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似乎顾祁起身之前,又缠着她亲亲抱抱好几十分钟。
她依稀记得自己抬脚踹人的,可貌似晚上累着了,稍稍一动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那踢人的力度也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反惹的脚踝被顾祁给钳住。
嗯,当时模模糊糊的,
似乎听到了一句:“你跟我说过,小说里写的男人在大早上都会发/情,果然不假,所以,你老实点。”
“……………”
这句话不知怎么还是被她纳入了耳中,像是什么一样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眯着眼不睁开,自己确实是老实了。
但同时她也在腹诽:当男人真痛苦!
醒着的时候再想当时的想法的话,就回过味儿来了——
不对,男人女人都痛苦,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肚子痛的日子,这男人嘛,保不齐每天早上都不爽。
哈哈哈!
她一人独享大床的正中间,呈“大”字状敞开,颇为不雅。
著名的水果牌子手机的专属的钢琴弦音响起,惺忪的睡眼开始慢慢回神,尤西宝把脸撇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目光顿住。思忖了十几秒,才伸出手去够手机。
啧,微微皱眉,她着实不明白这张床为何要搞地这么大,
宽足足两米,很有主卧风范。
再仔细想想,公婆家的每一个房间似乎都这么贵气逼人……
尤西宝微囧着小脸,一寸一寸地往右边移过去。
指尖碰到了木制的床头柜,两根手指作小人走路状一步步地靠近目标。
嗯哼,总算到手。
她这样磨磨蹭蹭的少说也让钢琴曲响了一个轮回了,对方还不挂断电话。
嗯,对她是真爱,尤西宝龇了一口白牙乐滋滋地想着。
一看来电显示,唔,果然,是顾祁那厮。
再看了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
嗯哼,这人大概是打过来充当闹钟的。
尤西宝又盯了会儿屏幕,挑了挑眉,接起了电话。
她懒洋洋的一句沙哑的“喂,老公”换来对方一句笑意满满的“咦,还没睡够?”
明晃晃的揶揄。
谁会听不出来这字里行间的调戏。
隔着手机,听着那低低的笑声,尤西宝就感觉自己的脸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起烫来,扯好薄毯蒙住脸,暗啐自己太不经逗。
“嗯。”她闷闷地答。
一只手摁住胸口,算是勉强稳定住了心绪。
“啧啧,真懒。”
这几个字听起来怪熟悉的,尤西宝忍不住蹙眉,好看的眉头揪在一块,半晌才回忆起来这句话是她自己经常说给顾祁这个懒汉听的。
愣神的瞬间,电话那头又传话过来,特犯蠢的一个单音节字。
“咦?”
很显然这是在表达为何她这边迟迟不肯回话的疑问。
男人这种带着点娇俏的尾音就像是丘比特的箭一样,就在声儿发出的那一刹那,拉弓放弦,啾地一下,还未看清楚它的走向,便已经射中心脏。
来而不往非礼也。
尤西宝也不算刻意把声音压地动人心弦,昨晚太过热烈的夫妻夜生活让她身下还隐隐有着酸痛感,牵一发而动全身,只稍稍抬个腿侧个身,那腿根处的胀痛就让她直打哆嗦。
她轻飘飘地“嘶”了一声,然后嘴角微勾,嗲着声道:“咦什么咦,我就不能赖床?”顿了顿,又瘪瘪嘴嘟囔:“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回突然不开口的变成顾祁了。
一时间氛围变成了短暂的沉默。
半晌,男人哑着声道:“要不要来公司看我?”
明明是在询问对方,可听起来确是知会一声。
“不要。”
尤西宝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她今天铁了心要休养生息。
昨晚他钻进被窝后,很体贴地问她要不要去洗澡。
汗津津的身子还有泥泞不堪的隐□□让尤西宝浑身不舒服,于是放心地勾上顾祁的脖子,点头说要。
结果………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又是一番缠绵。
她高高低低的娇吟惹得对方不停地撞击着她。
男人的话太不可信,说好了只是单纯地洗澡,然而最后他只会含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诱哄:“老婆,我把持不住。”
委屈兮兮的,听得她差点就喷鼻血。
之后便十分没出息地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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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香/艳十足的画面,尤西宝的脸又蹭地一下红成了煮虾。
“为什么不来?”顾祁郁闷地问。
得,又在装可怜。
尤西宝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边又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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