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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在重庆待了几个月,期间王昙偶尔会联系他,说些有关王绰的事。他想让虞尧之看清动向,不要掉以轻心,尽量别出现在公共场合,免得被抓到。
因为王绰现在的行为,和疯了也没两样,挣脱了徐映月的束缚,无头苍蝇一样乱翻乱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要前夫难受,虞尧之就高兴,他列满了账单,等着生活向王绰索要偿还。如今得偿所愿,滋味果然美妙。
虞尧之阴阳怪气道:“我已经尽力了,像老鼠一样偷偷活着,连相都不敢照。非要求保证的话,怎么不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呢?你们不是还有那里的股份么,搞区别对待可不太好。”
有时王昙还想和虞尧之闲聊,聊聊他们有着微妙相似的境遇。他觉得自己现在比虞尧之还要惨。虞尧之都有钱,他却没有。家里好像是要趁机锻炼锻炼他,抗争无果后生活费少得可怜,加上王昙自尊心强,不想找朋友接济,如今已经沦落到要和魁梧高大的外国人合租了。
虞尧之对此烦不胜烦,立刻举了牌子说“约会中勿扰”,他也就只好默默退下,留下一句“注意安全”,然后继续在德国苦熬。
火锅难戒,虞尧之吸取教训,不再吞辣,改为深夜前往,去吃海底捞。
服务员态度甚好,看虞尧之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就给他在对面放了个小玩偶。
火锅煮的热气腾腾,雾蒙蒙罩脸。小熊眼睛黑溜溜两粒,虞尧之眼睛也是黑溜溜两粒。
四目相对,好热闹。
吃着吃着,突然来了个朝气蓬勃的男生搭话,长得倒不错,身材也好,就是太紧张。
男孩伸出手机递到虞尧之面前,哆哆嗦嗦声线成波浪,说希望对方用他的学生优惠结账,让他赚个积分,换充电宝。
什么东西?
虞尧之颇感莫名,低头一看,这人界面上是社交软件二维码。
呀。
大概是年纪小,不好意思直接搭讪,所以找了个由头壮胆量。
虞尧之望着年轻男孩乌溜溜的眼睛、因紧张而绷平的嘴角,觉得他也像小熊,就笑了笑,说反正时间晚了,不如一起吃点儿,自己请客。他生得很不错,不然也不会被王绰盯上。
眼里空无一物又怎样,刚好用来盛闪烁霓光。笑容清甜得像花蜜,让人想伸舌舔净这粒糖。
男孩看的一愣一愣,受宠若惊到不可置信。
什么都没做就被青眼相看?简直是喜从天降。
虞尧之又问,好不好?
当然好。
就这么认识了。
男孩叫林聘,上大二,在旁边的师范学校读书,爱好是打羽毛球和看电影,单纯的一望可知。
可能因为太喜欢了,他和虞尧之相处时总是很紧张、很羞涩,怎样都放不开,说话也结结巴巴。这时候虞尧之会温柔地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林聘赶紧解释,说没有没有挺开心,一切顺利,只不过舌头舔得太用力,会抽筋。
他不知道自己的羞涩,成了填满记忆的养料,成了修补裂痕的五零二胶。
虽然不敢深交,但可以含糊其辞地搞搞暧昧,恰巧虞尧之也喜欢和林聘相处。
王绰这个老男人城府太深,从未有过羞涩的时候。而虞尧之还没体验过和同龄人相处的美好,就落入了圈套。现在享受一下林聘的青涩,补齐完全,多美妙。
比如挑一个夜晚,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踩月亮。
这一天虞尧之给的好脸色似乎格外多,让林聘高兴又忐忑,快活的关节都吱嘎响。
响起来像呻吟,说出来的话像祷告。
终于憋不住了,要向虞尧之表达爱意。
林聘犹豫万分、徘徊良久才敢张嘴,吐出的名字却是陈调。
假的错的,陈词滥调。
虞尧之又怎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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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默许了牵手、散步、接吻。
林聘自然以为他们在一起了,看电影时鼓足勇气,终于偷偷把手放在对方腿上。虞尧之瞥他一眼,不由失笑,竟带着他的手慢慢往裤兜里摸,隔着薄薄的布料撩拨,把皮肤揉的水润泛红,眼睛却还望着屏幕。
“舒服吗?”虞尧之问。
林聘呼吸越来越粗重,手心出满虚汗,什么都没看进去。他真是受不了了,虞尧之简直像个妖怪一样,白天见不得光,晚上总苍白着脸出行,问什么信息都只笑不说,还在不停地逗引他,像一个谜语。
而本以为纯洁的感情,也被驯养出满捧性欲,并且得不到发泄,因为虞尧之欲拒还迎。
等电影结束,两个人急忙开了房搂着亲。年轻人的嘴唇热力无限,缠绵地吻上去,两条舌头湿淋淋地纠缠,像种子发芽,囊苞被光照的在壳内回旋生长,粉嫩的尖儿怯生生探头,在虞尧之的口腔扫荡,痒痒的,煞是有趣。
虞尧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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