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会来这儿喝咖啡。
喻年想了想,还是回答了,“算勤工俭学吧。”
那客人大概也知道自己问的冒犯了,笑了笑,没再多问。
这天下午,他也一直待在这里,听完了喻年弹奏他点的几支曲子。
最后一支是李斯特的《钟》,琴声像泉水一样跳跃着流淌而出。
喻年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针织衫,手指在琴键上白得耀眼,每一个音符都非常准确,速度与力度都控制得非常协调。
而等喻年演奏完了,中间休息的时候,他走过来,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桌子。
喻年正在让祈妄给他做一杯冰澳白,听见旁边的动静,回过头去,又对上了那位笑得眉眼弯弯的客人。
“你好,”那位客人主动道,“我叫章誉。”
“噢……哦。”喻年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位客人想要干嘛,但他下意识回道,“我叫喻年。”
在做咖啡的祈妄手上停了一下,往这人脸上看了一眼。
章誉倒是一无所觉,对喻年又笑了笑,“我可能是有点冒昧了,是这样的,刚刚你说你弹钢琴是勤工俭学,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再接一份工作?”
他说得很诚恳,还从卡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了喻年。
喻年一愣。
“啊?”
他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展开,喻年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是附近某个公司的软件开发,听着倒还挺唬人的。
但是他想不通这人能给他提供什么工作。
看喻年一脸迷茫,章誉也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像诱骗小孩。
他说,“我有个外甥,最近他的钢琴老师辞职了,一时半会又没找到合适的,我姐姐就想先给他找个钢琴陪练。先试一个月,工资可以商议,不会低于市场的。”
本来他姐也就随口一提,说想找音乐学院的学生,说是来教课,其实主要就是陪伴。他本来打算让自己朋友帮介绍,没想到今天恰好看见喻年,觉得很合适。
主要是跟他家那个外甥年龄相仿,又看着乖巧讨喜。
但他也没有要喻年一定接受这份工作的意思。
他对喻年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如果愿意,可以给我打电话,名片上有。你也可以先上一两节课,觉得没问题再继续。你觉得这样行吗?”
喻年还有点蒙圈。
真是天降工作。
但他挠了挠脸,狐疑地看了看章誉这张年轻的脸,问道,“请问,你外甥多大啊?”
章誉温声回答,“16岁。”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可疑,干脆翻出手机,给喻年看了眼他手机上的相册。
“这就是我外甥。”
喻年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照片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人坐在钢琴前面,腰板笔直,神色有点冷傲。
而在他身后,站着一个漂亮优雅的长发女人,气质绝佳,肤白胜雪。
“他后面是我姐姐,”章誉解释道,“我外甥有点内向,我们也是想找个同龄人跟他一起练练琴,一周来个一两次就行,也许会更有共同话题。”
喻年摸了摸下巴。
看着好像倒是没什么不靠谱,但出于谨慎,他并没有一口答应。
他收下了那张名片,问道,“我考虑考虑可以吗,我不太确定我能不能适应给别人当陪练。”
“可以。”章誉也没再多说,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我也该走了,你要是考虑好了,就打我电话,名片上有。”
章誉说完,就友好地跟喻年道别,转身推开大门,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喻年仍旧纠结地盯了手上的名片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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