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迹,偏过头去,半晌才说:“这是你欠我的。”
想到那个酒意弥漫,失望与黯淡却浓到化不开的夜晚,林眠秋难得有些愧疚,他喉结动了动,咽下唇间干涩:“我那天心情不好……以后不会再赶你走了。”
那大约是他数年来第一次喝醉,因为一场怨怼含恨的见面,因为一个再回不来的人。
他知道傅听寒想要什么,可他实在开不了口。
“宝贝。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林眠秋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半靠着洁白的浴缸,“等你再长大一些,我慢慢和你讲。”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些太偏执了。”他摸了把逐渐漫过胸口的温水,伸出两指,湿漉漉地捏住傅听寒的下巴,“执着是成功者必备的素养之一,可太囿于情感,太坚持己见,便容易伤人伤己……当然,我也有错。”
若不是他这些年来忙于政务,导致傅听寒成长过程中各种角色的缺位,也不会把人磕磕撞撞,带成这副模样。
下颌被微凉的指腹轻轻托着,那点细腻的触感沁着水珠,却像被浇了油的火星般瞬间爆裂开来,摧枯拉朽地席卷了摇摇欲坠的一切。
傅听寒没再说话,只微倾着身子把人捞起来,让林眠秋坐在浴缸边缘,分开他柔软的腿根,把手指一点点伸进去。
他进得很容易,湿润滑嫩的肉屄温顺地吸吮着指节,带着和主人冷淡心性截然不同的娇媚。
林眠秋被刺激得喘了一声,纤薄的皮肉轻轻抽动了一下,大股的精液便混着温热透明的水液,失禁般慢慢流出来,从布满指印与吻痕的腿心,稀稀落落地滴到傅听寒曲起的掌心里。
之前射进去好几次,那些东西越导越多,很快就变成泛着淡淡腥味儿的一大滩,傅听寒还是一动不动地接着,浓密睫毛垂下,掩住所有微妙晦暗的情绪。
任谁被如此专注而怪异地对待,都会有些不自在,像所有对自己年轻任性的小情人感到无可奈何的稍长者一样,林眠秋耳根发热,赤裸的足尖也慢慢蜷了起来,忍不住推了傅听寒一下。
下一秒,傅听寒掰开指骨处犹自翕动的肥厚花唇,俯下身体,狠狠舔了上去——
男人高大的身形穿过紧密如织的人流,终于在几番周转后止步于青灰色的院落前。
与乾都中心高耸入云的摩天星楼不同,这处古典漫步式的私宅位置偏僻,怪石假山环着游廊,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流水小桥之间。
“百闻不如一见。”青年温和的声音传来,朝他晃了晃手中的茶盏,“……三皇子殿下。”
“别这样叫我。”埃尔维斯一脸牙酸的表情,三两步走到茶几前,大马金刀地坐下,“你这地儿可让我好找。”
对方对话中的不满佯装不知,礼貌微笑:“您这副装扮倒是有趣。”
冲锋衣、牛仔裤,醒目的金发染成棕色,脸上还戴了副粗框眼镜,像写字楼里最常见的it上班族,哪还有一丝高调骚包的洋派贵族气。
“想必他盯你盯得挺紧,”方怀悯抛来同情的目光。
“意料之中。l就是这样的性格,我已经习惯了。”埃尔维斯咧嘴一笑,“我一路下来甩掉不知多少个眼线,七拐八弯的,头都转晕。时间有限……
“——说吧。找我做什么。”
“稍安勿躁。有人替你拖着。”方怀悯出汤斟茶,将其中一杯放到男人面前,“就算腾不出太久,一两个小时还是绰绰有余。
“咱们大可以慢慢聊。”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甚至只知道你的名字。”埃尔维斯大剌剌后仰,翘起竹椅的两脚,毫无要喝的意思,“在陌生人面前我是很内向的,实在说不出什么东西。”
方怀悯笑得越发友善,目光盈盈地看着对方:“如果我们成了同伴……能说的自然就多了。”
“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好逸恶劳,追欢作乐。”埃尔维斯还挺骄傲,扬起线条锋锐的下巴,“阿什利家族人才众多,我那些兄弟姊妹更是个顶个的胆壮气粗,相比起承袭爵位坐吃山空的我,想必他们会对你更感兴趣。”
“如果您真和表面一般无动于衷,又怎会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贸然出现在这里?”方怀悯悠悠地道,“实不相瞒,当我见到殿下的第一眼,便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青年以食中二指抵住某张照片的边缘,不紧不慢地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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