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小寒,这么喜欢吃啊,其他菜也夹一些呀,不齁得慌吗。”
傅听寒咽下甜腻黏糊的糯米,感觉喉咙都被粘住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搞不好要十点以后了!你明早不还要上学吗,吃完饭就回屋休息吧。”肖姨温声哄道。
傅听寒放下筷子离开了。
他坐在床上,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是个粉红色的,小巧的信封,上面还有女生精心喷洒的一点点香水味。斯嘉丽当时硬要塞给他,力气大得惊人。
除却必要的档案笔迹留存,现在已经不大有人写字了,更别说写信。
据说在遥远的蓝星,那里的住民会用信笺传递思念、诉说隐秘缠绵的衷肠。
斯嘉丽看起来风风火火,是圣斯亚最前卫入时的弄潮儿,竟也会选择如此古老的方式。
女孩的字歪歪扭扭,一看就不常用笔,倒也有几分纯稚的可爱。她一字一划地写道:傅听寒,我喜欢你。
傅听寒长久地看着这七个字,思绪飘到记忆泛黄的当年。那个男人抱着自己,眉眼如烟雨中的青山,笼出清正秀雅的水色。
谁给我一个家,我就喜欢谁。
他带着我离开讨厌的孤儿院,腿好长好长,步子也迈得干脆利落,都有些追不上了。
今年我十五岁,只比那人矮半个头,能快一些追上他吗?
夜色已深,傅听寒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角落的光脑发出一丝微芒。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客厅里传来男人的说话声,语气平静,毫不拖泥带水。
傅听寒赤足踩在羊毛地毯上,身上是轻柔的睡衣。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男人将通话挂断。
林眠秋穿着挺括的西装,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听到不远处的动静,语气颇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我睡不着。”
“肖姨说你今晚吃了很多桂花糖藕,是不是不消化?”林眠秋心不在焉地说,“以后少吃一些,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贪口。”
“人要学会克制,明白么?”
好像天天喝酒的人不是他一样。
男人解开领带,随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抿了一口:“太晚了,去睡觉吧,明天不要迟到。”
傅听寒走过去,有些渴慕地看着养父与杯口一触即分的唇,那嘴唇有些苍白,却因为动作泛起红潮,萦着潋滟波光。
林眠秋毫无察觉,逗宠物般晃晃酒杯:“想喝?”
傅听寒点头。
林眠秋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那你来拿。”
傅听寒看着那根被酒液衬得越发白皙的手指,慢慢探向杯身。林眠秋把着纤细的杯柄,目光含笑。
他们的手在不同的地方,握住了同一个东西。
林眠秋眯着眼,感受到这股微妙的平衡,下一刻,便将酒杯收了回来:“小孩子不能喝酒。”
“快去睡觉吧。”
圣斯亚学院,虚拟对战场。
观战台人满为患,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热烈的氛围简直要把穹顶掀翻了。
“让让,让让!哎呦你他妈轻点儿!”宋觅踮着脚挤开密匝匝的人群,新买的限量球鞋被踩了好几个大黑印。斯嘉丽一头张扬的红发,眼眸都要射出火星来:“宋觅!这儿——”
宋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站到了女孩身边。
“你是猪吗?成天就知道睡!要不是我早早来抢位置,黄花菜都凉了!”斯嘉丽占据着最佳视角,脖子上还挂了个不知从哪搜罗来的望远镜。
“你怎么老是捣鼓这些比爷爷年纪还大的东西。”宋觅呼出口气,很是不解。
“你懂个屁!这叫复古!”在别人面前,斯嘉丽可装不来淑女,拿起黑色的长筒就要往宋觅头上砸。
“好了好了,大小姐,我知道错了!”对方抱头求饶。
斯嘉丽熟练地调好焦距,身体往目镜一凑:“哇!果然清楚!”
狭小的镜头里,傅听寒冷淡的面孔映入眼帘,连发丝都纤毫毕现。
隔了太远,宋觅只能看到大屏幕上的转播,傅听寒的对手是高三年级的实战,不可再犯。”
傅听寒眉眼弯弯,漾出欢快的少年气。
他的养父在自己身边优雅地坐下,眼眸里蕴着朦胧的山岚:“最近在学校过得好吗?”
傅听寒抿了抿下唇,无端地紧张起来:“我这个学期的机甲实操,总分是全校别在贵族代表胸前,晚上就邂逅了来源不明的三波暗杀。
转眼十年已过,只有这些公共造景仍是美丽而宁静的模样,常有居民游客赏景散心,也让路边的商贩挣点零花。
面容素静的妇女推着红白小车,向行人兜售晚间盒饭。她今天生意不错,只要再卖出五份,就能赶在摄机出现前结束一天的工作。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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