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只是那天被救走的同伙。
恶虺帮头目推开前面的喽啰,问道:“让棚户地交出来的人呢?!那人在哪!”
“就在这。“苏九答道。
“放屁!我记得他长什么样!根本就不是你!”
苏九冷哼:“只有我,爱要不要。”
姚倦闻言,在一边偷偷忍笑。而恶虺帮头目被苏九激怒,姚倦赶忙出来打圆场:“老大息怒、息怒——他的意思,恐怕是他知道那位少侠的下落行踪。”
头目上下打量一番苏九:“当真?快说!那小子到底在哪?”
“你们真是有眼无珠。”苏九不耐烦地说道:“你以前在关中干什么的?连我都不认识。”
苏九走近两步:“不认得我,总该认得阎王债吧!”
他运转阎王债,骤然发难,一掌拍向旁边的喽啰,那喽啰顿时枯荣真气缠身,惨叫起来,奔向头目,反被头目一刀砍掉了脑袋。
头目刀指苏九,吼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阎王债!明明——明明只有我们恶虺帮的人能学会!”
苏九身上也缠绕上枯荣真气,并不正眼瞧他:“世上第一个习得阎王债之人——关中苏九。”
头目听到“苏九”这个名字,顿时大骇:“不可能!苏九已经死在天坑下面了!”
苏九看那头目惊恐万分的模样,不由得冷笑起来:“我在天坑下参透了阎王债,我怎么可能会死!我还得到了隐窟中的一切宝藏,你们主子门达当宝贝的连生枝,只是被我随手扔下的破树枝。就连你们自以为发现的枯荣经,也不过是我的障眼法!”
“胡说八道!”头目惊疑不定。
姚倦立刻查看起那具尸体:“老大,这个苏九的枯荣真气,跟连生枝上一模一样!甚至比连生枝上都要纯粹…他真的参透了阎王债!”
跟随而来的喽啰们一听,议论纷纷起来:他说他是苏九,只要把他交给北镇抚司,门大人就会赐下连生枝…他还找到了无尽的宝藏…
连那头目的目光也变得贪婪起来,他看苏九,分明是一块助他称霸关中的肥肉!
苏九仰天大笑:“都来啊!谁能抓到我,全凭本事!”
他随即挥刀而出,身法之快速,让一众恶虺帮的喽啰根本分不清他在哪,众人顿时乱作一团,都被他牵着鼻子走,随着他上山。苏九且战且退,回头看去,身后已是棚户地,他无路可退。前方是恶虺帮的围阵,阵型完整,进退有据。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头目对他喊道。
苏九平静说道:“是啊,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头目威胁他立刻交出宝藏和阎王债心法。苏九摊手:“我没有。”
连那头目也懵了:“你没有?”
苏九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没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不,你说你是苏九…”
“我说你就信?”苏九嗤笑一声。
这下众人被彻底激怒,与他厮杀在一起。即便有少侠帮他疏脉调息,他的功力也不比往日,很快便力竭倒下,近乎完全脱力。头目的刀架在他颈边,他才想到,原来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是这种感觉,这种受胁迫的感觉…亏那家伙能忍得下去毫不反抗,自己当时好像太咄咄逼人了。
苏九道:“你想要的,我都没有。”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你的手,都提不动刀了!”头目举刀,扎穿了苏九的手掌:“你不说,就切下来!还是说,你想留着这双手,在棚户地锄地啊——”
痛,确实很痛。苏九咬牙。但如果不能拥抱他想拥抱的人,这双手,他宁愿不要。
“你的腿,现在也站不住了!”
紧接着,他的小腿也被一刀扎穿。他痛苦喘息。但如果他的双腿不是向着希望和光明而奔的,他也宁愿不要。
这下,就连对方也有些相信他真的不是苏九。对方讥讽道:“你为什么为了棚户地来和我们作对?哦——你们这些贱民是不是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生来贱命一条…”
苏九轻笑。是啊,喜欢,他们喜欢这里。为了这点喜欢,他们可以忍耐欺压和不公。只要有一处地方能容忍他们忍耐着活下去,他也不会这么愤怒。
“我以为我也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艰难地拄着刀站起来,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迅雷之势出刀,将眼前的头目捅了个对穿:“我还是更喜欢血——”
“和火。”苏九将掌心藏着的火药扔向身后。干草堆一点即燃,火焰瞬成燎原之势。
恶虺帮的人见大火蔓延,焚烧不绝,火势冲天,全被吓傻,顾不上什么阵型阵法,全喊着要休战。苏九挥着刀步步紧逼,终于将他们逼到了陷阱中间的位置。
“就到这里了。”只要他抛下火石,点燃地下埋着的木灰干草,所有人都会死——
火石离手的那一刻,山坡上飞出一柄短剑,将那枚火石弹远。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那一刻,苏九以为自己其实已经被轰烈大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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